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到少,从有至无。
整个过程都要互相监督。
如今摆在眼前,显而易见,这玩意儿就同口头禅一样,一旦说习惯了琅琅上口了,再改掉就不易了。
门外敲门的人挺有毅力,也不喊人开门,就是各种咚咚咚。再加上刚才顾祁低语了一句类似说对方没有眼力见的话,尤西宝不免想多,囧着脸幻想出了一格捉奸图。
“…………”
付子淮倒是想喊,但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心里急的同时也不忘给兄弟留点颜面。
至少这样在外人眼里,他这是因为公事急着找他。
最重要的是他怕喊了挨揍tat。
员工们目光炯炯,好整以暇准备看热闹,就差来盘瓜子来杯热茶了。
由心而发地赞扬着小付总——敢于摸老虎屁/股的勇气与精神。
真不知道顾祁这老板是怎么当的!
万一有重要文件重要合同需要及时给他过目呢?而他就这么任由对方敲下去也不去开门?
再也受不了演变为喊冤的击鼓声,一把抱过胖崽,从沙发起身,尤西宝准备去开门了。
挑眉勾唇,贤内助从细节抓起。
“回沙发坐下。”脚还没有踏出去一步,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喝止。
循声望去,见顾祁也终于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了,他从位子上走了出来,面色微沉,语气平淡:“我去开。”
说完,拖着步子去开门。
有人代劳,她自然乐意,“喔”了一声后,耸耸肩,抱着胖崽坐回到黑色皮制沙发上,跟小家伙玩起了往后仰的小游戏。
胖崽咯咯咯咯咯地笑得好不开心。
敲门声弱了,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一时冲动之下敲了门,现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蛮久的了,付子淮惊慌失措:天啦噜,这么久不来开门肯定是有鬼啊!
他即便是再坚定不移地相信兄弟的节操,这回,怀疑的种子不仅在开不了门时埋进了土壤,而且还生了根发了芽,就差临门一脚,咬咬牙,落实怀疑,使其成为参天大树。
咔嚓~
门终于开了。
门外濒临绝望的付子淮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曙光吓得懵了脑袋。
怔怔地看着面前脸色不虞的顾祁,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有事吗?”
明明是问句,却硬生生地被扭成了陈述句,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对方不太欢迎你的语气。
要是放在平时,付子淮百分之九十以上已经脚底抹油跑了,可这回他希望探寻到真相的心情阻止了他的窝囊。
他蹙着眉上下打量着顾祁,见人衣冠整洁,表情淡漠,遂在心里暗暗点了头——
不错,没有辜负他最后残留的信任。
好了,接下来劳资要从当事人这里摘取第一手讯息了。
付子淮一声不吭地倚立在门口。
顾祁被他这种不断打量的目光看地心底发毛,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如果对方没什么事的话,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随时关门。
须臾,
付子淮回神。
咧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有个事情要跟你谈,不请我进去?”
敛眉,侧开身,让人进来了。
随即又叫外面的助理:“泡三杯热茶进来。”
成功打入内部的付子淮并不着急将事情抖出来看顾祁的笑话,从踏入这个办公室起,他就一直自我肯定:要善于观察,做个细致的人。
所以,尤西宝一直感觉有道若有若无的目光瞥向自己。
她倏地挺直腰板,转过头,微笑着打了招呼。
事态严重,付子淮不错过一丝一毫,表情严肃,直愣愣地盯着尤西宝瞧。
心中惊骇——
脖子上有红印,
虽然不明显但他看出来了。
对视了十来秒后,付子淮心里百转千回,心情万分复杂。
花一分钟闭了闭眼,抉择如何是好。
最后,破罐子破摔。
转过身对站在自己右后方的顾祁一阵哀嚎:“兄弟啊,你可出大事了啊!”
一惊一咋,哭天抢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办了丧事。
顾祁懒懒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额角一跳:“你说。”
这时,敲门声响起。
顾祁道了声“进”。
就见助理端着三杯热茶进来了。
付子淮一瞥,又默不作声了。
平时动作迅速不拖泥带水的助理今天像变了个样似的,眸子在老板老板娘身上来回转悠,慢悠悠地把茶递到三人手中,弄好一切还舍不得离开。
“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
助理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咬咬牙转身离去,一步一回头。
没能看出或听到什么好不甘心!
进来前他还跟小h他们保证:一定窃取八卦第一手□□。
人走了,顾祁挑眉示意付子淮继续说下去。
付子淮咕噜一声喝了口热茶,就跟得了豹子胆一般,不加修饰一股脑儿地把话全掏出来了:“今早,公司地下停车场,有目击证人说看到你们的车身在不断震动,现在你们夫妻的风流韵事被夸大了流传,我就问一句,你们在车上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了?胖崽还在你们身边,你们就不能控制住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