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任子炼直接挂了电话,他的手留恋地又摸了一下李安洲的脸,感叹说:“啧啧啧,真滑啊,看这小白脸的模样,怪不得能把程景望迷得五迷三道的。”
那轻柔的触摸让李安洲头皮发麻,他甩头避开,可下一秒就被捏住了下巴。
任子炼朝他笑得暧昧,问:“你跟程景望做过吗?”
李安洲一愣,随即骂道:“关你屁事!”
“哈哈哈,挺有个性啊,原来程景望喜欢你这种泼辣的?”任子炼的手往下在李安洲的颈间游荡,然后狠狠地掐住了,“你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搞得我也想跟你做试试......”
李安洲被掐得喘不上气,听见任子炼的话,不由得心里一惊,他扯着嗓子揶揄:“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比我矮的。”
任子炼冷笑一声,手上的劲更重了,另一只手却探向李安洲的腹部:“这可由不得你,程景望至少还得两个小时才能赶到,我们有的是时间。”
喉咙被掐太死,李安洲艰难地呼吸着,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在那手要到禁区时,一旁的坚哥抓住了任子炼的手,严声质问:“子炼,你答应过我什么?”
任子炼神色一滞,松开李安洲,转而对坚哥说:“阿坚,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你别当真。”
颈间的扼制消失,李安洲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阿坚明显不高兴:“你对他很有兴趣啊,如果我不拦着,你就......”
说完,他看了李安洲一眼,转身就走。
“阿坚,阿坚,你听我解释。”任子炼追了上去。
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大门,李安洲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之前在那个日料店,他是觉得任子炼和坚哥的关系不错。
可是今天这话听起来......
二人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啊?
关键是,坚哥不是警方的卧底吗?
这年头卧底这么难当的吗?
既要让卧底那方的老大迷上自己,还要会来事,会耍小性子?
李安洲明白,阿坚刚才的举动是在帮他。
其实也是因为知道阿坚的身份,他才敢只身前来见任子炼。
接下来,就看这场戏该怎么收场了。
直到天黑了,李安洲才从铁架上被放下来。
他浑身酸痛,还没放松喘口气,又被绑到了类似于医院的诊疗床上。
几个人摁着他,用胶布封住了他的嘴,把注射用的针插进了他的胳膊里,还在旁边放了台机器。
李安洲被绑的动弹不得,针头插进了血管,但是并没有液体被注射进去。
他观察起旁边的机器,机器的下端有一管不明液体连接着输液管。
看来,这应该是个遥控的注射器。
任子炼到底要干什么?
到底想给他注射什么东西?
见罪魁祸首来了,李安洲瞪着他,嘴巴被封,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任子炼冷哼:“程景望要到了,你猜,他是选择你,还是选择程氏?”
听这话的意思,任子炼不光想要拿回那块价值上亿的地皮,还想要程氏?
谁给他的胆子?!
很快,有开门声响起,李安洲躺着看不见来人。
只听任子炼讥讽地说:“程二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
程景望来了?
李安洲挣扎起来,但身上被绑得太结实了,跟本起不来,嘴也被封住说不了话。
接着,程景望的声音响起:“合同我带来了,已经盖章签字,剩下的,需要你们那边走流程。”
这语气里有种诡异的平静,犹如隆冬清晨被冻住的湖面。
别人可能听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李安洲能听出来,程景望是不高兴到了极点。
任子炼示意身旁的人去拿合同:“吴律师,帮我好好审审看,有没有问题,毕竟程二公子的花招可多得很。”
吴律师回答:“好的,任总。”
合同被拿走后,程景望想上前看看李安洲的情况,却被四个壮汉保镖拦住了去路。
任子炼:“别着急啊程二公子,我这边还没审完合同呢。你站在门口那边就好,跟我们保持十米的距离。”
看着李安洲被绑在床上,胳膊上有输液管,旁边还有台机器,程景望质问:“你想对他做什么?”
“当然是好事了,”说着,任子炼展示出了手中椭圆形物件,介绍说,“这个呢是控制器,那台机器是机械化输液器,只要我一按下手中的按钮,机器就会瞬间启动,把仓里的液体压进李安洲体内。”
“你,”程景望咬牙问,“你要给他注射什么?”
任子炼答非所问:“我这已经拟好了另一份文件,需要你签个字。”
程景望打断,又问:“你要给他注射什么?”
任子炼慢条斯理地回答:“别着急嘛,不过是一些高纯度的毒/品而已。”
一听这话,李安洲睁大了眼睛,这家伙是疯了吗?!
他不由得看向站在床边的阿坚,没想到阿坚也是一脸的震惊。
敢情这件事阿坚也不知情?
程景望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你敢。”
任子炼笑了声:“我有什么不敢的?除非你乖乖地签了我的那份合同。否则,我让李安洲跟你爸一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