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向芙咬了下唇，眼神动了动：“曲月，谢谢你。”
曲月故意生气地瞪了她一下，那双桃花眼却满是笑意：“不说谢谢，你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一直闷闷不乐的柳向芙终于冲着她笑了，曲月这才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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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柳向芙，曲月就要往那间贵妇咖啡店赶。
阿姨那边给她发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后，这个时间很赶，曲月只能直接打车过去，期间还不得不催一催司机再快一点。
“超车有风险，你前面那辆，兰博基尼，左边一道是保时捷，右边一道是宾利。”司机大叔表情非常严肃地分析了一波，最后补充一句，“这样要加钱。”
“多少？”
“一辆五块钱。”
曲月看了看前面那三辆名车，然后又看了眼时间：“加，三辆五块。”
司机大叔托了托自己的眼镜，接受了讲价：“没问题。”
过这三辆，前面就没那么多车子了。
开出租车的司机都是有几把刷子的，按照要求稍微超几辆车赶赶速度，这样的情况简直不要太多。
但曲月却发现，司机大叔失败了。
那三辆车的人好像认识，一直都在并排开着，速度保持一致，去的方向也和曲月要去的完全一样。
司机试了几次后只能放弃：“你要省下五块钱了。”
曲月：“……我发现了。”
一开始就迟到，感觉问题有点大啊。
曲月是巴不得联姻的事能吹了，但曲振天也说了，不成功就还钱。
曲月只能目光幽幽地盯着前面的兰基博尼看。
曲月：“开跑车的人不都是喜欢秀吗，速度起码压在最高限速。”
司机：“说明这些车是真有钱人开的，秀腻了。”
曲月：“……好有道理。”
等到后面还有一段路，曲月就收到了阿姨问她到哪的信息。
曲月：「我堵车了。」
阿姨：「现在不是高峰期。」
如果对面不是她爸的第二个妻子，她的后妈，她还能撒娇。就和她对着曲振天来个么么哒一样，这样对方会受不了然后主动沉默。
曲月抬手，把面前三辆车拍了张照过去。
曲月：「快了。」
这两条信息发过去后，那边没再说什么，看起来是信了她说的堵车。
又过了几分钟，四辆车同时靠边停了下来。
曲月已经无语了，居然真被堵了一路，只能下了车就往店的方向走。
那边三辆车的人也下车了，曲月转头看过去，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然后就看见，一个冷白皮肤的男人从那辆骚包蓝色的兰基博尼上下来了，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烟。
旁边那辆保时捷上下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打火机，惦起脚，看起来想要给男人点烟，看起来很乖。
曲月：fine.
第2章
曲月有一瞬的觉得自己的头皮在发麻。
虽然现在也是看着侧脸，但冷白皮肤的男人实在是太好认了！可不就是她爸刚给她说的联姻对象，时漾吗？
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比在照片里面还要强烈数倍，而且那身材，简直是曲月这种不花痴的人，看了都会咽口水的。
但。曲月又看了眼那个在他旁边乖乖帮忙点火的可人。
这位如果不是亲戚之类的女性，还要继续联姻，那这场联姻的成了，她将来是可以在广阔的绿色大草原上，肆意奔腾的啊！
要命呀真要命。
曲月快速地瞧过了这两眼后，就轻轻踩着她的平底鞋，悄无声息地往着咖啡店的方向去。
没有时间留给她再观察一下他们的关系，她现在要先完成曲振天给她的任务：去和时家的两位夫人见上面！
迟到一点点和迟到很多还是有差别的。
很快的，曲月到了地方。
贵妇咖啡店果然是最低消费五位数的地方，进去之后曲月就能感觉到，这里连布置都散发着‘我很贵’的气息。
曲月家是这两年才生意越来越好的，曲振天今年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刚提到了一万左右，刚好摸到五位数的边，自然她就没有来过这里。
曲月身上的衣服和包包加起来也上千了，但来这里就有点不够看。
好在她长得真的很能唬住人，服务员眼前一亮，过来客气地询问。曲月说了个包间号和自己的名字，就被服务员给带了过去。
嗯，一间看起来贵中贵的包间。
服务员帮忙推开了门，曲月面带微笑，看向包间里面的三人。
