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透白,锁骨和脖颈上全是他留下来的牙印,本来不没想把他咬得这么狠的。谁让他跟别人靠得那么近,莫名其妙就觉得怒火中烧。林知节揉着沐浴露,浅浅牵起嘴角,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壑难填,食髓知味。
裴也蹲在外头,打开灯一瞧,满屋子乱糟糟的,林知节的衣裳掉在床角。
他伸手捡起丢进脏衣篮,又跑进林知节的卧室,拉开衣柜找他的衣裳。
等会林知节看见他穿他的衣裳,肯定把持不住,一想,裴也心里头越发有滋有味儿起来。
他会是什么反应?
裴也是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房间里没什么东西,桌上除了一些葱葱的玩具,就只有一本有关刑侦的书了。
他提步上前拿起翻了会,厚厚的书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红色的本子——房屋所有权证。
他翻开红本子,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什么时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知节哪儿来的房子?
这是给我的?
哐哐,浴室响了两声。
裴也迅速放下书,归还原位,害怕被林知节发现急忙窜进了隔壁浴室。
他站在淋浴花洒下失神,身上的衬衣贴着皮肤。热气弥漫整个浴室,裴也捂着脸缓缓蹲下。
他是知道他们对林知节不好,行动失败后警方伤亡惨重。后给他记功表彰他也没要,辗转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回到了海路仄。
楚天霸努力了三年,才能让林知节回来。
他能当上刑侦队长,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原先这个位置,还不是他的,更别提住所了。
所以,林知节哪儿来的房子?
还写了他的名字。
裴也沉侵在心痛如绞的情绪里无法控制,心想明明他过得那么不如意,还念着自己,更心疼林知节了。
更要命的是,他此刻感觉林知节对他的爱竟然远超自己的想象。
又想哭又难受。
爱意渐渐占据了全身,即使隔了一扇门,也忍不住要冲出去拥抱他。
叩叩——
“你还在洗吗?肚子饿不饿?我下楼去煮点面条,你要几个煎蛋?”
没声。
林知节愣了下,再次敲门。
“裴也?”
唰唰唰!
花洒依旧冲刷着。
林知节推开门,看见站在花洒下的裴也全身湿透,手里还拽着他的衣裳。透过白衬衣,那些凌乱的吻痕遍布后脖颈。
他倚着门框抱手一笑:“我突然觉得,有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还没办。”
十分钟后。
“……”
裴也因四肢发软只好靠在林知节的身上任由他摆弄。
“——啊!”他喘着气唔地一声,忙道:“林知节,别再放进来了,拿出去!”
“为什么?”林知节笑着问,“不喜欢?”
裴也咬牙道:“心肝儿,我真的受不住了,你快放开我。”
他往里挤了挤,手指插进湿软的头发间,揉了揉。
“该先吹干头发的,你不是说老了会头疼吗?”
裴也每一次颤抖,发梢就跟着摇摆一下。
林知节一手托起他的脸,问:“去我房间了?”
裴也往后缩:“嗯……”话毕,令人酥麻的吻落了下来。他半闷半喘:“我看见了……唔……你,夹在书里的东西。”
关键是他买的那套房,还是绿野集团的。
林知节指尖微动,贴在他耳边先问:“疼不疼?好些了吗?”又说:“那本来就是打算给你的,你早些发现也好。”
裴也咬紧牙关,紧闭着眼忍受着异物感,汩汩声落入耳中。
“你是不是还背着我偷偷做了别的?”
林知节嗯了声:“也没什么,下回再告诉你。”说着,拍了拍他的背。“你在浴室里哭过?”
裴也摇头:“没有。”
说谎。
林知节:“我轻轻动一下,你别这么紧张。”
裴也羞得满脸通红,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是你太……”
林知节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是我。”
裴也用手抵着他的肩膀,林知节每往他靠近一分,就问一句:“是我什么?”
说不出来,那种话太可怕了。
林知节又往下靠近一点点:“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今天没捂着你的嘴。”
他越靠近,裴也就推得越开。
裴也眸子往上一抬,急了:“是我低估你了!我的错,你别问了……”他疼得一颤,眼泪顿时流了下来:“等会我要加餐,我要吃五个煎蛋!”
他撑起身子,伸手去掰林知节的手。
“你先松开!”
“?”林知节问:“你今天胃口这么好?”
裴也扭过头:“这不是得补回来吗?”
林知节被逗笑了:“好……”他手上力道加重。
根本不管人死活,就是要弄他。
“三个……已经吃了三个了,还加吗?”林知节接了杯水递给他,绕到他正前方坐下。
裴也咬着生菜,眼眶通红:“吃!”他盯着林知节,一阵激灵。“为什么你穿睡裤,我就只能穿睡衣?”光着脚丫,踩他。
林知节用筷子夹起煎蛋放进他的碗里,说:“不是你要穿我的衣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