“爱恨、勇敢,还有全新的疯狂与欺骗……她拥有各种能织补您力量的情绪。”
真灵迟疑一下,又点点头,听从了血河的指引。
真灵就这样一次又一次重生,在人族中汲取各种情绪,化作与那尊主相近,但更加阴冷妖媚的样子。
周文天看得直挠头,这血河是在养蛊吗?但他并没有发声的途径,只能静静看着。
那真灵在血河的指导下,投靠魔界,拉起组织与军团向天庭宣战。
并依仗数千年恢复期中累积的躯体,似永生不灭般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也不是没有成果的,真灵从天庭以及人间夺回了三条情绪规则——爱、悔、恨。
“这是最无用的下位规则了,少了这些天庭将更加牢固,且让祂夺回去吧,说不定我们这个心头大患便自己会死去。”
血河恭敬单膝跪在快变成血海的湖面上,静候他的主人第不知多少次的重生,拥有三道规则之力的真灵愈发强大。
那散发出来的光辉几乎让血河落泪,赤红的眼眸似看到了当年的那人。
只是这一次重新归来的主人似有所不同。
“尊主?”血河不解看着重新睁开眼的主人。
“你可以不叫我这个吗?”那长发及地的美人,手指沾过水面,将一抹红抹在他唇上。
那面容愈发妖冶,半掩衣衫慵懒地斜御座上,赤足与手指百无聊赖地拨动水面,将那指甲都染得鲜红。
眉眼如烟朝血河看来。
“问天尊主。”血河看了一眼,眼中闪过怀念与感慨,又恭敬地低下头。
殊不知在他低头的那刻,他的主人失望地垂下了眼角。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了,我要改名字,叫我血尊主如何?”美人发脾气般往血河身上扑,手臂一伸搂着对方的脖子。
“好的,遵照您的意志。这是您这样让下面的人看到,会有损您的……”血河下意识要伸手接住对方的腰肢,最后又垂落双手,如一块顽石般站定。
“那就损吧,我好累啊,我不想再和天庭那帮人斗了!我要你陪我去玩!”美人撒娇着,嫣红的諵諷嘴唇微张扬起,离对方脸庞只差一指。
只轻轻低头便能采撷。
“尊主,您大部分的规则力量还落在他们手里,绝不可半途而废。”血河认真道。
“啊啊啊,你好烦啊!”美人生气极了,朝湖面招手,一把白色的宝剑随着他飘然而去。
“尊主!”血河就要跟随飞起。
“你不许跟来,我要出去转百年,也就一个躯壳的时间,也不差这一个了!”美人气呼呼地用剑划出一道水幕,阻隔对方追来的路。
“还是你乖一点。”美人侧坐在如银龙的飞剑上,抓起剑穗上的玉石亲吻一口。
那藏着剑灵的玉石害羞般颤动一下,冒出更凝实的剑罡,护着主人朝人间坠落。
“好了,你也别当一把剑了,出来陪我,嗯……就办成我的护卫吧。”美人敲敲灵剑。
一个与血河长得一模一样的剑灵出现,眼神温柔地看着对方。
“但你这样子要换换,不用模仿他了!”美人不满地撇嘴,灵动的狐眸扫过人群,朝他们中轻吹一口气。
一个他们听不见却在脑海回荡的声音出现。
‘你们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是谁?’
每个路人脑海都响起千奇八怪的答案,最终重复率最高的回答被他捕捉住——白公子,可惜了。
美人带着剑灵,在人群看不见的状态赤足踏向他们所说的美男子,那是一位被佞臣破家的忠将之子,因复仇失败也被屠戮。
尸首刚悬于城门之上,虽已逝去,但那容貌确实俊俏,生前那倜傥的风姿与忠义气息犹在。
鹤鹭哀凄,盘于其上。
“这个怎么样?”美人欣赏地看了两眼,转头问剑灵。
“您喜欢就好。”
“哦,那就暂时这个了。”美人敲敲听话的灵剑,摘下那玉石往尸首一投。
那刚逝去的尸首忽然动起来,吓得附近的人东蹿西逃。
美人不管,只拉着形象大变的剑灵开始他的玩乐之旅,不管他这举动能把佞臣吓出什么病来。
“主人,那家人有点可怜,我可以救一下吗?”
“嗯,你去吧。”
“主人,他们是装可怜诱骗行脚商的,我可以斩杀了他们吗?”
“当然可以。”美人看着剑灵,随意笑着,“你有点受这具躯体的影响呢。”
“那我换掉……”
“不需要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美人托着腮看剑灵四处行侠仗义,“我也换了无数个身躯,你觉得我有哪里不一样吗?”
“有一些,但主人还是主人。”
“那你还会喜欢我吗?”
“会,主人怎么变,我都喜欢主人。”剑灵真诚点头。
“是吗,那你过来。”美人朝剑灵招手,待对方靠得极仅,忽然站起朝对方嘴角亲了一口。
然后狡猾跳开,朝愣住的剑灵挥手。
“你对我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呢?”
剑灵忽然主动拽住美人的手,大胆而热情地搂住对方的腰肢,要将那衣衫尽褪。
此时,一个身影突然从天而降。
“你僭越了。”
血河的化身出现,朝那灵剑隔空抓取,那一缕比他若弱得多的灵识被抽出来,看着就要被消磨去灵智重新扔回剑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