曲月的桃花眼笑得弯弯，声音甜甜的：“你们好，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两位不认识的夫人，却绝对是真的贵妇美人。即使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但能看出时间把她们放过了很多。
只不过迟到，是真的有影响的。
时老夫人只是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而时夫人就干脆只看着她，什么话都不说。
好在曲月从小到大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不少，对于时夫人这样的打量，她还能冲着对方更弯着眼笑，大方地给对方看。
而且曲月还发现，那个时漾的五官，和这位夫人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这双风流无比的眼睛，欧式的宽双眼皮，偏偏眼尾的地方有些上扬，就和凤眼的眼尾一样！
不过她这么反过来打量长辈好像有点不太妥当？曲月心里嘀咕了声。不过，真的很漂亮。
这时，曲月的阿姨赵秋易出声了，“曲月，来这边坐。”
曲月顺利转移视线：“好的。”
赵秋易旁边的位置上已经放了一杯咖啡在那里，曲月坐下来，安静地喝上两口。
很好，后面的，她就当一个乖乖花瓶吧。
曲月发现她阿姨赵秋易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主要是两位时夫人说什么，她就应上几句，更多是聊一聊这里的点心，然后又点上了。
“曲月，你想吃什么？”对面的时老夫人突然把菜单推了过来。
“我？那这个。”曲月挑了一样。
一碟点心的价格就……罢了，不是她付钱的。曲月喝着咖啡，心里忍不住疑惑。
曲振天这么一个老手，会不知道商业联姻是要门当户对的？这个时家，一看就不简单，不是曲家能比的。曲振天难道会想着让自己的公司成为附属公司？感觉也不是这么想的啊。
疑惑归疑惑，曲月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听着她们的话，以确保说到自己的时候可以答出来。
“大四快实习了啊，那你找好去哪家公司了吗？”还是时老夫人说的。
对比起时夫人的更沉默，时老夫人的话要多上不少，表情也越来越温和。
曲月：“有看好的几家，不过还没有完全确定。”
时老夫人点头：“这样啊。”
曲月笑没停下：“嗯。”
等到这次有半小时之长的下午茶结束，曲月觉得自己的脸笑僵了。从来没觉得原来聊天是这么累人的事。大概这就是社畜的第二个鬼故事吧。
在她们去洗手间或是结账离开的空隙，曲月抓住了机会，找了个地方给曲振天打电话。
曲振天开口的第一句：“搞砸了？”
曲月：“……还不知道砸没砸。但爸，你的目标真的不会太大了吗？”
曲振天：“这个啊，没事，广撒网嘛，中了最好，没中再给你换点容易中的。”
曲月：“……”不愧是你，曲老手。
曲月：“要是中了，我们家的公司不会被并购了吧？”两家像蚂蚱腿和大象腿的对比。
说到自家公司，曲振天话都多了起来：“不会，你给我好好表现。要是成了，我们可以参与时家的一些项目，合作就会有利益。时家一个项目就够赚，即使我们参与一点流程……手拿过猪肉了再拿出去，都会留下一点猪油。明白了吧。”
曲月扶额，不过声音是甜甜的：“我明白了。辛苦了，曲月最棒的爸爸，爱您么么哒！”
那边又被么么哒搞得沉默一下，过了一会后曲振天才道：“跟着你阿姨去，好好表现。你不就是要外表可以下咽的，这个时漾绝对可以，去吧，我还有事。”
这句话过后，曲月就发现通话被挂断了。
确实是可以下咽了，但对方……曲月想着她来的时候看见的。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看时老夫人和时夫人的样子，她应该不会中。
贵妇咖啡店是贵妇们的落脚点，在周围，自然就是适合贵妇们逛街购物的地方了。
曲月没来过这个把‘贵’字写得大大的地方，赵秋易看起来倒是有经验，可以在两位夫人在说想逛什么的时候，就接上去聊点。
把自己定义为乖巧陪玩的曲月，也算是见识到上层人出手到底是多么……朴实无华了。
五位数，六位数，七位……几位数的都好，看上就买，时夫人的动作就和曲月在超市里面实现了零食自由一样，看上什么买什么，非常平平无奇了。
曲月：慕了。
一分钱一分货，很多真的不只是买个牌子的。等到去了餐具专区时，曲月就被一个浮空雕花的茶杯给吸引了。蓝田玉做的，看起来很漂亮，光打在上面玉的光泽很温和。又看了价格后，曲月移开了视线。
没想到的是她对上了时夫人的视线。
这位一直不怎么和她说话的时夫人，突然眉毛一挑：“喜欢？”
曲月：……忘记问曲振天这种消费报不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