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够了,我轻咬他的耳垂,看他满是泪水的脸颊泛起红晕,并发出令人痴恋的喘息,我再也按捺不住,终于轮到我折腾了他一夜。
等我休息够,已是夜上三竿,千重一已经不见踪影,反而是医女林姑娘坐在外间桌上看一本医书。
我慌了一下,以为自己没穿衣服,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还好还好,我穿着里衣,又心虚的环顾四周一圈,还好还好,床铺什么的都收拾过了。
昨晚那种激烈的状态,床铺已经是不堪入目的了,没想到千重一趁我睡着的时候都整理好了,那么林姑娘进来,定然也是他受意的了。
“千夫人醒了?”
在我兀自思忖的时候,林姑娘开了口。
这声千夫人叫得我措手不及,但已经不那么排斥了,愣了一会儿,我回到:“林姑娘过来有事吗?”
林姑娘起身走到我身边:“千老板让我过来给你看看你的伤口。”
我这才想起,为了做一回主,我都不管身上有伤了,被她这么一说才觉得疼了起来。
我便解开上衣给她看,但毕竟男女有别我有些不自在,她似乎也是,脸颊不自觉在烧。
我不由得咳了一声,她愣了会儿,局促的走到我身边,解开千重一为我绑上的纱布:“纱布绑得很不错,看来千老板经常受伤啊……”
我明白她在掩饰尴尬,便附和到:“总是受伤的并不是他,而是我……”
“哦……”林姑娘了然的应了声,仔细查看起伤口来,又摸了摸伤口周围:“伤口又裂开了,而且我才给你做了筋道接纫的手术,你这么大的动作,也不知道筋道有没有裂开,若是裂开,你这手可要废了,日后使不上武功了哦。”
动作一字让我不自觉想起千重一被我摁在身下的娇弱模样,脸颊一热,顿时不自觉起来。
林姑娘见我突然脸红,脸色也跟着红了起来,轻咳一声:“握下手掌试试。”
我别过头,汗颜的握了握手,只是简单的动作都让肩膀的伤口扯得疼。
林姑娘满意的点点头:“有知觉,能动,说明筋道没有被扯开,以后记得多休息,不要再把伤口弄裂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保证听话。”
“对了。”想起她们来到大漠是寻父亲的,便问:“可否告知你父亲的名字,我托人帮你问一问。”
林姑娘笑了笑,回到:“您的相公千老板已经帮我去打听了,他还特意嘱咐我提醒你,不用担心别的事,安心养伤就好。”
也是,千重一那样细致的人,定然是什么事都安排妥当了,只是不知我们现下在何处,林姑娘走后我起身想出去走走,可惜穿一身里衣出去实在不妥,一只手把衣服拉来扯去,就是穿不好。
这时候就痛恨他怎么不给我找个侍从来,我懊恼的把衣服一扯,那上等的丝绸面料就这样碎了,我躺回床上,侧头看外头蓝得干净的天,心想着千重一在外头都干些什么。
这时候一只手牵住了我的手掌,耳畔响起了千重一的声音:“这么贵重的面料你说撕就撕?铺张浪费可不是好习惯。”
“谁让你连个侍从都不给我。”我冷哼了一声。
他把我拉起来,把新的衣服拿来,替我穿上,在我耳畔小声嘀咕了句:“早知道就把小宁子带着来了。”
我正要问他此话怎讲,他已经替我穿好了衣服,倒是刚刚进门的林叔恭敬到:“家主,马车已经备好了。”
“那个侍女处理得怎么样了?”他边帮我系着腰带边问。
林叔答到:“回家主,已经处理干净了。”
我一惊,问到:“你也学会杀人了?”
系好腰带,千重一在男侍从端着的配饰间挑着禁步。
林叔替他回答:“夫人莫惊,家主他没有杀人,只是之前给您吩咐的侍女,被老奴发现试图趴上夫人的床,所以被老奴卖给了人牙子。”
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难道我睡得太沉了?
我投去疑惑的眼神,林叔回以我慈祥的笑:“好歹夫人也是万里挑一的俊朗男子,侍女们见色起意也是寻常事。”
这话我爱听,我开心的笑起来。
“备马车又是要去哪里?”穿好衣服,我问千重一。
他从容答到:“当然是回武陵。”
回武陵吗?我好像有什么事给忘了,我来大漠好像不仅仅是为了灭刹天,还有别的事来着,是什么呢?
思忖的片刻,仍旧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别的事,回武陵的喜悦已经两我的头脑冲昏。
我开心的准备去收拾东西:“那我去收拾收拾。”
“还收拾什么,老奴已经替夫人打点好了。”林叔见状不由笑了起来。
我只好快乐的牵着千重一出门。
走时,并没有人相送,唯有城墙上的将军久久眺望着我们的马车。
“林姑娘他们呢?一同回去吗?”马车里,我问千重一。
千重一揉揉现在的脑袋,微微笑到:“已经找到了,他在邵阳城等着他的两个女儿。”
“那挺好。”
经过几天的赶路,那些我曾看到的黄沙漫天,如今一一同千重一看了个遍,我们心里念想的东西,都在一一实现着。
回到了邵阳城,黄沙绿洲明明晃晃的分割线在冬日暖阳里映进眸中,千重一千着我进了客栈。
四处客栈里还挺安静的,我们一进去就热闹了起来,小宁子和苏北首当其冲冲到我们面前,开心的给了我一个熊扑,千重一立刻拦下他:“言尘受伤了,你别弄疼他。”
小宁子一惊:“伤哪儿了我看看!”
