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归功于余老师的补课,孟亦畅渐渐能将知识由点连成线,卷子里的前两道大题也大多能联系到考点并写出公式。
人们都觉得老师有“会教”与“不会教”之分,却常常忽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又或者单纯的将其理解成“是否会学习”。
孟亦畅的物理成绩渐渐好起来,她妈妈很开心,庆幸之前自己费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弄进实验班是值得的,但其实只有孟亦畅自己知道,她并没有变得像是那些优等生一样真正“会学”,她只是更喜欢物理老师一些。
神奇的是,在这样的情绪加持之下,物理老师所讲的话也更容易听懂了。
证据就是她的数学成绩并没有明显变好,其他科目也只是蹭了物理学习期间余老师教树状图的光,变得稍微能有条理些。
但积少成多,总分就比以前好看了不少。
这一天放学后突然下暴雨,孟亦畅没带伞,又是单数日,她先是跑去物理办公室,没见到余老师,站在教学楼的楼梯口好半天,最终还是把书包顶在头上,跑进了雨里。
余老师一身雨衣骑着小电驴回家时,就看到一只浑身湿透的小白兔在楼梯口哆哆嗦嗦。
“湿衣服换了,头发吹干,最近忽冷忽热容易感冒。”余老师将她带上楼,又把她推进卫生间:“下次这么大雨又没带伞的话,就不用过来了,回家打个电话就行。”
孟亦畅愣了愣,此刻才意识到还有这样一个选项,她刚才只是满心觉得今天周一,约好了补课,自己得去,别说下雨了,下刀子也要去。
余老师又找来那件又宽又长的睡裙挂在门把上,坐在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里莲蓬头出来的水声淅淅沥沥。
孟亦畅是个好孩子,他早就看出来了。
好到某些地方近乎刻板,像是一个挺拔的小杨树,从小就被修剪枝丫、扶正主干,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习惯了要长出对称的叶子。
所以她宁可自己淋成落汤鸡,也无法违背与老师的约定。
孟亦畅吹干头发、擦干身体时,余老师已经进厨房做饭了,她将门打开一条缝,拿进来了睡裙,捏了捏,发现只有一条裙子、没有内裤。
也是,大雨天难道还要麻烦余老师出去买吗?她回头去看自己正躺在一堆湿衣服里的内裤,准备拿出来用吹风机吹干,虽然有点慢,但是可行。
就在这时,余老师的声音传来,叫她出来吃饭。
大概是看到门把上的衣物已经被拿进去了,他又走了过来说:“今天天凉,面要冷了。”
“等下……”
“怎么了?”
孟亦畅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她无法开口提没有内裤可以换这件事,只好说:“头发还没吹干。”
“刚不是吹半天了?”吹风机的声音很大,在外面也能听到。
孟亦畅一时语塞,她低头看去,自己的身体发育相比于同龄女生要慢很多,不仅个头矮,胸部也平平,让原本就宽松的睡裙显得更大了。
“吹风机坏了吗?”余老师又在关切。
这话说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推门进来查看修理似的,孟亦畅赶紧说:“没有。”
然后把手里湿哒哒的内裤塞进了袋子里。
“那快出来吧,耽误太久了,等下没时间讲课。”
孟亦畅心里想着,睡裙这么宽大,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的,于是咬咬牙,拧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一顿饭吃的十分平静,余老师只顾着看手里的报纸,孟亦畅便自告奋勇去洗了碗,之后就开始坐在茶几前的老位置开始讲课。
窗外的雨还是很大,今天余老师把天平和砝码拿出来,讲物体的质量。
孟亦畅很喜欢这种小实验,她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种理论,说人可以分为视觉派、理论派,她觉得自己就是视觉派,对着书本讲十次原理、都没有亲眼看一次实验来的明白。
就好像她数学里的函数部分一直很差,只要画不出图,看着干巴巴的函数公式,她就觉得宛如天书。
“你对比着书上的范例图,自己摆一摆砝码。”余老师说完,伸手推了一下眼镜,起身倒水时,手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钢笔。
钢笔没有盖盖子,就这么咕噜噜的滚到了沙发底下。
“啊……”孟亦畅轻呼一声,弯腰想去捡,无奈沙发底下又黑,钢笔滚的还深,她从盘腿而坐改为双膝跪地,探下身子去往里摸。
宽大的睡裙领口弯弯的垂下,仿佛一扇邀请人进入的拱门,余老师垂眼看了看,按开饮水机,倒满一杯水,来到孟亦畅身侧。
“找到了吗?”
“没有……”孟亦畅有些沮丧。
“没事,实验还能做。”
孟亦畅听完,刚觉得疑惑,便感觉到余老师伸手按在了她的背上。
那双手刚拿过装着热水的杯子,温度略高,轻易就透过了睡裙。
孟亦畅脊背轻轻一颤,被余老师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一直很好奇,这样一个毫无瑕疵、光鲜透亮的实心儿瓷娃娃,若是被摔碎开来,在里面埋下种子,再黏回原样,等有天种子发芽,长出糜艳的花朵,从体内冲破瓷娃娃头顶时,瓷娃娃会是怎样的表情。
太好奇了,他想要看到孟亦畅那样的表情。
“老师……”孟亦畅话没说完,忽然感觉自己下身一凉,余老师竟然直接掀开了她长长的睡裙。
睡裙一半被压在她膝盖之下,一半卡在她臀部上方。
而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好孩子,没想到……”余老师轻轻说,语气听起来充满了惋惜。
“不是……对不起我……”孟亦畅惊慌失措,她下意识道歉,想要直起身体让裙摆垂下,但余老师按在她背上的手像是千斤巨石,让人动弹不得。
“实验还是得做完。”
孟亦畅没想通余老师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突然感觉到身下一凉,紧接着是硬物将狭窄撑开的疼痛,她无法回头,看不到也判断不出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非常害怕。
“砝码是几克?”余老师声音悠悠然然,仿佛之前每一次讲题一般。
“老师……”
捏住金属砝码的手又往前推了推。
“是几克?”
“我不知道……老师,我错了……求你……”
砝码被收回,金属表面被粘液包裹,看起来更将透亮了。
孟亦畅看到余老师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向盒子,拿起了一个20g的砝码。
又塞了进去。
“几克?”
“20克……啊!”
她说的明明是正确答案,东西却被推的更深了,孟亦畅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抓住两只脚的布娃娃,即将要被从中间撕开来。
余老师的手松开了,砝码却仍然留在里面,他腾出手往前探,在一片光滑中轻而易举的寻到了那颗凸起。
“你是在作弊吗?”他问。
“我不是故意看的……”她说完之后,觉得自己好像在说谎,因为她的确是自己别过头去看的,但还没待她想清楚,余老师的双指已经捻起凸起,猛的一掐。
孟亦畅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觉得浑身的神经都被人攥在手里一般,尖叫着想要起身,余老师原本按住背部的手转而掐向了她的后颈,死死将她钳制住,另一只手还在捻动。
她哭着求余老师不要继续了,尚未被开发过的身体对于感觉方位的判断还非常朦胧,她甚至不知道余老师的手在哪里,破碎的语句里连具体在求什么都说不清楚。
余老师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手没有停下,孟亦畅只觉得那一个点越来越热,最后失禁般的热流从身体深处涌出,噗嗤一声,砝码被冲了出来。
孟亦畅以为自己就这样尿了一地,她一边手脚并用往前爬,一边为弄脏了地板而道歉。
摔碎一个瓷娃娃果然令人赏心悦目。
余老师深呼一口气,站起身来,只丢下一句:“擦干净。”
仿佛脏的是地板、是砝码、是孟亦畅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