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先嘴角勾勾,求饶,没必要。不过一百万两而已。
其他人就使劲的嘲笑。
“都已经过半了,再想赶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看来要损失一百万两了。”
邓曦也道,“现在打脸了吧。呵呵…”
嘲笑声或多或少地传到了李意容那边来。
温景安却见李意容神色无异,“徐夫人,论看马,你可以问问你的夫君,他是懂马的行家,他的战马也是万里挑一的汗血宝马。”
李意容盯着赛道道,“我虽然不会骑马。但最近看了很多有关马的书。”
这时,只听得人群涌动声,温景炎看到马场上,只见七号马不知何时已经超越了前二名,跑到了第八。
一跃就追了两名,真是厉害。
要知道这十匹骏马中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能追上一名都属不易,别说一追就追上两名。
李意容大叫一声,兴奋道,“好!”
温景炎看向突然高声的李意容,见她的眼睛突然绽放出奇异的光亮,整个人像是抹着一层光彩,隐隐透出一丝杀气。
她的叫声也刺激了邓曦他们。
邓曦道,“瞧她得意的,不过也就第八名。”
杨安道,“有点意思,这匹马居然能跑进第八。”
说时迟那时快,天雷滚滚,凉风一过,春雨落了下来,是雷阵雨。
看台上的所有人的婢女仆役纷纷撑伞为他们的主子挡雨,但李意容和温景炎身边的人却没有带伞。
春喜让李意容到里面避雨。
李意容大笑地摇摇头,“快哉。”
雨中的女子不须伞,不似看台上的贵女们大呼小叫,而是享受着春雨,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袍,
温景炎看着有趣,被她的潇洒不羁所感染,也没有接过小厮的伞,跟她一起淋雨。
是的,快哉。
李意容微笑地转头看向温景炎,“二少,你要输了。”神色自信不自满,明艳的发光。
温景炎被她的笃定惊到,看向马场,七号马已经从第八,一跃到了第四。
不过二圈的距离,就追了四匹马。
这是一匹擅长在雨天奔驰的马!
李意容道,“我在《相马经》上读到,有一种马,面肋无肉,鼻如金盏,耳如柳叶,颈长如凤,极擅在雨天奔跑。古人诚不欺我。”
温景炎道,“是夫人先算到了会下雨,不是吗。”
“下雨吗?”李意容道,“我也不过赌一场,会有雨,但没想到来的那么巧,所以我刚才也只是赌了一百万两。”
等到第十圈,七号马已经遥遥领先,把所有马都甩在了后面,后起之秀,拿得了第一。
“我赢了。”她嘴角微勾,拍拍温景炎的肩膀。
这个动作逾矩了,但她做来倒是极为自然,他并无尴尬之感,两人就像是朋友。
“三分利。什么时候,你跟雪宁对接一下。”她不容置疑,往看台中央而去。
温景炎哑声失笑,三分利。这个损失,他只怕是又要被骂死了。
李意容如同英雄凯旋归来,落败者温景炎甚至都不敢再回来了。
知道刚才赌局的所有人大多都用一种钦佩的眼光看着她。
杨安直言道,“徐夫人,你怎么知道会下雨。这是一匹擅长跑雨道的好马,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啊。”
夏侯幽道,“是啊。徐夫人好眼力。这种马我们只有听过,却从未见过。”
李意容笑道,“我也是纸上谈兵,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竟然被我压中了。”
夏侯幽道,“徐夫人真的是谦虚。”对徐彦先道,“徐相,夫人好本事。”她以前还喜欢徐彦先,但自从他想杀她的哥哥夏侯义,她对徐彦先的感情就淡了很多。
邓曦扁扁嘴,也不说话,转头就走。
强荷匆匆跟上,低低对邓曦道,“邓曦,那你刚才压的几千两不是全泡汤了。”
邓曦回头瞪了一眼李意容,“泡汤就泡汤。没有我们邓家,看徐哥哥怎么办。”对强荷道,“强荷姐姐,你也和你爹爹,不要帮徐哥哥了。”
强荷摇摇头,“可是徐相风头正劲呢。怎么了,徐哥哥不是对你很好么。”
“可是他喜欢他的夫人,他若是休了她,重新娶一个,我就让我爹跟他好。”她赌气道。
强荷看着不远处徐彦先望着李意容的眼神,摇摇头道,“可是我觉得徐相很喜欢那个徐夫人啊。不止徐相,还有赵王爷,杨侯爷等等。”她叹了一口气。
邓曦气得直跺脚,“我就知道,你看,现在夏侯小姐多巴结那个徐夫人。这个女人就是水性杨花,有什么好的。强荷姐姐,我们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都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强荷道,“可是她这么聪明,都能算到下雨,我们又怎么是她的对手呢。还是不要为难了。你看权锦和温蓉,被她搞得多惨。权锦还活活地被气死了。”
她突然靠近一点道,“而且我听说王爷会关那个权朗,也是听了徐夫人的吩咐。”
邓曦气得大怒,“我就知道,否认长舒又怎么会做那么恶毒的事情。”她恶狠狠地看向李意容,心中思量着该怎么对付她。
李意容赢得了比赛,又收了一波赞美,和徐彦先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徐彦先笑道,“看来我是班门弄斧了。原来你是相马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