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欣慰地点点头,入了廊道。
清樾和小星星已经来到前厅,苏良卓和崔安岚手中各抱着一个,心肝宝贝地哄着。
除夕夜,两个小娃娃均换上了特意定做的新衣,喜庆圆润,小脸红扑扑的,扑腾着双手双脚,别提多活泼了。
长公主一入内,便听到孩子们咯咯咯的笑声。
其他人连忙要行礼,她抬手道,“亲家公亲家母不必客气。”
小星星在崔安岚怀中“咿咿呀呀”地叫,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得犹如弯月。
长公主将她抱过来,逗着玩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老四和浅浅呢?”
崔安岚应道,“适才说要去换身衣裳。”
不过这倒是去了不短的时间,到现在也还没见着人。
而此时的主院正屋里,苏珞浅仅着单衣,正被人摁在门板上压着亲。
“唔...放开...”
苏珞浅抬手拍着他的肩,然而男人恍若未闻,大手在她腰间摩挲,眼瞧着就要往里探。
她心跳得飞快,连忙按住他的手,终于在专横的亲吻中找到些许口耑息的时间。
苏珞浅抬脚踢他,“你发什么疯,娘亲他们都在外头呢,说不定长公主也已经到了。”
陆璟肆眸色幽幽,长臂将人揽进怀里,带着热意的掌心隔着单衣在她后腰处的腰窝来回亲昵地蹭。
苏珞浅一下子软了身,但思绪清明,连忙拉下他作祟的手。
男人气息滚烫,在她颈侧亲了亲,问了句毫不相关的话,“小日子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之前他出公差离京好几日,回来后她受寒发热,等到病好,两人耳鬓厮磨之际,又恰好遇上她来了癸水。
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了。
苏珞浅耳根子一红,“除夕这样的日子,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就说她换衣裳他非要跟着进来没什么好事,趁着她将外衣脱下时就扳过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吻下来。
陆璟肆答得理所当然,“在想你。”
他这话答得理所当然,苏珞浅霎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只能无奈地推他,“你放开我,他们都在外边呢。”
他们在里边待太久,会让人生疑的。
陆璟肆却是不放,掌心抚上她的脸颊,拇指在她脸侧来回轻蹭,幽幽的眸色藏着欲来的风雨。
“还没回答四哥的问题。”
苏珞浅和他打着商量,“我回答你的问题,你就把我放开。”
陆璟肆点点头。
“结束了结束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下,“晚上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苏珞浅好奇极了。
陆璟肆摇头,“你现在不会想知道的。”
说罢,他放开她,兀自走到漆木衣柜旁,从里边拿出一套新的衣裙。
待到两人来到前厅,已经是申时末。
冬季天黑得早,王府里灯火辉煌,隐约还能听到外头的鞭炮烟花声。
一家人围坐在圆桌旁,一边用膳一边畅聊。
清樾和小星星先喂了些奶,此时也跟着大人们一起上桌,崔安岚和长公主一人怀中抱着一个,爱不释手。
小星星性子比清樾活泼些,一张小嘴总是“咿咿呀呀”地停不下来。
陆璟肆看她,给她擦去下巴处的口水,让一旁的奶娘过来换口水兜。
小星星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握住他的食指。
柔软的触感袭来,陆璟肆心中微软,给苏珞浅夹了筷她喜欢吃的鱼肉之后,低下头轻声哄着小星星。
一旁的长公主见此,心中再次忍不住感叹。
娶苏珞浅为妻,绝对是她儿子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
晚膳过后,一家人在亭中饮酒闲聊。
待至酉时过半,清樾和小星星直打呵欠,一群人方才散席。
大瑨有守岁的传统,送走苏家人和长公主,又哄着清樾和小星星入睡之后,苏珞浅让泽兰备好桂花酿和点心,便在廊亭中坐下。
哪知人刚挨到软榻,就被陆璟肆一把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我要守岁。”
“外头太冷了,回房间也能守。”
“但是回房看不到月亮啊。”
陆璟肆的步子迈得又稳又快,听到她这话,垂眸看她,“不想知道我给你准备了什么东西?”
苏珞浅一愣,连忙道,“想想想。”
那还是赶紧回屋吧。
第202章 愿望不变
今夜没有下雪,明月高悬,衬着繁星点点。
除夕的鞭炮声和烟花声不绝于耳,热闹喧嚣。
但这喧嚣却不惹人讨厌,反而令苏珞浅觉得心安。
因为,这是百姓安居之象。
除夕夜守夜的是银朱和另一个小婢女,瞧见王爷抱着王妃回来,连忙低下头。
陆璟肆抱着苏珞浅大步而入,房门被关上。
她从他怀里抬头,“是什么东西?”
陆璟肆见她这副期待的模样,倏地轻声笑开,“别着急。”
苏珞浅怎么可能不着急,从晚膳前到现在,她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吊起来。
陆璟肆将她放下来,指了指妆奁,“放在最底下的那个抽屉里。”
她看他一眼,这才拉开最底下的那一层抽屉。
里头是个小木盒,看大小,像是装首饰的。
苏珞浅转过身狐疑看他一眼,“是什么......”
然而当她刚一打开看到里头的东西,猛地又将盒盖“啪”的一声阖上。
动作太大,木盒里的东西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璟肆!”
她扬高了声音喊他。
声音里带着娇羞和愠怒。
陆璟肆来到她面前,缓缓接过那个木盒,目光却是一瞬不瞬定在她脸上。
苏珞浅耳根子都红了,“你不会是把扬州那个带回来了吧?”
陆璟肆摇头,“没有。”
“那这是...”
男人将木盒打开,里头赫然是条以金铸成的铃铛链。
“你再仔细看看,跟那条不一样。”
与之前在扬州庄菱送她那条,有七八分像。
只是这一条的做工更加精细,小金链上的铃铛更多,铃铛上的镂空图案更加繁复。
苏珞浅压根没眼看这条项链,抖着嗓子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登徒浪子。”
她推开他便要走,却被他拉住,就这么单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到床上。
这情形,让她莫名想起去岁在扬州时第一次用铃铛。
他兴致极好,着她没完没了地来。
翌日她压根醒不过来,一整日浑浑噩噩地便过了。
苏珞浅拉过锦被盖住自己,一边往床里缩,“四哥...明日还要入宫呢。”
大年初一的宫宴,可不能缺席。
陆璟肆将铃铛链从盒子中取出来,一手握住她纤细白皙的脚踝,微一用力便将人拉到自己身|下。
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只来一次?我们早点结束。”
一次?
苏珞浅错愕地抬眸看他,似是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克制。
陆璟肆低笑一声,长指勾住她腰间衿带,于不动声色间慢慢解下。
带着薄茧和热烫温度的大手轻车熟路,苏珞浅登时软了身子,却仍是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压住即将出口的哼吟,问道,“...你、先说好...是谁、谁的一次...”
两人的衣裳凌乱,陆璟肆将人压进锦被里,同她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