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能多吃重油的食物。”
    “偶尔一次不碍事。”
    “那我以后不做烧烤了。”
    “别啊!”杨清宁一听小瓶子要撂挑子,急忙说道:“我听你的还不成,不多吃,每样只吃两串,总成了吧。”
    “老爷要说到做到。”
    杨清宁无奈地笑笑,道:“说到做到。”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吃着烧烤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夜深后,除了值夜的人,都各自回到马车上休息。
    夜越来越深,月亮躲进了云层,距离车队不远处的小树林,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无数黑影在期间穿梭,就好似来索命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靠近车队。
    一声轻响惊动的值守的吴乾军,警觉地四下观望,并未发现不妥,突然身后的火堆发出‘噼啪’的声音,他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股白烟飘了出来。
    “不……”
    他意识到不对,刚想出声示警,突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即两眼一番,晕了过去,而值守的营骁卫也相继倒在了地上。
    藏在黑暗中的人渐渐现了身,他们身穿夜行衣,手中拿着兵刃,森冷的眼睛扫过倒在地上的人,就好似在看一具具尸体。
    “全都杀了。”为首的黑衣人开了口,冷幽幽的声音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阴森。
    杀手们拎着兵刃,朝着吴乾军等人扑去,而黑衣首领则径直朝着马车走去。他抬起钢刀,掀开马车的帘子,森冷的眼睛慢慢增大,瞳孔中倒映的正是凌南玉的身影。
    凌南玉轻蔑一笑,道:“等了你们这么久,终于是来了。”
    黑衣首领猛地转头看向吴乾军等人的方向,只见那些昏倒的人纷纷一跃而起,将靠近的黑衣人一一斩杀。
    “这是陷阱!”
    “过了五年的安稳日子,实在是闲得发慌,便出来钓钓鱼,瞧瞧这藏在暗中的鱼,到底有多大分量。”
    ‘咻’的一声响,信号弹升了空,藏在暗处的营骁卫纷纷现身,很快便与黑衣人短兵相接。
    黑衣首领眼神一冷,抡起刀就朝凌南玉砍去,却突然听到一阵破空声响起,他来不及转身去看,猛蹬车辕,借力飞了出去。而就在他飞出去的瞬间,一直长箭擦着他的脸飞了出去。脸上传来刺痛,他伸手摸了摸,黏腻的感觉告诉他,方才他的反应若有一丝犹豫,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咻咻咻’,又是三声破空声传来,黑衣人急忙挥舞钢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挡住那长箭。‘当’一声,一支长箭射在了刀身上,‘当’又是一声,一支长箭与刀刃擦过,摩擦出银色的火花,径直朝着胸□□来。黑衣人心中一惊,急忙侧身,虽险而又险地躲过了那支长箭,用刀形成的屏障却没了,最后一支箭穿透他的手臂,射进了他的胸膛。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去看,不待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破空声,他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支箭竟射中了他身上的箭,推着它刺进了他的心脏。
    黑衣人吐出一口鲜血,艰难地转头看向长箭射来的方向,骇然地倒在地上,仅抽搐了两下,便没了生息。
    凌南玉坐在车中,并没有下车的打算,虽然领头的死了,可黑衣人还在厮杀,他要留在车中保护杨清宁。
    突然,一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信号弹,吴乾军见状顿时变了脸色,以最快的速度朝黑衣人扑了过去,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黑衣人在临死之前放出了信号弹。
    吴乾军扬声说道:“以防生变,速战速决!”
    营骁卫应声,越发凶猛地挥舞着兵刃,而黑衣人为了活命,也只能拖延时间,双方一时竟陷入僵持当中。
    ‘咻咻咻’,长箭接连落下,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倒下,震慑了所有人。他们一边与营骁卫对打,一边惊恐地留意着四周,唯恐下一刻又有长箭射来,取走他们的性命。战场上最忌讳的便是分心,僵持的局面被打破,黑衣人落入了下风。
    凌南玉脸色难看地看着半空中消失地信号弹,转头看向杨清宁。杨清宁虽然没露面,却通过窗子看清了外面的情况,道:“他们应该还有援兵,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凌南玉二话不说出了车厢,坐到了车辕上。
    杨清宁出声阻止,道:“换马车。”
    凌南玉一怔,瞬间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扶着杨清宁下了马车,挥刀砍死一个试图阻拦他们的黑衣人,凌南玉护着杨清宁上了车队中最不起眼的马车。
    小顺子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道:“主子,奴才来驾车,你们坐好了!”
    凌南玉将车帘放下,坐到了车辕上,道:“你来驾车,我来阻挡追兵。”
    小顺子点点头,一扬马鞭抽在马屁股上,那儿吃痛,猛地窜了出去。
    吴乾军心中一惊,随即明白了他们的打算,扬声说道:“阻止他们追击,速战速决!”
    数名黑衣人朝着马车追去,又听破空声响起,‘噗噗噗’,皮肉被撕裂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紧接着身体传来剧痛,他们往下看去,才发现胸口已被长箭射穿。
    马车车顶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凌南玉猛然抬头看去,见是小瓶子,不禁长出一口气。
    “我来驾车。”
    小顺子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凌南玉。
    凌南玉出声说道:“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