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翔潜的大爪子捂在温喜兰眼睛上,全是黄瓜味。
她回过神,知道自己刚才失态,脸色微红,又突然想起“宝根”两个字,再和眼前这张脸对起来,差点没笑出声,她强忍着,把脸憋得通红。
“我就知道你没揣好心眼,瞧瞧你那副样子!我要是跟你回去…你?不会是想绑架我回去跟你住吧?”于翔潜打量着她,目光冷下去。
“绑架你?”温喜兰没好气儿的打量回去,“我屋里又没磨盘,牵头犟驴回去干嘛?看门吗?”
“你少来这套!”于翔潜抬起下巴,有些傲慢的俯视着她,道:“温喜兰我警告你,咱俩之间的事,我昨天都说清楚了,你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听他这样说,温喜兰连吐他一脸的心都有了,她突然觉得自己主动来叫于翔潜回去吃早饭就是个错误,这样嘴欠又自大的人就该啃黄瓜,最好扔进黄瓜地里永远别出来。
不过跟他对骂又有什么意思?
“呵,我这点小心思都被你看透了?”温喜兰突然笑眯眯的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抓住于翔潜的手腕子,吓得对方一哆嗦。
“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也省了我多解释,都是成年人了,”温喜兰无所谓的耸耸肩:“而且咱俩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
于翔潜听完她的话吓得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温喜兰笑的明目张胆:“乖,快跟我回去。”
见她这样,于翔潜的脸直接白了,惊愕的吞了一下口水,忙往四周打量,似乎是想搬救兵。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看得人头皮发麻…”说完以后,他又直了直身子,仗着身高优势强装镇定:“温喜兰,你,你冷静点,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瞧他活像只受惊的兔子,温喜兰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直接拽住他的胳膊就往祥宝斋拖。
“不是,不是,你冷静点,冷静…街上的人都看着呢…你,你不能这样,我家开的是文房四宝铺子,可不是别的什么,你这样拉拉扯扯,活活把我家弄得不像做正经买卖的…救,救命,有人强抢社会主义好青年了,救命…”
就在两人奋力拉扯的时候,一辆自行车突然“噌!”一下擦着于翔潜的衣服就过去了,紧接着又是一声尖锐的急刹车。
“翔子哥?一大早桃花运就这么旺?”
骑自行车的姑娘回过头,惊奇的看过来。她 20 岁上下的样子,身形微胖,长相普通,却有一脸讨喜的朝气,正是昨天帮于翔潜拿话筒的那个姑娘。
于翔潜像看见救星一样,忙朝她喊:“王利利,你救救我,她要强把我拖回家去!”
王利利听罢,咯咯笑出一串银铃声,利落的下了自行车并一脚把车撑子踢好,这才抱着肩膀稀罕的往这边瞧。
“这不是新嫂子吗?”她冲于翔潜眨眨眼:“翔子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嫂子拉你回家那不叫强抢,别的女人拉你才叫抢!”
“王利利!你昨天可不是这个态度!”于翔潜似乎想提起昨天的事证明他俩才是一个阵营的,可看着王利利无所谓的表情,便又软下声音道:“我,我给你 5 块钱总可以了吧?快帮帮我!”
“5 块钱?”王利利不屑的哼了一声,根本没有搭手救他的意思,转身去拨了一下自行车铃铛,叮铃铃的又脆又响。
“看见了吗?新买的自行车,凤凰牌的,200 块钱呢!”王利利一脸满足的扬起眉:“谁要你那 5 块钱?我爸说了,只要我能斩断跟你的孽缘,立马就给我买辆新自行车,我爸说话算数,今儿早上车就到位了,我也得信守承诺!有了新自行车,还要男人做什么?”
“啥?”于翔潜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我领结婚证那天,你还闹着要上吊呢,昨天还帮我在婚礼上闹了一场,这才几个小时?我,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辆新自行车?”
王利利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那还用说?谁跟钱有仇?”
她踱步过来打量着于翔潜,道:“翔子哥,说实话我现在觉得你长得,也就那么回事。现在我有了新车,能跑的更快了,想追啥样好看的小哥哥追不上?你都 29 岁了,可我今年才 19,这么一想,你的确太老了。”
她说完还向温喜兰挑挑眉示好,好像完全忘了昨天在婚礼上帮着于翔潜跟温喜兰做对的事。
“新嫂子,我跟你说个秘密,”王利利凑过来,一把拉住于翔潜的另一只胳膊,神秘的道:“我娘说了,翔子哥这样的男人被动的很,就该有个厉害点的女人跟在后面主动撵着才听话。”
温喜兰一时不太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只能尴尬的笑着点头。
“嗐!说白了就是欠收拾!”王利利掰住于翔潜的胳膊顺着温喜兰的力气把于翔潜往祥宝斋方向推。
“嫂子,我帮你!翔子哥这样的人,你不用对他客气。他现在是你家男人,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以后他要是敢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你收拾他一顿就好了,我妈平时都是这么收拾我爸的,我爸可老实了…”
写在文后:由于文中的于翔潜所擅长的是花鸟画领域,所以简单对花鸟画做一点阐释。(只是粗略概括的列举一下,难免有不严谨的地方,敬请谅解。)
关于中国花鸟画
中国传统三大画科:山水、人物、花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