千重一不由得笑了:“没事儿,已经让大夫给他看过了。”
谈话间,我被他叫进了房里。
我躺到床上,坐马车赶路是真的颠得慌,我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
而也就这时,我看到墙面上撰写的年历,才恍然想起,我此次去刹天,还有一件事,找到昭颜。
那可是小清姑娘特地交代的,我却只救了个洪拳门的病秧子。
可谓是让我垂死病中惊坐起的一件大事,这下可完了,我能赶上白露宴,可是我没带回来昭颜,这不是给小清姑娘添堵吗?
一想起她小小的身板拿得动硕大一把亮闪闪的菜刀,我不禁一抖,整个人都麻了。
地宫已经被我炸毁了,就算他有九条命,也逃不脱那样的地方吧,除非他能像我这么好运,也跌入了暗河中,不然的话……
我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千重一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看到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好奇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苦恼的趴在床上,闷闷回到:“我答应小清姑娘要把昭颜公子带回来,但是我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所以昭颜被你埋进刹天的地宫了是吗?”千重一笑了。
我爬起来可怜兮兮的看向他:“你说,这我怎么办?小清姑娘会不会用她的菜刀把我片成片下锅煮了吃?”
千重一一本正经的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完了……连千重一都这么说,我这下是真的完了……
我躺回到床上:“比起小清姑娘的菜刀,我还是找个豆腐撞死得了……”
第九十八章 居然是那小子
“难道你也知道昭颜?”他此番表情让我觉得他似乎有事情瞒着我,却只见他一脸真诚的看着我:“不知道哦。”
不知道哦?
不知道就不知道,加个哦这么可爱干什么?
我顿时被他这声哦迷得五迷三道,星星眼都冒出来了。
他见状噗嗤一声笑着揉揉我脑袋:“别怕,这不是有我吗。”
虽然我是个大男人,虽然此番让人觉得自己像条狗,但……摸头杀真的让人支棱不起来,我享受的闭上眼睛,直到他伸手挠了下我的下巴,我才惊觉他是真的把我当成狗了。
“抱歉,一下没忍住……”连掩饰都那么敷衍。
“鬼才信你呢!死千重一,你把老子当狗吗?!”我彻底炸毛了。
房间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直到我扯到伤口,哎哟一声才消停。
千重一见状,忙过来扯开我的衣服看我的伤口是否裂开,气氛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境地,他的唇到近不近,说远不远,我微微抬下头就碰到了,恰在这暧昧极致之刻,有人推门进来:“家主,夫人,有个人……”
来人正是小宁子,手中握着我给阿克勒的红绳,见到我们这副模样,顿时脸颊涨得通红:“说他来领一百两黄金……”
我和千重一顿时尴尬的拉开距离,我扯好衣服,走过去从小宁子手中夺过那根红绳,再把他推了出去关上门。
而这根红绳恰巧被千重一看到了,顿时背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
我僵硬的转身:“你听我说……”
事情的最后,阿克勒得到了我承诺的一百两黄金,喜滋滋的回了他的铁匠铺,林姑娘和他的父亲也团聚了,随同我们一起回武陵。
而我就惨了,被千重一从他华丽的马车里赶了出来,扔进一辆破旧的马车里,成日受着颠簸之苦。
红绳也被他收了回去。
我试图偷溜进他的马车好几次,都被银竹提溜回了我的马车,连饭菜都是清汤寡水的,肉都看不见,回到武陵后,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而且这还不算,他竟然把我丢进了别院,一个仆人都没有,小宁子和小北也不允许跟过来,我只能自己生火做饭,可是当初北伺候得太好,我早就忘了生火做饭这个功能,每次进厨房都被呛着出来。
终于我再承受不住,找到剑羽诉苦:“好兄弟,你跟重一求求情吧,我知道错了。”
剑羽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脑袋戏谑的看着我:“求什么情,家主说了让你在这里好好养伤。”
说着还不忘拿出热腾腾的肉包子啃起来,馋得我直流口水,可是有伤在身,我打也打不过,抢也抢不到,只能愤愤的吞口水。
“太欺负人了!”
捏了捏拳头,哭着跑走了。
最终在饥饿的驱使下,我还是不得不走进厨房,那着吹火筒奋力往灶里吹着火的时候,身后突然一声巨响,剑羽砸破了厨房的门从未外头飞了进来,落地的瞬间吐了一口血。
我眼疾手快把衣服拉开,差点被溅了一星半点的血沫子,可这血腥气传进我鼻腔的瞬间,心中那股沉睡的杀意瞬间翻涌起来。
与此同时,那个没被掩埋进地宫的罗刹水妖,从溅起的粉尘中走进这间不大不小的厨房。
“洞主说得没错,你这个人留着是个祸害。”她依旧一身白衣,只卷裹着**,头上的才怕纱绢连着手腕上的金色镯子,线条优美肚脐眼展露出来,白色的裤子下古铜色的大腿若隐若现。
虽然此番容颜已经是极美的了,但由于肌肤不够白的缘故,这种美太过内敛,需要慢慢发觉。
我压着胸腔弥漫的杀意,看向那个仿佛雪山里来冰雪之女,淡淡的问:“啧啧,居然被你找过来了。”
“呵,你居然就这样混进了刹天,如今杀了我刹天如此之多的人,碎影少主,拿命来吧。”说着她转了一下手中金色长枪,向我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