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身上还有中药味。”
    “不知道。”
    “让家庭医生给你看看吧。”他这拒人的态度,霍钰元心里无端憋。
    “不用,我身体很好,没事的……”
    “确定?”
    荀泺点点脑袋。
    霍钰元气笑,瞥着荀泺一点都不旁视的眼睛,不禁道:“你是还在生那晚我凶你的气?”
    荀泺一顿,长睫不自然地眨了眨,“没有。”
    “我们就事论事,你应该知道如果那些聊天记录在公司里传开的后果。”霍钰元说。
    “霍总您误会了,我没有生气。”荀泺不想聊这个,想起那天的事他就难堪。
    他也没有在记仇,霍钰元算是他的丈夫,而且32岁了,虽然外形看上去没有霍胥庭那么成熟,顶多二十五六。
    但实际才比他的爸爸小三岁,跟他爸爸一辈的人,名义上当过他的丈夫……
    霍钰元见此就也没说什么了,总时不时浮上来的道歉也被压下去。
    想想也好笑,本来就是荀泺违反了不能出轨的协议,他道个哪门子的歉?
    他给他戴绿|帽也就算了,还差点弄得人尽皆知,那些发给野男人的聊天记录简直欲求不满得可怕,说想在他们的婚床上做,想让野男人穿着他的衣服扮演他这个丈夫做……
    还在野男人面前诋毁他“不行”,他从来就没和丈夫做过,还是个处。
    那晚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一想起来,还挺生气的。
    也难怪荀泺变漂亮了,屁|股也变翘了,原来是出轨有了野男人。
    看聊天记录野男人一直拒绝荀泺,双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情况,但似乎有着什么把柄在荀泺手里。
    所以他们在他们的婚床上做了吗?
    野男人穿着他的衣服,扮演自己这个丈夫的角色在床上和荀泺做了吗?
    电梯到了负二层,霍钰元步出电梯,看着荀泺姣好的身影,长指扯了扯领口束紧的领带。
    ……
    这次来参加家宴的基本都是长辈,还在上学的放暑假出去旅行了,负二层作为健身、游泳、斯诺克等休闲区域,此时空无一人。
    别墅建在半山腰,负二层采光设计得相当好,荀泺看到霍钰元坐在了露台的茶桌那。
    他就走去了放了两张斯诺克桌子的空阔房间,没有要和前夫坐着喝茶聊天的意思。
    霍钰元在前些年为了面子在朋友们面前装花花公子,近年又单方面装夫夫爱情和睦,性冷淡要比霍胥庭严重的多。
    书里对方在林煦和大伯哥纠缠在一起之后,那时已经九月份,霍钰元前往京市华柯分公司当总经理,经过几个机缘巧合,这才对林煦动了心。
    剧情太后面了,所以荀泺一直没有想过给前夫和继弟拉红线。
    荀泺缠着布的胸口也出现了不怎么舒服的感觉,没有多少精神应对前夫。
    荀泺把框住球的三角形框放一边,默默一个人打起了斯诺克。
    霍钰元也没凑过去,荀泺不想理他,他霍钰元也从来不是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他一个人喝起了茶。
    霍胥庭来时就见这对前夫妻一人占据一角,往荀泺那看了一眼,他走向霍钰元那,找了张椅子落座。
    “哥。”霍钰元给他哥倒茶。
    “嗯。京市分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霍胥庭目光又转向了荀泺那。
    荀泺发现了他,往桌洞打进一颗球,和霍胥庭打招呼,声音像糖:“大哥。”
    打完了,记起什么似的,没等回应就低下头,脸微红地继续打球。
    霍胥庭笑。
    “今天心情不错啊。”霍钰元在倒茶,没留意到自己的哥哥是因为前夫笑的。
    霍胥庭答非所问,“京市那边怎么样了?”
    华柯决定在京市开一家分公司,届时霍钰元将去上任,进度一直由他盯着。
    兄弟俩都没有打算回集团继任的想法,银达并不只他们一家控股,近些年还有些情况比较复杂。
    霍董事长也支持他们继续发展华柯。
    “不出意外的话,能按照原计划下个月开业。”霍钰元也看着打斯诺克的荀泺。
    兄弟两人聊了会儿工作上的事,霍胥庭拉开抽屉,递了根雪茄给霍钰元。
    点燃雪茄,深吸一口,烟雾袅袅升腾。
    “小络杆艺意料之外的好呢。”霍胥庭说。
    “嗯。”霍钰元认同,荀泺打球的姿势与出球的大局观都极有水平,旋即一顿,侧眸看向他的兄长,“小络?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好起来了。”
    “最近吧。”
    收回放在荀泺身上的目光,霍胥庭问:“举办婚礼的日期定好了么?”
    “爸妈还在挑。”霍钰元再次望着荀泺那边,没有过于追问前夫和兄长的关系,不觉得他们会有什么,但潜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却扭曲了一下真相。
    也是因为聊天记录的事心里不怎么舒坦,意识到后也没要作解释。
    有些事,可以第一时间让亲人知道,有些就没那个必要了。
    霍胥庭装作不知情,“你们真要举办婚礼?”
    “没法子,爸那关过不了。”
    “荀络同意了?”
    “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一直同意。”霍钰元手肘置在扶手上,撑着头,目不转睛凝视打球的荀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