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乐笑嘻嘻道,“喊你老婆干嘛。”
    谢玦认真的黑眸颤了下,而后浮起一丝笑意,贴着阮时乐的耳边私语。
    阮时乐呆了下。
    转动眼眸看向?谢玦,清凌凌的呆怔,谢玦说完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正?身拉开了距离。
    阮时乐伸手捧住谢玦的脸颊,冷白皮的热意都传到他手心里了,哈哈大笑起来,“头一次见?说荤话把自己弄臊的。”
    “略略略,还再调皮就干死我?。”
    “来啊,车震也不是不可以?。”
    谢玦侧头看向?窗外,脖颈连着西装肩背线条冷锐又挺然,一副置之不理的架势,只是黑发?旁耳朵红红的。
    阮时乐简直爱死了谢玦这副样子。
    他知道,床上那双冷淡的黑眸染上情欲后,攻击性强的让人腿软,但现在就是嘴贱手贱的想调戏谢玦。
    无非就是仗着谢玦腿脚不便,不好施展。
    谢玦也知道他的依仗,但阮时乐也太高?看他自己了,只一个吻就拿下了嚣张的阮时乐。
    两人在车上腻腻歪歪一顿后。
    谢玦摸着怀里柔软的脑袋,指腹挑起一抹银灰发?丝亮光,映衬在黑眸里显得?理智清冷。
    “乐乐,你为?什么?想带我?跑?”
    阮时乐气?喘吁吁道,“司理科说你处境艰难,又是破产又是被踢出?局,更?可恶的是谢家一群人欺负你一个!”
    他越说越气?愤,“那个恶毒女人怎么?能想出?那么?恶毒的想法。”
    “老公,你还是清白的吧。呜呜呜。”
    阮时乐说着说着自己又笑了。
    还笑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像是要?把这二十几天没笑的都笑完。
    “是清白的。”
    谢玦配合他笑道。
    呜呜呜,多老实被人欺负的谢玦啊。
    这么?乖乖巧巧的配合他。
    阮时乐狠狠怜爱的摸了摸谢玦脸颊,眼里爆发?出?坚定的智慧亮光:
    “咱们现在要?徐徐图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反正?你在哪里都能办公,咱们先离那狼窝远点。”
    “玦哥,我好幸福啊。”
    北岛市是一个海岛旅游城市。
    岛上和陆地交通十分方便?, 海底轻轨40分钟不用就可以上岛。
    此时深秋,北岛被一片湛蓝色大?海包围,外加是开海捕鱼期, 岛上的?肥美海鲜也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
    几十年来, 岛上只一个西站, 但近年来随着爆火为承载旺季游客量, 在原本偏僻的?东郊区建立了一个新的?轻轨动?车站。
    当阮时乐出站,脚踏上岛的?那刻, 一切都是新奇又?莫名的?悸动?。像是小?时候在树底下埋的?百宝箱, 长大?后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突然想起来, 准备刨出来看看。
    “玦哥,我感觉我好爱你啊。”
    熙熙攘攘的?人声中,这声孩子气的?感叹渲染了游人的?好心情,纷纷朝鹤立鸡群的?两个大?帅哥看去。
    谢玦走在阮时乐身后, 面?色没反应, 只伸出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轻轻捏了下低声道, “当心脚下石阶。”
    出站通道两边围着栅栏, 两边站着一些招揽游客住宿的?阿姨, 露出净白爽朗的?牙齿, 笑得灿烂问?要不要住宿。
    阮时乐两人一前一后拉着行?李箱,不待谢玦开口拒绝阿姨,阮时乐兴奋道,“阿姨,我们是本地人!”
    那阿姨瞅了瞅, 用当地方言嘀咕了一句,“本地人可没这么白净。”
    “过两天就晒黑啦。”
    谢玦听着对话, 黑眸里暗涌着惊喜,盯着前面?那颗东张西望的?小?脑袋,有无以言说的?冲动?。
    阮时乐刚刚脱口而出的?是本地方言,外地人根本听不懂也很难说这么正宗。
    带他来岛上,看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谢玦按捺住外溢的?情绪,并没给阮时乐提醒,他想自然而然的?。不想让阮时乐注意到这点,然后一直在是否能找回记忆中患得患失。
    阮时乐现在就像一只扑腾翅膀的?小?鸟,只顾着兴奋,差点被别人挤到。谢玦扶了下他肩膀,揉着他后脑勺,“看路。”
    “你这样子怎么在国外跑那么多天。”
    他在国外的?时候哪有什么心情,他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自然会?注意。
    阮时乐哼哼道,“不记得了。”
    “我们家在哪啊。”土拨鼠张望的?脑袋一脸期待。
    “很近,五百米不到。”
    出了站,他们与人流反方向?走,空气清新了。
    湿湿咸咸的?海风出来,封闭的?道路两旁一排排高大?的?椰子树挂着硕果累累的?果实,椰子树不远处,是连排别墅区,一直延伸到海边白沙滩。
    两人拖着24寸一红一黑的?大?行?李箱,朝别墅走去。
    “玦哥,你真牛,在哪儿都住别墅。”
    谢玦笑笑,也跟着阮时乐的?视线重新打量了这阔别五六年的?地方。
    以前荒凉一片,现在周边设施基础还挺齐全。轻轨站出门就是商圈,轻轨站过桥洞是大?片居民区菜市场、学?校,别墅门口周边是各种居家设备小?卖部、小?餐馆。
    阮时乐拖着箱子在平滑的?路上奔跑,系在肩膀上的?海蓝条纹衫振翅般的?扇起,轻快的?脚步声直奔别墅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