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叙白二话不说地揽着她的腰身,瞬间将人带进屋内,连一个眼神也不愿多给毕厄。
“砰——”的一声关上门。
毕厄啧了一声,看向紧闭的门,“呵,真有病。”
……
孟祈棠被云叙白提着腰肢抱到门口的柜台上,她还来不及解释,男人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我不听,”他执拗地在她脖颈上轻咬,“让他走。”
她扬起下巴,脸色绯红,“都过了发情期,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吃醋?”
云叙白:“就是醋。”
孟祈棠哭笑不得,感受到他在她脖子上轻吮,“千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没做声,乐此不疲地在她细腰上揉捏。
云叙白的状态明显不对,孟祈棠心思细腻,试探性开口,“你也…看见了吗?”
“寻渊。”
随着她一声呼唤,云叙白抬起眼眸看她,他眼里尽是心疼,“阿绫。”
他在灵芜收拾南长老旧物时在他书房里发现了一张画像,正是千年前凤城的阿绫。
画像里的女人和孟祈棠有着同样的容貌,双眸似水,唇色嫣红,与孟祈棠唯一不同的便是脸上的蝴蝶印。
云叙白呼吸放缓,看到作画的人是寻渊。
“寻渊?”
他轻声呢喃,意识瞬间被拉入梦境,将他送往千年前的凤城,让他看清楚了事情原委。
等他从梦境里出来,额头满是冷汗。
千年前他是个凡人画师,千年后为何成了孔雀一族的圣灵?
南长老明显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却从未与他提及过。
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云叙白来不及细想,迅速回了港州找孟祈棠。
在看见毕厄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这人是千年前一心护着阿绫的贡栖,是救她性命的贡栖。
在阿绫第一次被那群人绑在木架上被烈火焚烧时,寻渊没能及时赶来救她。
寻渊被富家老爷给关进柴房,说是不满他为其女儿作的画像。
那次,奄奄一息的阿绫遇到了还是圣灵的贡栖。
是贡栖救下了她。
云叙白在害怕,他猜测孟祈棠也记起了千年前的事情,怕她一颗心跟着贡栖走了。
孟祈棠听完他说的经过,心中了然。
“千年前你说让我信你,嫁你,我不会反悔。”
她靠在他心口处,“叙哥,其实我心里很害怕,我对贡栖的愧疚,压的我喘不过气。”
“贡栖本该是高贵的神明,安稳地过着神明的日子,因为救了我,他开始变得不幸…”
云叙白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明白孟祈棠的心思。
孟祈棠吸了吸鼻子,“你知道么,刚刚不让你伤他,因为贡栖他失去了灵力,现在的他与凡人无异。”
他点了点头,“好,但我是不会给他道歉的。”
谁让毕厄故意说那些话刺激他呢?
“贡栖一直在门口站着总不是办法,让他进来喝杯茶吧?”孟祈棠和他打着商量。
“嗯,”云叙白神色淡淡,应了一声。
不料两人打开门,门外空空如也。
——
毕厄接到黑孔雀的信使送来的消息,说黛青被花孔雀一族软禁,让他带着人去接黛青回来。
刺戈见到他回来,二话不说就抬手给了他一击,“你还知道回来!”
“因为你,我女儿中了符满的奸计,被囚禁在花孔雀族内!”
他这一击直接让毕厄单膝跪地,口吐鲜血。
刺戈诧异,“你?你怎么会……”
毕厄是千年前堕神的贡栖,按理说天命下的雷劫已经落尽,淮木的诅咒也消散了。
他应该恢复神明之力了才对,怎么会如此羸弱。
毕厄擦去嘴角的鲜血,“我所剩的灵力只能维持人形。”
他没瞒着刺戈,“我将余下的灵力都尽数存进黛青公主的黑翎伞中,只需要她动用灵力,便能获得。”
刺戈冷哼,心道算他识相。
“你此举是何意?”
毕厄撑着身子站起来,神色淡淡,“为了报答黛青公主的恩情。”
“你这意思,是不愿娶我女儿为妻了?”刺戈见他这么着急划清界限。
“我,”毕厄目光坚定,“我心有所属,心里容不下其他人。”
“以黛青公主的身份地位,王上也不愿她与我这样的废人纠缠一生吧?”
“我于黑孔雀一族而言,毫无用处。”
他说的话句句落进刺戈心中,毕厄确实是配不上黛青。
但刺戈就这么一个女儿……
刺戈:“你心有所属?可是你今夜去见的那个女人?”
毕厄攥紧拳头,他竟然没察觉到刺戈派了人跟踪他。
“这就不需要王上操心了。”
“黛青公主有足够的能力逃出来,加上白孔雀族与花孔雀族的恩怨,公主定能趁乱顺利回到族内,王上尽管放心。”
他说完,微微颔首,“告辞。”
毕厄要走,刺戈求之不得。
黑孔雀族内不会养着毕厄这样的废人。
而符满这边迟迟等不到黑孔雀族内来人,气的掀桌,“他们当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报信的人还说了贡栖的神明之力都在黛青的那把黑翎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