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科幻异能 > 抢了师妹三次亲 > 第393章
    此时周围的泥沼已经消失,空寂的大殿再次出现,然而已经不清楚这大殿到底是真实,还是已经开辟出了的新的虚无空间。
    密密麻麻的火焰利箭雨点一样射过去,几乎将长杪完全包围,攻势之凶猛,让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可是轩辕景盛心中十分奇怪,他的千言弓是上古神器,可以穿破所有的屏障和姐姐,即使殿中央的人是上神,是轩辕宏业,也招架不住,不说殒命,起码也会受到重伤,可是他能清晰感受到,长杪一箭都没有中。
    在漫天辉煌的火焰箭雨中,一团小小的月光始终傲立着,那些箭在接触到他的时候,都纷纷消失了,好像被未知的存在吞没了一般。
    轩辕景盛凝神而望,发现庇护对方的并不是月光,而是斗篷下的那件长衫,仿佛是月光织就,轻盈缥缈,柔软脆弱如花瓣,似乎碰一下就能撕裂,可是竟然能挡住他所有的攻势,而且将其吞噬。
    原本皎洁的长衫在泛着微微的红,红色随着火焰长箭的射入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艳丽,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望向轩辕宏业,想要收回自己的弓箭。
    他进攻的时候,轩辕宏业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在吟诵着古老且怪异的咒语,仿佛一段悲戚的挽歌,每个字都能听得懂,又好像听不懂,只有那种上古洪荒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受到无尽的苍凉,什么都没有见到,心中已经产生深深的惧意。
    应该快要结束了,轩辕景盛不安的心再次稳定下来,的确,这位神秘诡谲的月宫之主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可怕,那件看似普通的衣服竟然能阻挡他的千言弓,想必同样是一件神器,而且不像是月神给他的,因为月神不会有那么浓烈的血腥味。
    那件貌似是神器的衣服已经艳丽到近乎血色,血腥味也愈发浓重。
    是血,他已经确认了,那是一件染血的神器,不知道是用谁的血染的,怪不得有如此浓郁的煞气!
    但凡是被血淬炼过的法宝,都不是正统天界人所能接受的,因为没有谁会愿意被取血来当成材料淬炼,血本身就象征着杀戮和残忍,熔炼在法宝之中,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煞气,怨气,杀气这些令人不适的气息,只有妖魔才会用血来浸润法宝。
    掺杂了血的法宝,本身就是邪恶的,一旦出现,必须要尝到血味才会罢休,贪婪,鲁莽,嗜杀成性,若是没有血来祭它,甚至能将主人反噬。
    他想起对方在紫微宫中说出的话,坦然承认自己是邪魔的话,当时众神只当时自大轻狂之语,为了和轩辕宏业作对才说出来的,现在想想,恐怕不是赌气之言,而是实话。
    而且,那把剑也十分古怪,当时只是刺中了他的幻影,但也堪堪离他的本体一指之隔,只是打了个照面,那样的森寒已经让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是从哪里来的?他背后究竟还有什么人,能够给他这两样诡异邪恶的神器?
    他想到了一个名字,一个在天界不能被提起的名字,除了那位邪魔,恐怕再也没有谁能有这个能力了。难道堕仙台并没有将其完全覆灭,而是留下了什么,夺舍在长杪的身上,回来复仇了?
    仿佛有人往他脖颈之中丢了一块冰,寒意顺着后颈逐渐往下爬。
    轩辕宏业和他此时神识相通,自然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和不安,以及所思所想,只能分出一丝心神来安抚他,让他不要胡思乱想,揣摩过多,如果真是那位,那么无需他们对付,紫微宫内殿的两位就已经动手了,如今没有出现,就说明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轩辕景盛只能暂且稳固心神,觉得自己是被那古怪的血色长衣所影响,才会有这种错觉,见轩辕宏业的吟诵已经到了尾声,也更加专注对付长杪,为对方争取时间。
    这种时候,一点点分心都有可能酿成大错。
    早在最开始,他二人的进攻都不起作用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来者绝非普通散神,甚至有上神的能力,背后的存在更是恐怖,因此没有犹豫,直接准备将那一位请出来。
    上神和上神之间也是有差异的,有的弱小,有的强大,而轩辕宏业自然是属于最上乘的一类,可是成为上神之后,他们会有察觉,上神并不是巅峰,在他们之上,还有更加神秘的存在,而这些存在是无法被代替和超越的。
    如果长杪背后真的是超越上神的存在,只有请出那位才能对付了。
    然而就在此时,长杪身上纯洁的月光吸收了太多的火焰,已经转化为殷红色,似乎达到了极限,蓦然爆发出强烈的绯红光芒,在光芒之中,之前被吞噬掉的所有火焰长箭都尽数被吐了出来,直直反向朝轩辕景盛射去,整个大殿之中,千百个轩辕景盛的幻影猝不及防,被自己的长箭所射中,纷纷化为一簇簇火焰,像烟火一般接连不断绽放开来。
    第164章 混沌
    顷刻之间,所有的幻影消失不见,只剩下房梁之上唯一一个真实的存在,尚且茫然地看着自己胸口处数十道散发着淡淡红光的火焰长箭,将他的神魂也完全穿透。
    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火焰在他的全身燃烧,然而那种滚烫的灼烧疼痛,并不是来源于他自己的火焰,而是火焰外面包裹的那一层淡淡的血色。
    那是一种极其诡谲的火,充斥着来自于黑暗深处的神秘恐惧,是他从未见过的强势和霸道,只是稍微沾上,他就明白,自己已经站在死亡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