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才是他和沈成借苏嘉玉闹出动静后的目的,不然他们在找到苏嘉玉的行踪后,以他对苏嘉玉的掌控欲和在意程度,又怎么会看着他涉险而无动于衷呢?
他的人都是明面上的,留下再多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会引起那些人的警觉,但沈成手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暗中的势力,有些人连他都查不出踪迹,因此,将事情甩给沈成去接手,是最快的方式。
当然,两人这么多年下来的默契,沈成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他和苏嘉玉在家里胡闹的这两天内,那些藏在背后的势力,都被揪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残余势力,就需要他的人动手了。
不愧是能在京市里横着走的两位大佬,听他们把弄死别人说得那么风轻云淡的,就仿佛他们只是在聊今天天气很不错一般。
丁池默默低头吃水果,心说,哥啊,你栽在墨爷的手里可真是半点不亏啊,听听他们现在商量的坏事,简直就是蔫坏儿的天花板。
那些势力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们要提防他哥的报复之外,还会被墨爷和沈成这两股势力盯上,斩草除根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希望他们可以一路走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做坏事。
更别做了坏事,屁股擦不干净,还被他哥和墨爷他们盯上。
瞧瞧,多惨,连死后,给他们埋哪里都定好了。
丁池吭哧吭哧把一盘水果吃完,一直跟墨泽越说话的沈成却适时伸手,接走了他手上的空盘,放下果盘后,还顺手给他抽&了一张纸巾擦嘴,这体贴又细心的举动,连墨泽越都看呆了。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细致的一面,难得啊!”墨泽越半靠在沙发里,调侃好友。
倒也不是墨泽越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位花花大少曾经换情人的速度,比他还要勤,身为他的好友,他也从不曾见他对谁这般殷勤照顾,难道,苏嘉玉的人都有俘获人心的魔力?
石尚如此,再来一个丁池亦是如此。
沈成斜睨墨泽越一眼,“要说献殷勤,谁能比得过你墨爷?你现在去京市打听打听,你这宠妻狂魔的人设,还有谁不知道?”
墨泽越不引以为耻,反以为荣,“我的宝贝自然得护着,不然,有些人以为他性子太软,好欺负。”
沈成翻白眼,“你家的宝贝要算性子软,那这世上就没软性子的人了。”
墨泽越摊手,只当沈成这是在赞美了。
丁池的耳力好,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转脸看去,见他哥穿着一件宽大,不用猜就知道是哪个狗男人的白衬衣,踢踏着拖鞋,往楼下走。
大概是不知道家里有客人在,他浑身上下就只套了一件白衬衣,衬衣下摆堪堪遮住屁股,两条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腿,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沈成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刚要顺着声音转头看去,一个抱枕就重重砸在了脸上,眼镜都被砸歪了,“都给我把眼睛闭上。”
说完,墨泽越就大步朝着苏嘉玉的方向走去,顺带脱下身上的外套,一把裹在苏嘉玉的下半身,声音带着宠溺,“宝贝,渴了?”
苏嘉玉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腿其实还是软的,所以,墨泽越冲过来抱住他,他也没挣扎,顺势靠在男人怀里,点头,“渴。”
声音沙哑像破锣嗓,一看就知是用嗓过度导致的。
“我先抱你回房间去,再给你泡蜂蜜水喝,好不好?”语气要多卑微多卑微,跟外人面前呼风唤雨的霸气形象没半点相符。
苏嘉玉点头同意了,他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视线落在了端坐在沙发里的丁池,眼睛微眯,明明什么也没有说,但丁池就是无端感受到了他哥的杀气。
丁池紧张地握紧拳头,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不能等他哥问,他得主动坦白。
坦白从宽,抗拒从死。
他还年轻,刚享受过猛男和公狗腰,还不想那么早就英年早逝。
墨泽越将苏嘉玉抱回床上,把赤条条的腿盖上,才转身出去泡蜂蜜水,丁池就这么缩在门口,探头探脑,“哥~”
语调悠远回转,要多娇就有多软。
但显然,苏嘉玉早就深知丁池的这些套路,半点不为所动,抬眼,冷哼,“还不赶紧滚过来?”
丁池一秒滚到了床边,熟练无比地跪地,张嘴就嚎,“哥呀~”
苏嘉玉的眉心跳了跳,“闭嘴!”
真是欠了他们的,一个两个都往自己床边哭嚎,是不把他送走不罢休?
丁池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泪眼迷蒙地,那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特别是在苏嘉玉的眼里,看丁池就跟照镜子似的,就更硬不起心肠来。
揉揉眉心,苏嘉玉瞪着丁池,“你怎么会跟沈成在一起的?”
丁池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哥, 你怎么猜到我跟沈成在一起了?”
他好像还没跟他哥坦白吧?
难道是刚才墨爷跟他哥说的?
苏嘉玉继续瞪着丁池,“就你那小媳妇的坐姿,还用我猜?”
丁池:“……”
原来是我端庄的坐姿出卖了我。
苏嘉玉咬牙,“我不是在夸你,你给我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又动手揍你。”
丁池一听,哪还敢有所隐瞒的,一五又一十,嘀嘀又咕咕,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重点突出石尚的酒后吐真言,才导致他们这次完美计划,出现了重大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