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两姑娘跟在他身后小声说着。
    其实温时卿完全知道丢的东西是什么,至于是谁偷的,现在也算是有了些头绪。他走到内室的门口瞥了一眼里面,回眸对众人道:“不如等掌门来再进去,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安宜点了点头表示没有意义,看着温时卿的眼神依旧满是笑意。
    “小温师叔,你不是说要去找母亲吗?既然此处父亲来解决,我们便先走吧。”说着,沈青蘅便伸手牵起了他的手。
    “好啊。”温时卿点了点头,转身看向众人道:“那边劳烦诸位了。”说罢不顾身后的声音,带着三人离开了藏书阁。毕竟真要得罪温时卿,也没几个人敢单枪匹马。
    “五师叔这些年搞出来那么多幺蛾子,如今还不知安分。”沈青蘅垂着眼面无波澜地说道。
    姚怀梦和王琋显然十分认同他的话,连连点头说:“去年还因为掌门之位继承人的事情闹了一台,你说二师兄争合情合理,三师叔都不争,他还争上了。”
    “哦?”温时卿闻言挑了挑眉,淡淡问道:“他想当掌门?”
    “嗯。”沈青蘅应道:“他为了这个还和父亲打了一场。”
    温时卿忍俊不禁,乐呵着继续道:“行了,你们去玩吧,我去找九师姐。”
    “我和你一起去。”沈青蘅捉住他的手,不让人走,两个姑娘十分识趣的样子,狂笑着让两人一起去,她们还有自己的事。
    到最后就是沈青蘅和温时卿一起回他们家的院子。
    “温时卿,你说究竟是谁破了那结界。”沈青蘅轻声问道。
    “你觉得呢?”温时卿瞥了一眼身旁的少年,笑问。
    “我不知道。”沈青蘅牵着他的手紧了紧,说话的声音不大:“以前我以为汀浔山庄一直和外面所说的一样其乐融融。”
    温时卿趁着对方的脚步,静静听着他说:“直到后来我看见父亲和章师叔争吵,那个时候我还小,只记得险些将东边阁楼的屋顶卸了下来。”
    温时卿闻言不禁挑眉,显然是不相信沈玉堂和章沉两人十多年前会是这样的脾气。
    “真的,不过因为是半夜三更只有我看见了。”沈青蘅轻笑了一声道。
    “半夜三更不睡觉你干什么呢?小沈。”温时卿眼底带着笑意,扭头看着身旁的少年。
    沈青蘅抿了抿唇,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去找阿狸。”
    温时卿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准备迈步继续朝前走,握着他的手却骤然发力将他给扯了回去,尽管前提是温时卿自己默许了对方的行为。
    “刚才你在阁楼是不是没听清我说什么?”沈青蘅垂眸看着他问。
    那时候温时卿反应过来幻境崩塌立马将人护住,却是没来得及听沈青蘅说什么,他点了点头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
    沈青蘅似乎盯着他的右眼,小声地说:“我说,我更喜欢你。你和阿狸我更喜欢你。”
    两人沉默着对视,就这当前这个沈青蘅将温时卿拥在怀里的姿势,两人鼻尖相抵,就要更进一步……
    “阿蘅?”一道声音倏然出现,拥在一起的两人几乎在一瞬间弹开,温时卿一动不动整理自己被弄乱的衣衫,沈青蘅则立马转身看去,强行镇定下来喊对方:“许姐姐。”
    原来是老七许榕。
    温时卿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转身看向对方,轻笑一声道:“七师姐。”
    “十一,真是好久不见。”许榕笑道,确实是好久不见,他们上次在漆文柏的院外并未碰见,对于温时卿来说两人见面是梦里的事情,压根就没见过。
    温时卿笑了笑没答话,许榕继续道:“我要去找沈师兄,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吗?”
    “藏书阁那边出了事,他过去那边了。”沈青蘅答道。
    “那我便先走了。”许榕笑得大方,一身衣衫穿得朴素却被一张漂亮大方的脸蛋衬得还不错,有一种不同于外人的仙人气质。
    她该是飞升的,温时卿在心中默默想着。
    “希望下次见你们的时候已经不用再遮遮掩掩的喔。”许榕离开前只留下这么一句。
    温时卿:“……走了,沈青蘅。”
    “许姐姐经常在外,从我出生到现在就只见过不到十次。”沈青蘅边走边说着:“她去找父亲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看她的穿着应该是去被北方。”温时卿回忆着对方的穿着,像是扶桥舟山镜月阁一带,“那边最近似乎是有一群比较猖獗的魔修——不说这个了,先去找你母亲吧。”
    “好。”
    找应文君是要说关于汀浔的事情,自从上次从临夏回来,温时卿便暗示了对方顾听云说的汀浔和此事有关。也就是那时他才得知,原来他们也已经开始怀疑到了自己头上,不仅仅是因为那块莲花令牌。
    “师姐,你觉得内室丢的是什么?”温时卿问应文君道。
    应文君站在窗外回眸看着两人,良久才开口道:“修真界曾流传过一个古老的传说,说这永川的天道本是没有的,修士所追求的尽头不过是活得越来越久,是不可能成仙的。”
    “后来又个世间真神下凡间遇到不测,为一个修士所救,神送了他一套秘籍,一卷名曰天道生,一卷名曰天道陨。我曾听师父说,藏书阁的内室放的便是那天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