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虫母本就怀孕率高,根本用不着筑巢行为。
苏渝太阳穴突突的跳,语气虚弱,“高深,你是在拿你的未来赌吗?”
高深注视他的眼神像蒙上了一层邪恶的迷雾,光线在他面部轮廓上描绘出鲜明的阴影:“不,陛下,正是因为您难以生育,所以才更需要筑巢。这是为了我们部落的未来——我是不可能让那个人类虫母取代您的位置的。”
尽管苏渝一直知道高深的想法,但他也并没有在意过,毕竟这些npc中除了他遇到过的01号,几乎没有会脱离剧情的,更别提像高深这样变得如此离经叛道的。
他没想到,高深的执念竟然深到了这种程度,不惜违背他一直所坚守的职责,违背虫族部落内部的秩序,将他私自带走企图筑巢。
“……尽管我以后会罚你,判你离开部落,会再也不见你,你也要继续下去?”
苏渝试图唤醒高深的理智,他分明还是在意这个部落的,不能一错再错。现在这种情况,他不想对高深说什么狠话,生怕更加刺激他。
“如果你带我回去,我既往不咎。”
谁知,高深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他,深邃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他看不懂的诡异光芒,仿佛有悲伤、绝望、还有更多的是无止境的偏执。
“陛下,除非我死,否则您永远摆脱不了我。”
他分明才是第一个认识苏渝的雄虫,也是第一个得到赐名的,但是后来苏渝优待的雄虫越来越多,不再亲近他,不再任何事情都请教他,也不再去哪里都带上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苏渝要给他希望,然后亲手打碎呢?
他试图让一切觊觎苏渝的雄虫都滚开,但是以他的权柄也只能阻止一部分,他的虫母还是会被其他雄虫玷污到。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未来会有虫母,那时他不以为意,因为所有虫母都是一样庸俗无能,不值得效忠。
他从不阿谀奉承,不谄媚任何位高权重者。
但是他想要效忠苏渝。
就像人类最早的那颗母星身边,总有一颗围绕它旋转的卫星一样。宇宙中的星星像蜂群一样嘈杂,但是它们彼此是独一无二的。
他想要像那颗独一无二的卫星一样守护他的虫母。
不是为对虫母的效忠,只为苏渝曾经为他写下的名字。
人类有一个独特的浪漫,那就是他们每个人都有名字,而虫族的编号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规定,苏渝却说这个名字很适合他,让他在所有虫子里变成了独特的宠儿,一个仿佛有自己人格的存在。
只可惜,他终究不是唯一一个。
后来被苏渝赐名的雄虫越来越多,连国王都不要脸的想要竞争苏渝身边的一席之地,它们以前不都自诩不需要虫母吗?为什么个个都变了一副嘴脸,要和他争这个位置?
而苏渝也没确凿的说过最看重谁,以后会优待谁,好像来者不拒似的。
这让高深无法接受,即便他心里清楚这是规则,虫母本就应该来者不拒,但是他就是不能想象苏渝和其他雄虫亲近的样子。
随着苏渝接触的雄虫越来越多,高深也就越来越在意,他警告过苏渝,但是没有用,苏渝仍旧会接触到更多的雄虫。
所以,他一直以来表面上按耐不动,却早就计划要带苏渝离开了。
第一步,趁苏渝最虚弱的时间,带他走。
刚好苏渝二次发育的时间到了,这个时候苏渝根本无力反抗,更没有心力和他对抗。如果筑巢之后苏渝能够怀上他的宝宝,那苏渝就更加无法摆脱他了。
无数星星的黑暗的宇宙中闪耀,色彩单调又绚烂,星舰在某个不知名的坐标停下。
苏渝被高深带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虫巢中,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质地柔软舒适,而且温度适宜……一看就是度过发/情期的好地方。
他以前就觉得高深脑子简单,一半是雄虫,另一半就是职责。现在看来,高深脑子里应该是一半雄虫,一半偏执。
苏渝并不是没有任何防范,早在发/情期之前他就准备了一些贴身用的防身道具,只可惜,这些实在太小儿科了,他还没拿出来就被高深发现了,并且还被搜了遍身,把他的“武器”全都丢到一边。
一开始还好,高深只是迫不及待的吻住他,而他已经像一颗熟透的苹果,急不可耐的等着他人品尝味道。
虫母体质果然还是对苏渝造成了不小的影响,空气中散发着的茉莉香气让他们双方都目眩神迷。
苏渝觉得自己如果再不离高深远点,就会沦为被本能操控的虫母了,他用最后的力气轻轻推开高深,“你不要让我恨你,高深,你本来不是这样的雄虫。”
“陛下觉得我是什么样的雄虫?”
高深却轻轻笑了笑,在密闭的虫巢中他卸下了所有防备,格外放松,他的视力比苏渝要好,可以看清楚苏渝此刻有多么令他着迷,眼角带泪、双颊绯红,比他梦中的模样诱惑一百遍。
“是您太天真了,您身边所有的雄虫都和我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霸占您,让您只能成为我的雌虫,怀上我的虫卵,大着肚子还要被我抱……”
高深说了很多下/流的话,描绘出的那些画面让苏渝耳根子通红,他很排斥这种被本能操控的感觉,但是身体的反应已经彻底被本能所操控了,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