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建功两人年纪越来越大,生活也越过越差,在外人眼中确实很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洛易阳冷静地分析:“他们肯定想着念念姐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才又过来纠缠,找到不过是想让念念姐养老罢了,一家三口想找个血包。”
    洛易阳扯着秦恕走了,“爸妈,我今天不回来吃饭了,我在李爷爷家吃饭。”
    “洛宝,洛宝。”徐婉和叫了两声也没拦住,两个孩子头都没回的走了。
    徐婉和生气地给了洛建业一胳膊肘,“好了吧,挤两滴眼泪叫两声兄弟就把你给迷得晕头转向,大过节地惹洛宝不高兴,你高兴了?”
    洛建业被怼的无话可说,洛宝一顿话让他看明白了夫妻两的目的,但人现在都已经被气走了。
    “媳妇儿,我错了。”
    徐婉和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想想,念念今年都快二十三了,还不知事吗?她要是想回来早回来了,至于这么多年不打电话不联系吗?我给你说念念现在还在上学,你少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打扰她。”
    洛建业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准备做饭去,中午带到李叔家吃饭。”
    “哦哦哦。”
    秦恕跟在洛易阳的身旁,少年被气得跟圆滚滚的河豚似的,眼尾都红了,秦恕习惯性地掏口袋,这才想起他穿的是洛易阳的衣服,口袋里空荡荡的。
    “不要生气了。”秦恕拉住了少年的手腕。
    “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怎么不笑了?”
    “我本来就不爱笑。”洛易阳语气有点冲,说完他就后悔了,“对不起,我不是拿你发脾气。”
    “你就是拿我发脾气也没事。”
    洛易阳哼了一声叭叭说了起来,“我不是为了洛建功那两人生气,我是生我爸的气,每次不吃亏就不长教训,顾念着那一点兄弟情,要不是以前关系断得干净,我们家能有这么清净的生活吗?”
    秦恕静静地听着少年的抱怨,就算是生气了也很可爱,他摸了摸少年的头发,“你做的对。”
    洛易阳哼了一声,“烦死了。”
    洛易阳大步朝着秦恕家走去,秦恕跟了上去,现在的少年就像个小炮弹一样,谁惹炸谁。
    “洛宝,恕恕回来了。”在院里晒太阳的李爷爷看见了两人。
    “爷爷。”洛易阳喊了一声气鼓鼓地坐在石凳上,然后去厨房里叮叮咣咣不知道在翻什么东西。
    “你惹洛宝生气了?”李爷爷问道。
    “没有,他和他爸吵架了,正生气呢。”
    秦恕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外公,李爷爷晃了晃扇子,“确实有点拎不清。”
    洛易阳手里已经抱着东西出来,“爷爷,我给你做冰皮月饼吃,其他谁都不给吃。”
    “好好好。”
    洛易阳咣得把食材全给放在了桌子上,手里还抱着一个不锈钢盆,动作暴躁地往里舀糯米粉。
    秦恕忍下笑意,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洛宝做美食这么粗狂的,一手抱着盆,一手拿着筷子咣咣咣地在盆里疯狂搅动,那动作像是要把盆里的东西打一顿似的。
    “需要我帮你打吗?”
    “不用!”
    李爷爷拿出家里的月饼磨具,老式的月饼磨具是木头做的,细长呈现出勺子状,一口是模具,一头是柄。
    洛易阳啪啪得磕着月饼,现在心情好多了。
    这时洛建业手里提着菜,徐婉和手里也拿着饭盒过来,“洛宝做啥呢?”
    “妈妈。”洛易阳叫了一声接着忙手上的活。
    洛建业朝着他嘿嘿笑了两声,“洛宝,爸爸过来做饭,今天在你李爷爷家吃饭。”
    洛易阳哦了一声没有抬头,他老爹的喊吃饭=道歉,行吧那,自己也不生气了。
    洛易阳有又啪啪啪拍了不少冰皮月饼出来,矮矮胖胖的还挺可爱,奥利奥馅的,草莓馅的,葡萄馅的,一共做了十几个出来,透过皮隐约透着里面馅料的颜色很是好看。
    洛易阳脸上露出了笑容,“爷爷,妈妈,你们快点尝尝。”
    几个人一人拿了一个,徐婉和咬了一口葡萄馅的,混合着葡萄的奶酪酸酸的凉凉的,外面的糯米皮软糯,“嗯,很好吃。”
    洛易阳又拿了一个奥利奥给徐婉和,洛易阳没有说话,徐婉和笑了一声拿着去了厨房,“洛建业,你崽给你的月饼。”
    洛建业一脸傻笑地从厨房伸出头,“谢谢洛宝。”
    父子两默契地达成了和解,洛建业一脸笑容地在厨房叮叮咣咣做起了饭。
    一家三口在李爷爷这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天就回去了,一走进门就又看见一位不速之客,洛老太太坐在台阶上,脚下还放着行李。
    “妈,你怎么来了?”洛建业把人给扶了起来。
    “你大哥送过来的,你大哥说不养了。”洛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些年她身体越来越不好,腿脚不便,眼睛也不太好使了。
    洛老太太没有说实话,她是被赵红霞连哄带骗弄过来的,在洛易阳这吃憋之后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撺掇着洛老太太给人弄了过来,说啥让她过来跟着他二儿子享几天福,过几天就来接她回去。
    洛老太太知道徐婉和不待见自己,她也不待见洛建业一家子,这才这些年一直在老院住着,平时老二家出钱,老大家出力日子过得舒服,这些年她腿脚不变了,老大媳妇儿对自己越来越不耐烦,嫌她脏,嫌她只吃饭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