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过询问江屿阔, 祝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江屿阔没跟他说。祝怀霜还试图回祝家,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了,可是祝家已经空了。
仿佛一夜之间,祝家就不存在了一般。
祝怀霜不是很理解,他给妈妈和哥哥们也打过电话,甚至在国外那段时间, 也一直缠着大哥, 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慢慢的, 祝怀霜就不问了。
江屿阔最近发现祝怀霜变乖了,不再询问那些关于祝家的问题, 这倒是令江屿阔有些好奇。
“你不问了?”
一次激烈的运动后, 江屿阔抱着祝怀霜倒在床上, 突然问道。
祝怀霜撇撇嘴, 说道:“反正问了你也不说,你不说, 妈妈不说, 哥哥们也不说……”
少年美丽的脖颈柔软的弯在江屿阔的脖颈之间,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好可怜,被你们蒙在鼓里。”
他那副样子实在是太乖了,又可怜又乖,还透着一股故意的劲儿,就是为了刺激江屿阔,故意说这些话。
江屿阔被逗笑了,说道:“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妈妈们他们怕你受到二次伤害,况且,祝家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威胁到你,这不是好事吗?”
祝怀霜皱眉,发梢在江屿阔的怀中扫来扫去,他摇摇头,不是很赞同江屿阔的说法:“我觉得这事我也有知情权,我不能一直被你们保护,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不如你们厉害,但我总有长大的那一天。”
他这样说着自己的不满,却没有和江屿阔发脾气,只是一条一条的讲道理。
诚然,他现在是十九岁,但经历过上一世的时间,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祝怀霜已经不小了,甚至要比现在的江屿阔还要大个十来岁。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从未来回来的,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易碎品,一个容易遭受到伤害的水晶娃娃,但祝怀霜又没有办法告诉他们,看看我吧,我的灵魂其实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了。
他远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脆弱,在面对祝忠强时,他也不是不堪一击,不再是那个曾经被暴打无助的孩子。
祝家也曾经是大门大户,怎么可能就这样销声匿迹?
祝怀霜的怀疑一直到第二天,才得到解释。
他正准备出门上课,早晨那会儿江屿阔磨了他很久,才被祝怀霜打发去上课了。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霜霜,我得守着你,我不放心。”眼看着江屿阔上课就要迟到了,却依旧你在祝怀霜的身边,看那样子很有翘课的架势。
祝怀霜无奈的劝阻江屿阔,说道:“守着我做什么,你不去上课吗?”
江屿阔从身后抱着祝怀霜,晃来晃去的,晃的祝怀霜都有些站不住脚,身子东倒西歪的。
“哎呀你别晃我了……”祝怀霜小声抱怨道,但是他的嘴角却勾起一丝微笑。
“就晃。”江屿阔垂下眼睛,看着祝怀霜脖颈处的红痕。
他真的想就这么抱着他的霜霜,一直这样下去,这辈子,没有人会阻拦他们,没有那些生离死别和撕心裂肺,他的霜霜永远回事他一个人的。
祝怀霜笑了笑:“可是你不能一直这样和我呆在一起呀,你总归是要去上课的,不能因为担心那些莫须有的危险,而让自己挂科吧?”
身后抱着自己的人不说话,于是祝怀霜主动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去提醒江屿阔:“问你呢?你不会真的想要挂科吧?到时候不能毕业好丢人的!”
江屿阔还是不说话,似乎像是真的如祝怀霜所问,他真的不顾一切的想要陪在祝怀霜的身边,即便挂科。
祝怀霜捶他:“又装哑巴,每次不想说时就装哑巴,我会很伤心的!”
“嗯。”半晌,江屿阔将头埋在祝怀霜的颈间,闷闷的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祝怀霜不同意,他挣扎着,转过身看着江屿阔,说道:“你不能这样,我们又不是连体婴,你要去上课,祝家已经消失了,虽然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但这些事应该是你们做的,你应该知道,祝家不会再对我造成威胁了,就这样,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该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把精力都放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我在学校里能怎么样啊?不会有危险的。”祝怀霜劝道。
“学校也不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地方,上次你在这里……”江屿阔停顿半晌,想起了之前祝怀霜被绑架的事情,脸色阴沉。
祝怀霜无奈的叹气:“好了好了,我没事的,上次是我不够小心,这次一定会没事的,再说了,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你害怕什么,这些事可是你们要更清楚,反正你们也不打算告诉我。”
最终,江屿阔还是被祝怀霜劝着去上课了。
他是觉得江屿阔太过谨慎小心,甚至有些被迫害妄想症了,他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差错呢。
可是祝怀霜没有想到的,疯子是不能用常人的理智来区别的,正常人觉得丢人或者是又道德约束的行为,疯子是不会在乎可不可以做的。
只要给的疯子们一个合适的舞台,疯子能够舞出一出大戏。
祝晓茗就这么出现在了祝怀霜的眼前。
其实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祝怀霜是有些懵的。虽然没有告诉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江屿阔保证过,他们不会再打扰祝怀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