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扬笑了一下,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光:“你是我爱人,还长得那么好看,我看看你养养眼不行啊?”
谢清嘉有些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自从从医院出来之后,就没有再看过自己的脸了,因为有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是非常消瘦的,脸上瘦的没有一点肉,一点都不好看,而直到现在,他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好看过,薄以扬这么说他,他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反应是这人在讽刺调笑他,而并非普通情侣之间的调情。
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的直觉里其实与薄以扬并不是一对正常的情侣,或者说薄以扬对他任何称赞都让他觉得受之有愧似的,这样的奇怪心理让他默了默,自己还在跟自己较劲啊,薄以扬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那个,嘉嘉。”
“嗯?”谢清嘉听到薄以扬在喊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有那么一瞬间,很像一只漂亮的白毛狐狸。
“你帮我打一下领带吧,我忘了应该怎么打了。”薄以扬堂而皇之的说着谎言,谢清嘉却完全没有听出来,而是下意识的就上前去了,很奇怪,明明他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脑子里应该没有关于打领带的方法了,可是真的给领带打结的时候,又像是冥冥之中有着一双无形的手,操控着自己进行着打领带这个步骤,他连一丝一毫都没有出来的,就直接把领带给打好了,出来一个漂亮的温莎结之后,谢清嘉退后了一步,笑道:“很不错,很漂亮。”
薄以扬看着那个温莎结,面色一时之间却有些冷漠了下来,他和谢清嘉上辈子在一起的时候,谢清嘉总是给他打领带的,但是那个时候给他打的都是四手结,而谢清嘉自己也不喜欢穿西装,也就几乎没有佩戴过领带,而在薄以扬的印象中,谢清嘉会打的领带结似乎只有四手结这一种,而这辈子重生了,谢清嘉失忆了,却在失忆的情况下,下意识的给自己打了温莎结,为什么?难道他曾经给别的什么男人打过温莎结?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薄以扬,就觉得脸色都冷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拳头都握紧了,但在触碰到谢清嘉茫然懵懂的目光时,他又慢慢的松开,逼着自己扯出了一个笑容:“嘉嘉,你打的这个姐挺漂亮的,手法也很熟练,是不是曾经给人打过?”
曾经给人打过吗?谢清嘉陷入了茫然的思考之中,他的印象里完全没有这回事情,毕竟他是一个失忆的人,忘掉之前发生的一切也很正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确是给人打过这个结,而且是打过的次数还不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于是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摇了摇头:“没有。”
谢清嘉否认了,而薄以扬,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上前把他抱在了怀里,他低声的道:“就算是有也没有关系,嘉嘉,你已经失忆了,所以之前的那些事情我都不提了,我们一起往前看,以前你身边有谁我都不在乎,只要以后你身边陪伴的一直都是我,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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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穿戴整齐之后就往外走了,薄以扬西装革履非常的正式,谢清嘉则是穿着一件银灰色的燕尾服,趁着他那张本来就长得非常漂亮的脸,就像是一个高贵的小王子一样,而两个人走出卧室下楼梯,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着谢远泽了,谢远泽本身就长得很好,活脱脱一个小号的谢清嘉,现在又特地换上了薄以扬让人为他准备的衣服,看上去更是精致漂亮,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小少年。
一旁的保姆阿姨忍不住暗自咋舌,心想这大少爷真是好气度,虽然是从孤儿院里捡回来的孩子,但是竟然身上自带一股贵气,身形也板正,身段也漂亮,那张脸更是无可挑剔,就算说是谢先生的亲生孩子,应该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谢远泽也穿了一身小西装,非常的漂亮俊美,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已经一岁多了,咿咿呀呀的学着话,一双眼珠子滴溜的转,最后定在了谢清嘉的身上,笑了起来,张开手似乎要等着谢清嘉抱,谢清嘉看着自己的孩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于是快步上前走到了谢远泽的面前,谢远泽非常上道的把弟弟递给了大爸,而谢清嘉把孩子抱在怀里,一只手搂着他的小屁股,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脖子间,稳住他的头,而他的唇瓣轻轻的印在了谢辞的额头上,目光之中充满了怜爱。
当父母的都是喜欢自己的孩子的,而谢清嘉虽然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印象,但是到底是有着血脉相联系,他几乎像是一个猫遇到了猫薄荷似的,抱着孩子就不肯撒手了,而谢辞也是欢天喜地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张小脸上充满了信任与依赖,保姆阿姨在旁边善意的笑了笑:“小少爷很喜欢谢先生呢,抱着谢先生的脖子也不愿意撒手,我见他对别的小孩子和大人总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喜欢的感觉,但是对着谢先生却好像天生就很喜欢粘着一样,果然是血脉相连。”
保姆阿姨的这几句话说的谢清嘉是非常的舒坦,只觉得自己从头到尾似乎都顺畅了,他的确是很喜欢这个孩子,因此也很喜欢听别人说自己跟这个孩子关系亲密,一时之间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些,转头对着薄以扬说:“我们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