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与道祟的身体永恒不灭，它们每一次被消灭都能很快复原，恐怕也是沾染了不朽的气息。
只不过它们的不朽气息并不完善，并没有进阶真正的不朽，所以它们还能保留自己的意志，并执行自己的道路。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道祟，你曾说过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
“不足奉有余，乃是人道的真理。”
“你现在还这么想吗？”
楚千秋质问道，用心险恶。
如果道祟还认同这个道理，那就与我融合吧。
如果道祟不认同这个道理，那它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真正的问心，真正的杀人诛心。
道祟的一切，都源于它自身的执念，如果执念都崩溃了，那就不战而败。
“当然，贫道乐意至极！”
“如果道友愿意与贫道融合，贫道马上放出大道。”
“来吧，道友！”
“来吧，道友！”
“贫道已经等了足足上万年了。”
“真正完美的人道权柄，真正完美的人间仙界。”
道祟的回答非常地疯狂，它几乎是以狂笑的态度，同意了楚千秋的建议。
舍我其谁！
就连天一真人也犹豫了。
“盟主，道祟如此自信，我等是否延后处理。”
楚千秋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不，我刚刚融合了灭世的魔气，人道权柄达到了全盛状态。”
“灭世的气运与天子的气运达到完美的平衡。”
“这就是杀死道祟最好的时刻。”
“它的自信，源于人族的社会现状。”
“而我将彻底击溃它。”
楚千秋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道祟说道：
“那很好，我也同意。”
“我们将会定下人道路线。”
“你以剥削为根基，要建设人间的仙界，要用血丹与极乐丹，制造一个地狱来支撑仙界。”
“而我将为了争取绝大多数人的幸福而努力。”
“我不否认这个世界的不完美，我不否认这个世界存在罪恶，但这不是堕落的理由。”
楚千秋把自己对于人族的期望，融入到了天子大道当中，然后彻底放开分身的神魂。
道祟笑了，它没有再继续辩论。
现在是看谁的大道能够维系下去了。
人道的路线之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道祟所希望的完美身体就这样出现在它的面前，岂有退缩的道理。
道祟与佛魔，它们都已经在天人之路走到了尽头，它们的生命几乎不死不灭。
但它们没有肉体，也无法进入天墓，被困在禁地当中，无法真正挣脱牢笼。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哪怕道祟连亿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它也义无返顾。
因为它相信自己的道永生不灭。
“封印解开！”
天一真人，天玄道人同时命令道。
昆仑山上不管是真武门还是摩诃寺的天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后道祟没有选择逃跑。
它同样放开了心灵。
两位曾经的仇人，对手，路线斗争的死敌，开始将自己的核心祭练出来。
金色的天子大道，漆黑的剥削大道。
彼此互相交融。
然后还有一朵红色的气泡，从楚千秋的分身直接升起。
无穷无尽的五衰之气灌入楚千秋的意识当中，让道祟露出了笑容。
即使你有永恒气息，贫道也能让你体验众生命运，最终成为人之道的拥护者。
“没有用的，没有任何人可以长期对抗五衰之气。”
“这场战斗是我赢了。”
然后楚千秋露出了笑容：
“你什么时候产生这种错觉，我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没有人能长时间承受五衰之气。
那就换一种思路，全天下的强者一起来承担。
我就不是一个人。
下一刻，楚千秋的昊天上帝向所有的天人发出邀请。
帮我一起来承担这些爱恨贪嗔痴吧。
人皇就是走错路了，一个人承担不了，可以多找几个人嘛。
第1375章 我还会回来的
楚千秋并非个人英雄主义者。
好处，他喜欢一个人全部吃下来。
坏处，他不喜欢一个人承担。
悲苦的英雄们，总是喜欢一个人肩负全体人族的命运，最终被这样的压力压垮。
楚千秋并没有救世情节，自然也不会想，我一个人承担整个衰世，一切为了人族。
想都别想！
人是有限性的生物，即使楚千秋接近了全知全能，他也不会认为自己是无限性的生物。
有限性的生物是不可能去承担无限性的义务。
所以人族有了组织，有了宗门，有了社会，有了分工。
哪怕楚千秋拥有神一般的力量，他也不可能一个人解决所有的问题，也没有义务去这样做。
他会尽可能把任务分配给其他人。
十亿人的爱恨贪嗔痴，会形成苦海，没有人能持续地承担这样的情感冲击，最终都会走向堕落，或者太上忘情。
但是天下人产生的爱恨，天下人一起来承担，或者有能力的人来承担的，那么难度系数就会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