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听她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季焰惊得半晌没回过神。
黎潜心满意足地笑了,转身朝电梯方向走,虞韵初看他醉这么厉害,有些不放心,问季焰能不能送他回去。
季焰当然不愿意,但虞韵初既然开了口,他就不能拒绝。
“小事一桩。”季焰痛快答应了。
结果,在他拿上车钥匙,勾着黎潜的肩膀同他一起站在电梯门口前,却见电梯门打开,露出萧凛白的脸。
同一时间,三个男人的六只眼睛彼此交错相对,修罗场的氛围瞬间拉满。
萧凛白的目光虽平静,可怎么看眼底也是翻涌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季焰哪还有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下意识回头看虞韵初,她仿若事外人那般。
好家伙!
他们俩走了,给前男友哥腾位置?
季焰后悔了,他就不该答应。
萧凛白也很意外同时看到他们两个人,眼底顷刻闪过一抹幽暗,不过转瞬即逝就被他掩盖住。
招呼也没打,他擦过他们的肩膀,径直走出去。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大衣口袋的一角露出了方形盒子的金色包装。
那好像是……
避/孕/套。
人家都上三垒了,他还在这惦记姐姐讲话温不温柔。
季焰忍不住回头,见萧凛白进了虞韵初的家,气得眉宇间拧起深深一道褶皱。
在他长腿迈入电梯之后,赌气地对虞韵初说了句:“那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虞韵初正要关门,冷不丁听见,心想你发什么神经。不过她嘴上没说话,用力把门带上,心想不管就不管,正好我少一事。
虽然虞韵初善良,想对她在意的人好,可如果对方不在乎,她也没有勉强的必要。
门关上,她问萧凛白怎么来了,萧凛白盯着她,含情脉脉道:“明早要飞巴黎,得去一周时间。”
话外音好几天见不到你,当然要过来看看。
虞韵初的视线向下一扫,留意到他口袋里的东西,抽出一半看了眼,上面全是英文,嘴角噙起嘲弄的笑,“那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是口香糖,你信吗?”
“你说是那就是。”虞韵初不跟他争论。
萧凛白闻见了她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和季焰所用的是一款。
他心里像针扎似的难受,可是不能表现出来。
“棠棠还没写完作业?”萧凛白刻意转移话题,以掩盖自己的情绪。
“嗯。”虞韵初示意他过去辅导,“我去洗个澡。”
萧凛白点头,之后进了棠棠的房间。
听见开门声,棠棠诧异回过头,“诶,爸爸你怎么来了?”
为了让自己能够专心写作业,她的书桌上干干净净,除了习题册,什么都没有。
“明天早上飞巴黎,要很久不能见面了。”萧凛白坐到她旁边,“你会想爸爸吗?”
“这么肉麻的问题,你应该问我妈妈。”
他要是敢问就好了。
萧凛白帮她把作业本摆正,要辅导她做题,棠棠小声问:“季焰叔叔来了,你俩应该碰到了吧?”
“嗯,他要走的时候在电梯门口碰见了。”
“季焰叔叔好像犯什么错了,我听见妈妈在给他找律师。”棠棠也说不清楚,讲到这儿继续做题了。
她像是故意让萧凛白知道的,给她老爸提个醒,让他不要小瞧季焰在她妈妈心中的位置。
萧凛白拉回思绪,先指导她做题,没有说什么。
-
十点钟。
棠棠上床睡觉,虞韵初倒了两杯红酒端到阳台,将其中一杯放到萧凛白的手边。
萧凛白接着端起抿了口,视线眺望着远方的星河,默不作声。
他本身就不是爱说话的人,曾经和虞韵初在一起,基本上都是她主动找话题聊天。
以前不觉得,如今换成自己代入到这个角色里,萧凛白才发现那真的很累。
气氛沉寂许久后,见虞韵初闭着眼,好似要睡觉,才低喃出声:“我今晚不打算睡了。”
虞韵初听见了,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想他是不是在暗示她?
忽然,萧凛白起身到他面前,双臂撑在其椅子两侧,缓缓俯下去。
这一刻,他脑海中同时浮现出季焰和黎潜两个男人的脸。
其实他也会好奇,虞韵初究竟和他们发展到哪种程度,会不会只是普通朋友?
但无论怎样,他起码还能见到她,触碰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微凉的唇瓣缓缓贴上去,萧凛白的唇齿间有红酒的芬芳,丝丝缕缕过渡到虞韵初的口中。
他吻得很温柔,很小心翼翼,如同呵护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虞韵初的身上穿着真丝吊带,他缓缓拉下一边,唇瓣从锁骨处向下游弋,含.住她一侧的肩头轻.咬,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她睡裙的下摆钻进去。
不需要虞韵初给什么反应,她不拒绝就是最好的回答,默认他可以继续。
萧凛白取悦很久,腰一直弯着,酸得不行,一个没稳住,膝盖直接跪下去。
然而,这个动作刚刚好,他一抬眼看见的便是裙下无限风光。
喉结滚动,萧凛白闭眼贴上去,男性炙热的温度贴到女人娇.弱的皮肤,化学反应剧烈到空气中都好似飞溅起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