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运,你连候选人都不是,但就凭你跟我哥契合度这点,你的地位焊死在那儿了。”
    “听你这意思,如果我跟余苏南契合度没这么高,我位置不稳固,搞不准余苏南还会被哪个心机小妖精撬走?”
    余洵思索半晌,一脸郑重摇头:
    “不会,在我哥那里,你的地位相当稳固,迄今为止,你是唯一一个成功接近我哥,并成功被他接纳的人,在你出现之前,传闻都说你是绿茶狐狸精白莲花心机婊……啥的,我还小,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估计不是什么夸你的词。”
    “……”江温辞必须要为自己正名,“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你哥追的我。”
    余洵没什么反应,淡定抿了口果汁:“我信,我还知道,我哥暗恋过你。”
    “这你都知道?”
    余洵摊开手掌,露出一副嘚瑟又神秘兮兮的表情:“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不知道吧,想知道吗?我不告诉你,慢慢猜去吧。”
    “我猜那玩意儿干什么。”江温辞站起,身姿修长挺拔。
    他回头居高临下睨了眼余洵,眼角微扬,带着无所畏惧的锋芒,漫不经心挑唇:
    “反正余苏南现在是我的,谁也别想跟老子抢人。”
    说罢他头也不回出了休息室,走向宴会大厅。
    穿过人潮,榜单第五名候选人远远瞧见他,捏紧酒杯,向他投以愤愤目光。
    江温辞有所察觉,斜过去的视线刹那间像是刀剑交锋。
    不过他脾气好度量大,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挑眉回了个嚣张又散漫的冷笑。
    惹得那omega急红了脸,跺脚扭头跟同伴说:“你看啊!你看他多嚣张!”
    江温辞翻了个白眼。
    切,老子不但要嚣张,还要去秀恩爱。
    他过去时,余苏南正好结束一轮交谈,举起杯子准备喝酒。
    酒液涌进唇缝前,江温辞及时伸手,将杯子从他手里抽走,转手灌入自己口中,喝完顺便把空杯塞给路过的侍者:
    “说了让你少喝点。”
    他这架势,像是特意过来抢酒喝,余苏南不知道他这么急干嘛,替他擦去嘴角溢出来的酒渍:“怎么过来了?”
    “我不来能行么?”
    余苏南露出不解的神情。
    江温辞佯装怒意,扯了扯他衣袖:“人姑娘送的酒,不喝不给面儿是吧?你丫一杯倒,喝醉了自己睡,我不伺候!”
    余苏南动了动唇,似乎想解释什么,略停顿,转口问:“什么姑娘?”
    “嘿,”江温辞气笑了,点点他胸口,仰头几乎贴在他唇边说话,语气里充满警告,“不准喝!谁来都别理,管他什么顶级omega,想把你从我身边撬走,没、门!”
    看着他飞扬跋扈的姿态,还有那装满占有欲的眼神,余苏南心里一阵舒坦,顿时猜到他是跑来干嘛的。
    抬手一搂,直接将近在咫尺的江温辞勾到怀里,低垂的眸色幽沉而慵懒:“所以你这是,宣示主权来了?”
    江温辞莞尔,理所应当说:“当然,不宣示一下主权,还敢有人过来撩骚。”
    “没人敢来,只有你敢撩我。”
    “那就好,算他们有自知之明。”
    身边觥筹交错,谈笑声喧杂,总有似有似无的目光投向两人。
    余苏南手指蹭过江温辞脸颊,随后牵住他,领着他往宴会厅通往花园方向走:“跟我来。”
    室外人很少,庭院繁花似锦,郊区的夏日夜晚,天穹辽阔星辰璀璨,虫鸣藏在草丛,空气缠绵芬芳。
    出了门,接着没走两步路,余苏南就停了下来,转身捞过江温辞抱到怀里。
    这个位置并不隐秘,进出的人稍微留意便能看见他们。
    但余苏南一点也不在意,一句话没说,托起江温辞脸就吻了下去。
    扑过来的空气里有酒味和松香味,江温辞只觉得余苏南的气息格外醉人,唇瓣被含住,时轻时重的碾压撩动着他的神经。
    随后他余光注意到,似乎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接连过去好几拨,人影消失后,甚至还能听见他们留下的小声又惊异的议论。
    江温辞闭上眼,脸上有点烫。
    余苏南温柔啄吻着他的唇瓣,手指在他耳根下细细摩挲,半阖眼眸,视线灼灼地垂在他脸上。
    直到把他吻到眼尾含春,露出迷蒙的表情,余苏南才终于放开了他。
    江温辞离开余苏南怀抱,一时不明白,是刚刚喝的那杯酒让他觉得微醺,还是余苏南喂给他的味道让他恍惚。
    他低下头,蹭了蹭嘴角,脑袋有些晕乎乎,喃喃道:“你嘴里酒味好重。”
    余苏南愣了下。
    稍稍回想,今晚喝的好像是有点多。
    每逢敬酒的人奉承他跟江温辞百年好合长长久久,他就有种在办婚宴的错觉,忍不住一杯见底,不知不觉喝下去不少。
    这些江温辞是不知道的,他还天真地以为余苏南真的一杯倒。
    正想问是不是很难闻,只见江温辞偏头,揉了下耳朵,像是自言自语:“但很奇怪,你尝起来是甜的。”
    余苏南很满意这个答案,抬手揉了揉他脑袋:“待在这边也挺无聊的,你先回房间休息,再转一圈我就能抽身。”
    稀里糊涂地,江温辞跟着余苏南叫来的佣人走了,吹了下夜间热风,他按住太阳穴,似乎真的有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