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钱经理脸上挂着和石宇同款笑容。
    两人寒暄了不到一分钟,钱经理把钥匙都交给石宇:“都已经报备好了,祝你们拍摄顺利,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再见。”
    送走钱经理,石宇看向宣煜书:“选哪个?”
    不等宣煜书回答,石宇兀自再次出声:“啧,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这么豪气的说话,仿佛有种这里的游艇游轮任我选一样。”
    宣煜书视线扫过,深深吸了一口气:“别说你了,我也想飘。”
    鲁文小声附和:“身为一个成年人,我想全都要!”
    宣煜书嗤笑了一声,看向鲁文:“想得挺美。”
    语毕,宣煜书抬手:“这一艘游轮,这艘这艘……还有这艘这艘游艇,咱们一共用这几艘,置景第一小组去游轮上置景,第二小组上这艘白色的游艇置景。”
    “收到。”
    “好的。”
    两个小组的人收到命令,纷纷带上工具,登上待会儿拍戏要用的游轮和游艇布置场景。
    金灿拿着透明密封袋走向the galaxy九人:“各位,不好意思,麻烦把手机交给我暂时保管一下,谢谢。”
    开拍时宣煜书为避免大家在拍摄途中玩手机,影响情绪,习惯收手机,the galaxy的成员跟组那么久,早已习惯,纷纷把手机关机交给金灿。
    ——
    两个小时后,置景完成。
    海上戏难拍,宣煜书也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内,安排好了摄像组的拍摄轨迹。
    并趁着演员们在化妆的时候,和待会儿要出境的几人讲好了戏。
    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乘坐不同的游艇和游轮。
    各就各位后,海上戏开始。
    ——
    “action!”
    听到耳机里传来宣煜书的声音,戴着黑色墨镜,身穿简单的白色t恤和运动短裤站在白色游艇上的韩斐掌心朝上,食指朝侧边易臣站着的位置微微勾了勾。
    易臣立刻双手把望远镜恭敬的放在韩斐手心。
    韩斐目视前方凭肉眼看不见的游艇,察觉到掌心望远镜的重量后,手收回抬起,另一只手摘掉墨镜。
    另一侧的巴则立刻双手接过墨镜。
    墨镜被巴则接过去的同时,韩斐通过望远镜看清了游轮上的场景。
    豪华的游艇上,一群富家小姐少爷们正在甲板上三五成群的交谈,享受阳光与海风。
    韩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原本漠然的脸上出现一丝丝龟裂,握着望远镜的修长指节微微用力,突然嗓音阴恻恻的出声:“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听见韩斐的话,易臣和巴则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下一瞬,韩斐阴冷的嗓音再次传来:“周家那个命大没死的医生周言临,也在上面。”
    巴则和易臣瞬间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了然,两人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只看得见轮廓,但看不清上面都是什么人的游轮。
    巴则单手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枪械,某种闪着兴奋的光。
    韩斐放下望远镜,嘴里丢下一句:“太吵,我不是很开心,炸了吧。”
    丢下这句轻飘飘的话,韩斐转身,步伐闲适优雅的回游艇内部,仿佛刚才只是说‘今天天气不是很好’那么简单。
    他的身后,传来巴则和易臣的声音。
    “收到!”
    “明白。”
    游艇内。
    韩斐闭着眼睛,身体闲适的靠在单人沙发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伴随着外面响起的一阵阵爆炸轰鸣声,轻轻叩击在灰色的桌面上……
    游轮上。
    在被流弹快要击中的瞬间,钟承安被周言临一把拽倒在地上。
    耳边是接连不断的呼救和痛苦哀嚎声,伴随着一声声子弹和炸弹的声音,钟承安脸色煞白的,嘴巴还不忘记吐槽:“靠,怎么回事?!不就是到公海来吗,至于用炮弹轰人吗!”
    商喻神色懊悔:“抱歉,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带你们上这艘船,我不知道我哥的朋友胆子那么大,真敢到公海。”
    梁敬扑着顾希,闻言烦躁的扭头朝两人怒吼:“都什么时候了废话还那么多,要不要命了?都跟我来!”
    “这架势多大仇多大怨!操,老子怎么那么倒霉,接了这么个破单子!”
    “该死的,果然出现在公海上的都是一群神经病!”
    “这下是真刺激了,都他老子的刺激死了吧!”
    “还炸?有完没完了我操!”
    “咱这艘贼船上到底他老子的是哪个神经病招惹了对面的神经病,要炸你俩面对面炸行不行,老子倒了血霉了!”
    ……
    身为雇佣兵,梁敬嘴里虽然一直暴躁的骂骂咧咧,但动作却丝毫不含糊,熟练的带几人撤退。
    周言临紧紧抿着唇瓣,没出声,顾希和钟承安夹在梁敬和周言临之间,神色紧张的躲避着流弹,从甲板上撤退到游轮内部。
    终于撤退进内部,钟承安看着神情暴躁的梁敬和面色凝重的周言临,果断选择和自己一样被炮弹和梁敬吓得脸色惨白,却不敢吭声的顾希。
    “顾希,你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梁敬这厮骂起来是真的凶,骂人比我还话痨……”
    顾希靠在墙壁上,嗓音虚弱:“情有可原。”
    梁敬在卡视野偷看攻击他们这艘游轮的游艇的情况,闻言迅速蹲下身,确保自己在死角才暴躁的冲钟承安道:“说老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