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自愿的,上辈子跟这辈子总是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所以命运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祝弦月想不明白。
她也没什么时间去想了,因为下面的那群人开始移动了,而他们的目标很明显,就是楚德的大部队。
——月牙当时收到的其实是两个任务。
其中一个,是把无面引到这个地方来。
而另外一个……则是把无面出现的信息告知给楚德。
如果祝弦月估算的时间没错的话,此时爱丽丝的人已经把楚德往这边引了。
所以爱丽丝今晚是真的豪掷一场的。
——她真的把自己在约尔克城多年来的布置全都用在了这一天。
……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楚德或许不清楚。
但祝弦月早就从漫画的评论区里看到了那个叫“丁香”的人暗暗发来的信息。
今天,其实也是上辈子无面帮楚德引走敌人的日子。
这个消息,爱丽丝当然也知道。
因为正是祝弦月把这个消息透漏给爱丽丝的。
爱丽丝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
她把自己所有的宝都押在了这一天。
祝弦月其实也觉得爱丽丝这样做没什么错。
毕竟,如果她是爱丽丝,在已经被逼到绝路的份上,自然要将手中所有的牌都一把压上。
但问题是,爱丽丝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牌友和庄家都是同一个人?
想必……爱丽丝并不知道。
而正如祝弦月所想,楚德此时此刻已经收到了无面正在约尔克城的消息。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楚德起身就出发了。
他最近对于无面的所有消息反应的都很快。
毕竟,上次楚德就已经伤了无面。
俗话说趁人病,要人命。
楚德现在需要将所有对他有威胁的力量都趁早消灭。
毕竟,现在杜青露也已经死了。
无论杜青露究竟是不是上辈子楚德的那个挚友,又或者他是否能代替那个挚友,他都已经不存在了。
楚德这一世再遇到危险,没有人会再为他挡下一枪。
楚德此时却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任何人来帮自己挡那一枪。
现在,没有任何人能伤的了他。
他根本不在乎上辈子的那个所谓的挚友是谁了。
无论那个人是谁,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楚德出发的途中,又做了一场梦。
这场梦有些朦朦胧胧,天空下了有史以来楚德见过的最大的雨。
然而……
即使是这样的倾盆大雨,也无法浇灭约尔克城那如同炼狱一般的熔岩。
楚德远远的站在那里,他看不清对面究竟有什么人。
但他却能听见梦中那个人在对他说话。
“楚德,不用怕。”
楚德心说他没有怕,他已经很久都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了。
那人又说:
“我会保护你。”
楚德心说他已经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了。
他曾经最需要保护的时候,没有人来保护他。
现在就算是有人来保护他,他也已经不需要了。
他现在只是想让一个人下地狱而已。
模模糊糊中,那人又道:
“我们终将会再次见面的。”
……
风雨之中,一股湿润的触感传来。
楚德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面前的约尔克城。
面前的约尔克城如同他的梦境中一样,也充斥着炼狱与倾盆大雨。
风雨交加,水和火相融的瞬间,仿佛就像是一次短暂却又既定的舞曲。
楚德坐了起来,刚好看见小副官送来的战场图。
“无面就在这?”
“很好。”
楚德道。
“既然他已经来了……那就让他跟杜青露一起陪葬吧。”
第626章 优秀学生
楚德这边正在慢慢布置着的时候……
破晓这边, 秦堂看着无面留下来的那些东西,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旁边的破晓成员已经听了这些话快一年的时间了。
所以, 他对这些话听的都有些麻木。
这个破晓成员知道,秦堂这会一定正在嘀嘀咕咕的骂楚德, 而且基本上逃不开那几句话。
秦堂这一生气就骂楚德的毛病, 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破晓的人其实很多人都有一种感觉。
……秦堂对楚德的厌恶似乎特殊的强烈。
虽说破晓虽说凝聚士气是数一数二的强, 不过这么久以来,破晓也不是没出过叛徒。
但是秦堂对于叛徒的态度其实一直都称得上有些冷淡。
——对于这些背叛了破晓的人,秦堂好像从来都不想给予对方任何眼神。
秦堂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就是把他们杀了而已。
……但是秦堂对于楚德的态度就不同。
破晓中很少有人会看见秦堂会这样骂一个人的。
要知道,对于秦堂而言,有时候许多人甚至都进入不了他的眼。
所以, 许多人认为秦堂格外厌恶楚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平时, 倒也没人好奇秦堂为什么会对楚德如此在意。
只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今天,平时一直都很安静的副官可能是吃多了,也可能只是单纯的闲得发慌。
他看着秦堂, 忽然间心血来潮的问了一句:
“秦先生,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楚德呢?好像, 你每次一听到跟楚德有关的事就会特别生气。”
秦堂手里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时间仿佛暂停了几秒。
……几秒钟过后,秦堂转过头,颇有些不耐烦瞪了问话的副官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副官愣了一下。
他还想说什么, 不过却看见秦堂的眼神已经不善了起来。
熟悉秦堂的人都知道, 秦堂一旦露出这样的表情, 就一定会有人倒霉了。
所以,那个副官猛的打了个哆嗦, 然后摇头道:
“我就是问问,您不想说就不用说,不要搞得像要吃了我的样子吗……”
那个副官一边说一边往门口退,悄悄的远离秦堂的视线。
等到终于离远了一些后,那个副官一溜烟就跑了。
“莫名其妙。”
秦堂一边嘀咕着,一边又继续收拾无面留下来的烂摊子。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