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皮肉的撕扯声,仿佛还觉得这般不够解气又拔了出来,在他身上连插数剑,血迹被长剑带出肆意的挥洒溅落在四周。
    甚至是他的脸上。
    先前同他禀报的男人见到他这般疯狂的模样,也忍不住偏了偏头。
    “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抬轿的四人已是惊恐的丢了娇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嘴中否定的飞快,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尸体。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悠然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说没看到那就是看到了,于丰。”
    男人收到示意,不一会儿几声尖叫响彻林中。
    东宫星火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杰作,地上人身上数洞鲜血往外流出,胸膛也再无起伏,他一手抵在他鼻处,尸体渐凉已经没有了呼吸。
    “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了,沈持峦终于死了!
    他亲手杀了沈持峦,他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失去唯一的亲人,也不会修炼邪功被师门逐出,更不会变成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沈持峦,你所走到今天这一步就是自食恶果,还不快谢谢本门主的一臂之力。”
    东宫星火在他脸上拍了拍,好似人还活着似的,在他面前肆意的大笑起来。
    “门主,有人来了。”于丰耳朵动了动,一把捂住还在笑的东宫星火,将他带离。
    来人是一个老汉和一个少年,看着林中的尸体一颗心猛的提了起来,环顾四周在确定无人后才敢上前查看。
    少年见状在娇子前几人身上摸索着,老汉默许了他的行为,不一会儿便掏出了二十两银子。
    “爷爷,我想吃烧鸡,我们等会儿去买烧鸡好不好。”
    “好,买。”
    老汉慈祥的摸了摸少年的头,随后走向较为远些的那具尸体,待看清楚模样后瞳孔猛缩,心中直颤了颤。
    这,这是那曾救了他一命的仙人。
    他怎的……
    怎的会死……
    看着他身上的数道剑洞,深知这是遭了人杀害,未曾想再度遇见恩人竟是阴阳两隔,心中是难言的愤恨。
    怎么会有人心狠到连这么心善的恩人都不放过!
    少年欲将手伸到沈持峦身上,还未碰到就被一手拉住制止,他不明所以的看向老汉。
    “爷爷。”
    “不可,他是爷爷的恩人。”
    老汉对他摇头,恩人这般已是不幸,他岂能落井下石还拿恩人的东西。
    满是褶皱的手握住地上的人胳膊将他背起,少年的眸中是懵懂无知,他清脆的声音说道:“爷爷,他都死了。”
    “小寒,做人要懂知恩图报,恩人救了爷爷一命,如今恩人落难,爷爷是不是也应为恩人料理后事。”
    “嗯…嗯嗯。”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
    他救过他爷爷那就是于他们家都有恩,好好将他埋葬是应该的。
    很快老汉背着人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四周是山清水美,鸟儿婉转鸣叫声如似安眠曲。
    希望恩人能在这处不被人打扰。
    他轻轻的将人放在地上,和少年拿起锄头在地上锄了起来。
    少年将背上崭新的草席放在地上,把尸体卷了起来,做完一切发现老汉正看着他,少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我听隔壁的王阿婆说,安葬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人舒服的躺着,这张草席给恩人用,我那张席子还能用。”
    老汉眼中带着氤氤水光,冗长沉静后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好孩子。”
    很快黄土没过草席直至堆出一个小土堆,里面的人好似也就此长眠。
    老汉带着少年在他坟前拜了又拜,只能以此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黄昏暮落,两道身影慢慢在地上拉长,少年不解的问出心中所想,“爷爷,为什么不给恩人立碑啊?”
    “若是立了碑,恩人的仇家就会找上门,会打扰到恩人休息。”
    沈持峦周身陷入一片昏暗,但是这次却不同以往,在黑暗浮沉之中出现了一道强烈的光芒,冥冥之中就像是在召唤他似的。
    脚不自觉的朝着光走去,他只觉得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走的快要走不动时,他隐约听见两道声音:
    “医生,他还有机会醒过来吗?”
    “目前不太清楚,这位家属请您不要激动,我们院最权威的医生也说了,病人的头部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在睡觉。”
    “睡觉能一觉睡十天?”
    一道带着怒气的声音陡然拔高。
    听着明显熟悉的声音,沈持峦有些迟疑,还在想究竟是谁,下一秒就感觉到整个身体开始晃动,晃的胃中开始翻滚有种要吐的感觉。
    黑暗的空间中传来徐徐空灵的咒骂:
    “你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了你爸妈还要来克我们家是吧!”
    “钱呢?我要的钱呢?不给钱别回家!”
    “峦峦真是对不起,我们俩供星星和贺贺就不容易了,要不你别上学了……跟你大伯去厂子上班吧。”
    “哎哟,你就放心吧,签我公司绝对保你红,分分钟踹掉你大伯他们家,自己过上好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陪我喝爽了,下个男一号就给你,怎么样。”
    “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等着雪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