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勐不清楚鲁知徽和萧凤棠的关系,“好好一个大将军却压低姿态保护这样一个人,不嫌臊的慌。”
他话才闭,一柄长枪便从僢鹰族的地方直直的向他叉来。
隶勐迅速后退,长枪重重插在了他脚前。
“口出秽言。”左晏衡丝毫没有犹豫,“司沿,割了他的舌头。”
隶勐是隶因的独生子,虽然隶苌不错,但终究不是隶因亲儿子,以后免不了还是隶勐承袭首领之位。
隶因远远和扎那尔孜赶来,“陛下饶命。”
左晏衡此举要的可不是他的舌头,这是要废了他,废了他的首领之位。
隶因连忙上前,连扯加拽的将隶勐拎过来甩了一巴掌,“竖子!怎敢对谁都口不择言!”
“小儿不懂事冲撞了将军,今日出发拜天神,将军大人大量,还请看在我的面上饶他一次。”
“他冲撞的不是我,是世子。”
“隶勐说话不知天高地厚,惊扰了萧公子不开心,我代他跟晏衡帝赔个不是,望晏衡帝饶他一次,隶因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他是你儿子?”左晏衡面色难看。
“是。”
“司沿,割了他的舌头。”他并没有给他面子。
“小儿愚钝,我代他给萧公子赔罪,烦请萧公子饶他一命。”他一脚踹在隶勐腿上让他跪下,自己也捶手弯腰跟他行歉礼,
左晏衡当着众人的面抬手将萧凤棠的揽进怀里,“你替他赔罪,那不然割了隶首领的舌头?”
扎那尔孜也不再看热闹,虽然他巴不得左晏衡真的废了隶勐,割了隶因的舌头,但还是象征上前,“隶勐还小,我也代他跟萧公子赔个不是,望公子海涵。”
“司沿,还不动手?”
他一副不诚心就不要开口的模样看得扎那尔孜嘴角一抽。
司沿弹指从腰间抽出匕首,“萧公子可是主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拼了性命才追来的,主子都不舍得质他一句,你又是什么东西!”
“萧公子,你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次吧。”眼看他要来真的,隶因二话没说对着他屈膝跪了下去,左晏衡若真要追究,以他们的身份铁定是抗衡不了的,他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隶勐被割了舌头。
“司沿。”萧凤棠缓缓开口,“饶了他吧。”深在他国,还是少招惹些祸患的好。
司沿犹豫了一下,“公子既然开了口,我就勉强饶了你这只舌头。”
不过他依旧上前拽过他的右手。
“你干什么?”隶勐深觉不好。
“天威不可触,这是规矩。”
他的手腕处顺着司沿的声音溅出血来,“啊—”
司沿手起刀落,利索的挑了他手筋。
隶勐捂着手腕痛喊,“你,你!”
他话未出口,就被隶因一记手刀利索拍晕,隶因扶住他,“多谢晏衡帝饶小儿一命。”
左晏衡没接话,“鲁知徽。”
“本将在。”
“竖起你的耳朵,再敢有人不敬,就摘了他的脑袋,一切后果,朕来承担。”
“好。”
“听闻隶喀山上最不缺的便是雪莲,过两日朕想入山赏莲,那是你们的地方,准备准备吧。”
隶因憋了一肚子气,却不得不垂首称是,“晏衡帝大驾光临,隶第族一定好好准备。”
“那便退下吧,省得碍眼。”
“是,是。”
隶因将隶勐带去了大帐,“快,来人,去唤医师,快点!”
藩佯才将族中祭拜物资清点完,“隶叔,隶勐哥哥这是怎么了?”
“去,快去唤医师。”
“是,是。”藩佯看着隶勐手上的血转身往外跑,才到帐门口便遇上了扎那尔孜派来的待命军医。
军医叫扎那尔结,是扎那大营里最有资历的一位老先生。
“隶公子呢?”扎那尔结着急的问。
“快,快进来。”藩佯拽着他进帐,“隶叔,军医。”
“快,麻烦医师帮我儿看一下。”
“好。”扎那尔结将药箱搁在坐在床前,忙活好一番才止住了血。
“怎么样医师,他这手还能不能保得住?”
扎那尔结犹犹豫豫,“回隶首领,这被划破的是筋不是肉,肉尚能长上,这筋可就难了。”
隶因不傻,一下就听出了他话中意思,“你是说,他这手废了?”
“只能说,难好。”
他是扎那尔孜的人,隶因不好当着他的面发火,更也不信他是真心为了隶勐诊治,“那麻烦医师了,来人,送送军医。”
“不用不用,是我医术不精,帮不上隶首领。”
扎那尔结给隶勐包扎好,没再停留的离了帐子。
“这个不孝子,什么祸事都敢闯!”隶因端了杯凉水,生气的浇在了隶勐脸上。
藩佯上前去阻,“隶叔你这是干嘛?那人医术不精,又不是隶勐哥哥的问题。”
他那记手刀不重,隶勐慢慢转醒,手腕处疼得明显,“手,我的手,我的手。”
他抬起胳膊,却无论怎么使劲右手都没了反应。
隶因气息阴沉,“你糊涂!”
“我,我错了父亲,求您帮帮孩儿。”隶勐慌乱爬起来,“这手不能动了父亲,不能动了。”
“你也知道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