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下一瞬,俞笙忽然往上,直接将人的唇给堵住了,绵延而长久的深吻,直到秦星羽开始喘不过气,整个人也软了腰身。
    虽然他们之间只做过一次,但吻可吻过好些次了,直到现在,秦星羽还没学会调整呼吸以及换气。
    这委实不像一个主唱的功底。
    一吻过后,他身子几乎直不起来,他本来腰就疼着,坐不了一会儿,此刻被对方双手托着,才勉强没趴下。
    “连接吻都不会喘气,还去高原?”俞笙浅笑着甩过一句。
    俞笙是肯定不会带他去高原的,别看他如今的哮喘病情平稳,跟正常人一样,但医生早就叮嘱过,高原低氧环境下,指不定出什么危险。
    秦星羽赌气般冷冷盯了对方一眼,他生气不是由于自己的几个提议都被否决,而是对方刚才那个吻,明显过于强势了。
    比以往时候都用力,时间太长,吻得太深,以至于他有点受不住了。
    他如今十分庆幸,早就事先跟对方约法三章,这部戏杀青以前,他们不准再上床。
    要不然估计这部作品,春节前没准儿杀不了青,那可就事关重大,不是他们一个两个人能解决的了。
    秦星羽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绪,分分钟跑偏到哪儿,不得不说刚才俞笙的那个吻,的确时间有些久,以至于他现在有点缺氧。
    再加上安眠药的作用,他此刻觉得大脑的运转,也随之慢了几分。
    下一刻,俞笙就着这个对方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势,将人抱起来了,径直走进卧室,轻放在那舒适宽敞的大床上。
    顿了一会儿,才忍住想要直接压上去的冲动,转而将人裹进被子里。
    “乖,睡觉。”
    秦星羽意识昏沉间,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对方在耳畔这句不容置疑的低语。
    他药效的确是上来了,一沾枕头就迷迷糊糊地陷入混沌,原本攀着俞笙脖子的手,也无力地下滑,在遁入深沉的睡眠前,下意识地换了个姿势,攥着对方的衣角。
    俞笙起身的动作顿住了,低头看着怀中人拽着自己衣角的修长手指,这意思是不让他走?
    邀请他在这睡?
    天知道原本这几天,他们都是各回各屋,他今晚没打算睡秦星羽的房间啊!
    这两天他的确是有点把持不住,从前睡在一张床上时,还能以他们是队友为由,不能逾矩,说服自己放下那些带颜色的念头。
    可如今他们做都做过了,再跟秦星羽睡一张床上,还要给自己强灌鸡汤,说服自己当个君子。
    俞笙觉着,这难度着实有点儿大。
    对方几片安眠药下去,睡得啥也不知道,可是他呢?他呢?
    谁来关注一下他俞队长此刻的感受啊!
    ……
    秦星羽这几天只拍了几场文戏,打戏的远景基本都是俞笙替的。
    难得轻松的日子里,他每天在片场听导演讲讲剧本,跟前辈们学习学习,清闲之下身体缓过来一些,也有心力跟景小延和冯曳他们几个玩闹了。
    这部戏里年轻人多,工作氛围也热闹。尤其这几天来,素来高冷严肃的小俞总亲自下场当替身,一下子仿佛亲民了不少。
    更何况拍摄之余,明明前几日还穿西装的小俞总,而今换上一身演出服,也会跟景小延他们几个兄弟玩乐打闹,更是让工作人员们大叹活久见。
    这两天下了一场小雪,南方的雪落地即融,堆不成雪人也打不了雪仗,但秦星羽明显来了精神,不但下了房车跟景小延他们一块在雪里玩,还闲着没事撩人家已经准备绑威亚开工的俞队长。
    让俞队长反手一个抱摔,给撂在那铺了绿幕布的厚厚海绵垫子上了。
    把人放倒时,俞笙还特意细心地,一手护着头,一手托着腰,确保磕不着碰不着。
    谁让他家这位大明星,总是认不清自己的战斗力,非得时不时地挑衅一下,非得等他亲自证明给对方看看,谁才是拍打戏的王者。
    秦星羽的确是没觉得自己干不过俞笙,小时候他俩也时不时地打闹,有输有赢,也没注意对方究竟手底下是不是留了情。
    反正有限的几次把他撂地上的时候,倒是与现今如出一辙地护着,没让他真摔着。
    以至于他现今都有种错觉,自己是干得过俞笙的。
    尽管被事实狠狠打了脸。
    当着全剧组无数双眼睛,被压在那巨大的绿色海绵垫子上时,秦星羽气急了。
    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挣不动推不开,最后被俞某人在那海绵垫子上,一动不动地压了一会,打横抱回了房车。
    秦星羽非常不服气,偷袭俞笙失败,他心安理得地将其归结为自己身上有伤,四肢不怎么好使的缘故,反正不代表他真实的战斗力。
    俞笙那边筹备拍戏去了,秦星羽便缩在房车最后一排的角落,吹着车里温度适宜的暖风,将车窗开了一半透气。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还向外张望着,看片场忙碌工作的人群,欣赏这南城郊外的冬景。
    这个时段房车上没什么人,时川找剧组的服装师拿下一场戏的衣服去了,几个执行经纪和宣传也在别的车上忙碌。
    倒是他们辰哥,在车外不远不近地站着,一手叉腰一手举着手机,原地徘徊着打着电话。
    一看安大经纪那笑得眯成一条缝的浓眉大眼,就知道电话另一头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