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谏停顿后继续说:“还有,你说你父亲不能受冤屈,可这些年我没少受他给我带来的冤屈。”
说到这儿,傅靖琛补充,对彦婧雪道:“你只知道宋老师丑闻缠身,你知道他为什么会丑闻缠身吗?原因就是你父亲,跟宋老师结束以后你那好爸爸就没一天让自己闲着,顾了人来污蔑他,给宋老师泼脏水,要不是遇见我,你爸就能这样毁了一个人,婧雪,听到这儿,你还觉得是我胳膊肘往外拐吗?”
彦婧雪沉默了,这些事都是她不知道的,但凡从别人嘴里说出,她都不会动摇对父亲的信任,可面前的人是傅靖琛啊,是从没骗过她,说一是一的表哥,要她还怎么去怀疑?
见彦婧雪沉默,傅靖琛知道她心里大概有数了,没有在这为难她,规劝道:“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是见色忘义,对我自己的舅舅下死手,劝舅妈跟他离婚,叫你的家庭支离破碎,可我不是变态,这样对我自己有什么益处吗?你父亲心术不正,舅妈也忍气吞声多年了,你还想看你妈忍到什么时候?”
彦婧雪不自信了起来:“我……”
“你尽管质问别人,但我劝你最好去问问你母亲的意思,你母亲总不能也轻信流言去跟你父亲就这样闹离婚吧?她心里要是不清楚你父亲的为人,今天怎么会闹到这一步?你问多少人都不如去问你母亲,她心里也清楚这些事。”傅靖琛把话彻底说死了。
彦婧雪再也没话说了,气焰灭了下去,傅靖琛叫她无法再提出一句疑问,是了,别人都是听信谗言误会了她父亲,那闹离婚的母亲呢?她也是听信谗言吗?母亲对父亲的爱,她这个做女儿的都看在眼里……
“还待着做什么?”傅靖琛赶人。
彦婧雪看看宋云谏,又看看自己的表哥,今天是来错了地方,她没再说什么,提着包走了出去。
彦婧雪一走,宋云谏就转身要往那椅子过去,谁料被傅靖琛一把抓住手腕给扯了回来,宋云谏仰着头看人,问他干嘛,傅靖琛握着他的脸蛋说:“别生气,我不会叫她出现在你面前了。”
宋云谏笑笑,他还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生气啊。”
傅靖琛确定:“真的?”
宋云谏和他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我生什么气?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生气?那我可生不过来,你家的公主太多了,将来我可能还会遇到更多娇蛮任性的小姑娘,我早做好了这个准备。”
傅靖琛欣慰地抬起宋云谏的下巴,“宋老师真是宽容大度,叫我意外,怎么奖励宋老师好呢?”
宋云谏往他怀里钻了钻,伸出双手揽住了傅靖琛的脖子,“容易啊,傅总真想吗?”
“说说怎么做。”傅靖琛的指尖摩挲宋云谏的唇瓣。
宋云谏道:“今天晚上别要我就好了。”
傅靖琛挑眉,语气里是清心寡欲的,眼神却不干净:“我说我今晚要你了吗?”
宋云谏有理有据道:“我算着日子呢,几天了?你忙了这些天,今天却莫名其妙地请我去看海豚,这么早就下班来接我,居心不良。”
傅靖琛感慨道:“啧,全都被宋老师猜到了,这可怎么办,我要临时换决策吗?以突显我的高深莫测?”
“换啊,我看你能换出什么来,左不过是不去海洋馆了,晚上的安排能变吗?”宋云谏拿捏住傅靖琛的心思。
“真变不了。”
两人相视一笑,等宋云谏结束工作,二人就坐上车,向海洋馆进发了。
为什么选择来看海豚,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不过是宋云谏头疼脑热的一说,傅靖琛当真后的安排。两个人待在一起无论去做什么,重要的是两个人一起去做,海洋馆只是他们的一个背景,在二人的世界里,眼里装满的都是对方。
他们来到兰宁最大的海洋馆,企鹅海豹海狮全能看个遍,二人慢吞吞耐心地逛着,海狮表演惹得一群人哄堂大笑,宋云谏则和傅靖琛安静地站在海豚领域的护栏外。
傅靖琛说:“他现在在跟家里闹离婚,我舅妈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但婧雪外公不是一个好摆平的人,应该会以离婚收场,我跟他见过面了,告诉他不要再来骚扰你,否则就是逼着我跟他儿女做敌人,几年之后他会老去,但他儿女都还在事业的正好时期,他拎得清,不会再主动找上你了。”
宋云谏的手掌越过护栏,一只海豚游到了他的面前,他伸手摸了摸海豚的脑袋,带着微笑似的海豹感染着他的心情,宋云谏心情畅快,拍着海豚的脑袋,应着傅靖琛的话:“嗯。”
简简单单的一句。
傅靖琛答应他的事他做到了,也尽力去做了,宋云谏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傅靖琛温柔地看着宋云谏:“我那不安分的前任也被宋老师解决了,现在没了阻碍,宋老师能专心致志地跟我去度蜜月了吗?”
这时,手底下的海豚突然来了兴致,疯狂亲吻着宋云谏的脸蛋,把宋云谏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海豚亲吻了几下他的脸蛋,钻进水里,在水底下打了个转,又浮出水面游到宋云谏的面前来。
宋云谏被这只海豚的热情打败了,他的心情一瞬间格外高涨,完全忘记了傅靖琛说什么,与海豚玩耍,甚至与之接吻,宋云谏也毫不吝啬地回应了热情海豚的吻,他的头发被海豚翻腾时溅起的水花打湿,宋云谏全然不在意,看着那海豚在自己的手底下变得越来越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