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渝双手撑在洗漱台前,抬眼看了看镜子,不解道:“隔壁不是你的卧室吗?”
只不过沈青山要么睡在书房,要么睡在他的房间,都没有回过卧室里,所以苏渝也没有见过沈青山的房间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今天他也是想着沈青山还在工作,不会回来,才出去和高深见面的。
高深离开前,苏渝也建议他趁机去探查一下沈青山的书房或者卧室,或许还藏有什么与人类通信的证据或其他秘密。
该不会沈青山的卧室里真的有什么秘密?
很快的,沈青山解答了他的疑惑:“我早知道陛下会来,所以亲自监督设计了这两个房间,这面镜子,它是双面镜。”
苏渝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双眼瞪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泪眼朦胧,皮肤潮红,看起来完全就是正在经历发/情的虫母。
如果高深真的去沈青山的卧室了,会不会发现这个秘密?进一步来说,如果高深发现了这个秘密,看见了他和沈青山,会是什么反应?
苏渝想骂人,最终也只是抖着唇说:“你怎么能这样?”
依照沈青山的性格,恐怕在那段隐忍的日子里,都是通过这面镜子看着他的吧?或许不止如此,也许卧室里的镜子也有猫腻,或者卧室里还有监控……
一想到镜子后面一直有人盯着他看,而他浑然不知,苏渝顿时就毛骨悚然。
沈青山总是能做出一件件令他意外的事出来。
沈青山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眼,“这已经是很仁慈的了,陛下,你应该没见过成熟的虫母应该居住的宫殿吧,你会连一张床、一扇门都没有,别的雄虫都依次睡在旁边,你只能选择任意一张雄虫的床上去。”
“如果你回去了,就得住进去。陛下连一只雄虫都受不住,我怎么忍心让你回去呢?”
这苏渝也有所耳闻,反正虫母成熟以后就会一直处于发/情期,无时无刻不需要雄虫的的抚慰,这样的安排其实是最合理的,雄虫们也能随时接应上去。
不过连个门都没有,那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他如果真的住到那种地方,岂不是连虫母的一点隐私都没有了?自己都没有床,只能选别的雄虫的床一起睡,然而雄虫又不可能当君子,放着身边的虫母不碰。
“用不着你操心。”苏渝努力将这个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抹去,故作冷淡道,“你真的把高深关在隔壁了吗?”
沈青山用人畜无害的语气道:“是啊,他正在对面看着我们呢。陛下,你别害怕,反正他刚才已经看了很多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饶是心理强大如苏渝也感到了一点崩溃。
他感觉眼角的泪更多了,被沈青山轻柔的吻去,他看着镜子,仿佛能看到镜子对面的人影。
沈青山喜欢苏渝这么顺从的模样,乖巧得像个洋娃娃,发髻被沾湿了贴在脸颊边,显得格外柔软。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镜子里的苏渝看久了,却莫名心绪不宁起来。
不,他没错,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既能威慑苏渝和高深,让苏渝感到害怕,又能让高深见证苏渝的所有权究竟属于谁。
信息素的香气盖过了沐浴露的气息,蔓延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白色的热气微微摇晃,在白炽灯底下缓缓漂浮。
……
沈青山绝对是故意的。
高深和苏渝分开后,发现附近没有巡逻雄虫,卧室里也没人,就进来探查一番,然而等他一无所获想要离开时,却听见了隔壁的声音。
在这个卧室里,凭他的本事自然能撬开门离开,但是当他发现浴室里镜子的秘密,还看见了对面的苏渝时,他就挪不开脚步了。
高深知道沈青山是故意的,这扇门被锁肯定是沈青山授意的,明知道高深在这里,沈青山还故意跟在苏渝后面进了浴室,他就是想要要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宣告他对苏渝的占有权,宣告苏渝是他的所有物。
难怪他潜伏进来得如此顺利,原来沈青山早就有所防备了,专门在这里等着他呢。而且沈青山料定了他肯定会看下去,不会离开。
自然,没有雄虫会拒绝这等饕餮盛宴。
湿润泛滥的痕迹在苏渝的肌肤上,潮湿的睫毛粘成一簇簇的,粉色的舌尖被沈青山拖拽出来反复□□,显得可怜极了,高深隔着薄薄的一层镜子看着他,只能触碰到冰冷的镜面。
高深不喜欢苏渝和别的雄虫亲近,从来都不喜欢,而沈青山则是他最为提防的一只雄虫。
但是他知道,从今天过后,一切都将会不一样了,沈青山是在自寻死路,依照苏渝的性格,在不需要依靠沈青山之后,肯定会彻底厌恶他。
亏他还担心苏渝会心软,不想对付沈青山,没想到沈青山居然愚蠢到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
这下好了,他高深彻底没有值得正视的情敌了。
他在阴影中窥视着苏渝颤栗的抵抗,就像一片被刺穿的花瓣。他本该感到厌恶的,沈青山的做法和他的完全不同,比他温柔,但他竟看出了有些许共通之处,他们都是那么的喜欢控制苏渝,无论是强硬的还是温柔的,最终结果还是一样。
看着苏渝受苦,他心口发疼,但视线总是无法挪开。
第69章
高深胜券在握,于是通知了将军他们可以开始行动,如今便是尽量拖住沈青山,为同伴们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