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经过上一次和夏爸爸的酒桌battle之后江颂的酒量就算是强逼着也该逼出那么一点来了,却没成想今天一看还是如出一辙的菜。
    三瓶科罗娜下肚,混着刚才那小半杯的红酒,眼神已然是变得有点飘忽迷离了。
    而且每次喝了酒之后,这酒劲一但开始上头,江颂就特别爱拽着夏卿欢两个人说小话。
    说的内容或许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着三不着两没什么逻辑可言,但江颂就是愿意说。
    同时他也知道夏卿欢也一定愿意听。
    “夏老板。”
    江颂托着头,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因着醉酒仿佛变得更好看了。
    粉扑扑的脸蛋配上那懒洋洋的表情,像是勾人魂的妖精一样。
    夏卿欢这会儿也喝了些酒,本来酒精就催逼得他在江颂身上已然没有了太多定力可言,现在被江颂这样卯起劲来一勾搭,更是有种随时都要把持不住的感觉。
    努力定了定神,推了下眼镜叫自己看起来相对正常一些,以免在众人面前露了破绽:“怎么了小江?”
    “邀请赛……”
    江颂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靠近夏卿欢,沁着一汪春水的桃花眼痴痴地望着夏卿欢狭长的眸子,表情中带着幽深的探赜:“你紧不紧张?”
    “……”
    果然是喝醉了,都开始问疯话了。
    这和问老虎捕猎时怕不怕被羚羊反手咬一口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比这还要离谱。
    只是话虽如此,夏卿欢却还是十分贴心而温柔地回答了江颂的问题。
    “不紧张,”夏卿欢微微一笑,醉意浮在他漂亮清秀的脸上,叫江颂看得入神,“小江呢,紧张么?”
    “我肯定紧张啊。”
    “?”
    江颂的回答倒是让夏卿欢觉得有些意外。
    用最理直气壮的语气说着最怂破天的话,总感觉不像是江颂平时的作风。
    当初打进世界赛都稳如泰山的江颂,居然会在邀请赛上感到紧张?
    夏卿欢当然不信,夏卿欢觉得江颂是喝多了在说酒话。
    可是既然是哄孩子,那谁还不得会接点胡言乱语呢。
    于是夏卿欢歪歪头:“是么?那小江紧张什么呢,来和我说说?”
    “紧张……”江颂想了想,像是在措辞,更像是单纯地说到一半断片了,卡了好久才继续道,“这是……这是我们俩第一次,一起参加这种国际赛……对吧夏老板。”
    “嗯。”夏卿欢点点头,“所以是因为我在才紧张么?”
    江颂用力点点头。
    夏卿欢笑了。
    “所以……看在我这么紧张的份上,夏老板……”
    江颂一边说,一边伸手将手肘轻轻搭在了夏卿欢的肩膀上,而另一只手,则是不老实地搭上了夏卿欢的大腿。
    靠近他,与他亲密无间地两两相望。
    酒过三巡,桌上的其他人聊得火热,没人注意得到这泛着草莓味泡泡的小角落里恣意横生的缱绻暧昧。
    江颂忽然萌生了个念头,他想现在就把夏卿欢摁在桌上吃了。
    但是不行。
    他还有愿望没有说完。
    一个只能说给夏卿欢的愿望。
    “如果我们最终拿了冠军的话……夏老板你会不会奖励我些什么?”
    噢,原来是在讨赏呢。
    听到江颂这样说,夏卿欢也忽然来了兴致,一只手游移着攀了江颂那搭在自己腿上的手背,缓缓摩挲了两下。
    “当然会,小江想要什么?”
    江颂平时很少,甚至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主动去跟夏卿欢讨要礼物的时候。通常只有夏卿欢主动买了东西送给他。
    而且太贵重的也不行,太贵重的东西夏卿欢送过去之后,隔天江颂就必须要回一个同等价位的礼算作是补偿。
    这还曾一度让夏卿欢觉得非常苦恼。
    所以,没人知道夏卿欢有多么珍视此时此刻江颂口中所说的话。
    他餍足地感受着自己在被江颂需要时候从心底迸发出的温暖与柔软,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天上为他的小江采星星,摘月亮。
    “我想要……”
    江颂极其缓慢地拖了个长音。
    搭在夏卿欢腿上的那只手微微收拢,用食指别有深意地在夏卿欢的裤子上画了两笔。
    “我想……”
    总觉得卖关子不是江颂的性格,但偏偏他就是这样做了。
    钓得夏卿欢心都跟着痒痒了,但那似乎正是江颂想要看到的。
    “夏老板。”
    “嗯?”
    “我要你,”
    “就这样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吧……”
    第125章
    江颂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喝醉了。
    醉得颠三倒四、神志不清, 所以才会堂而皇之地对着夏卿欢说出这样疯疯癫癫不着边际也不知羞的话来。
    说完之后,他甚至不觉得奇怪或是羞耻,就只是这样微笑着、深深地把夏卿欢望着。
    并充满渴求且热烈地期盼着一个来自夏卿欢口中的答案。
    不过深究起来的话, 其实江颂这话也并非是什么他酒后一时脑热胡言乱语。
    有太多的瞬间,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 江颂是真的会莫名其妙迸发出太多想要带着夏卿欢逃离这一切的冲动。
    只是江颂从没有跟夏卿欢提起过, 因为江颂觉得自己这想法太疯也太奇怪,他害怕夏卿欢会笑话自己的天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