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知?道他这是有把?握了,立刻把?他想要什么这件事给抛到脑后,抱住他对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司羡元直接把?她拉进怀里?,对着她柔软的嘴唇吻下去。
嘉和帝全身心投入搜捕卫勘和李宣琅的事情里?,把?李宣瑾也抓过来当壮丁。李宣瑾这阵子也忙的焦头?烂额,忙里?抽空来看了一趟妹妹,还没能坐多久就被嘉和帝给喊走了。
临走前?李宣瑾脚步一顿,看了看周围的宫人,走到昭羽宫的无人之处才问道:“幺幺,听闻大司马很中意你?”
明窈没想到素来不?闻风月之事的太子哥哥也听说了,坦率地点了点头?。
李宣瑾关心妹妹,道:“那你怎么想的?”
明窈不?欲让他担心,坦诚地道:“幺幺有点喜欢他。”
李宣瑾半晌后叹了口气,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想了想还是低声道:“你既然也中意于他,那我?就不?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只?是他是个宦官,与?普通男子不?同,不?可行房事。你自小明事较晚,切不?可被他贪了便宜。明白吗?”
明窈脸庞有点红,她知?道太子哥哥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在确定?婚事前?就与?司羡元做书册上那些羞羞的事情。太子哥哥关心她,她也认真地点头?道:
“幺幺记住了!”
李宣瑾这才微微放下心,告辞离开。
嘉和帝忙碌的关头?,司羡元没去打扰他。
等嘉和帝忙得差不?多了终于松口气,宣布能够上朝,把?这段时?间的事情简单概括说了一下。猎犬已经寻到线索,他将公主失踪和三皇子归顺北狄一事简明宣布出来。
群臣哗然之时?,司羡元拿出一封请奏,微微垂首道:“臣有事禀奏。”
嘉和帝心里?突的一跳,直觉他来者不?善,急忙挥斥道:“无关涉及社稷之事你统统不?要跟朕讲。”
司羡元不?慌不?忙在金銮殿前?头?停下脚步,道:“是关于公主的事情。”
嘉和帝狐疑地蹙起眉,寻思这是上朝的时?间,他应当也不?会乱来,清了清嗓子道:“说。”
司羡元徐徐展开请奏,道:“关于公主失踪一事,臣认为还有后续细节值得商榷。其一是公主殿下的安危问题,公主一直住在皇宫里?,身边有禁卫军看守仍然遭遇此事,现在她住在昭羽宫是否还安全?其二是公主殿下的心绪安宁问题,公主遭遇此劫,定?然后怕不?已亟需安抚,但偌大皇宫没有知?心人,她如何能走出失踪阴影?其三是公主殿下的心愿,公主是因看完烟花来寻臣才会失踪,臣固然有失妥当暂且不?论,公主心仪微臣是毋庸置疑的。遭此一事,公主却?无法见到安心之人,回到安心之所。臣以为,应当将公主接回司府,司府暗卫可以全天无候守护公主。”
他甚少说这般长的话,嗓音低沉而缓,别说嘉和帝,就连众臣都听愣了,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寻思着,这很有道理啊!公主与?司府的渊源比皇宫还要深刻,有句话不?是叫倦鸟归巢吗?反正公主的庚帖也被大司马拿走了,也无需避讳什么,让公主回到司府养养心情和身子可以说是上上之策。
嘉和帝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随即就是冷哼连连。他就知?道司羡元没憋好事,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张口欲要反驳,可是话到嘴边了才发现他没有可反驳之处!司羡元所言句句在理,明窈在宫里?住着是肉眼可见的不?怎么活泼。他是高兴见到女儿了,但女儿高兴吗?
嘉和帝有点生气,但大概是生气多了他已经免疫了,开始犹豫起来。
他又回想了一遍司羡元的话,竟然觉得有点道理,道:“你当真这么想?”
司羡元收了请奏,淡淡道:“臣所言句句属实。”
嘉和帝狐疑地问:“那幺幺怎么想?”
司羡元不?慌不?忙道:“陛下可以私下问问她。”
看他这副悠然笃定?的语气,嘉和帝就知?道他已经跟女儿串通好了,气得想骂他又无从骂起。
想想他说的那三点,嘉和帝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找不?到反驳的点,顿时?悲伤四起。幺幺失踪确实是在皇宫发生的,嘉和帝半晌没都说话,最终无力地挥挥手道:
“给朕三日时?间想一想吧。”
太监扬声喊了下朝。
明窈收到嘉和帝的口谕是在三日后。
猎犬与?禁卫军查到了卫勘的行踪,嘉和帝痛定?思痛想了三日又忙了起来,在忙这摊子事情之前?他让太监去给幺幺传个口谕,她可以自由在皇宫和司府行走、居住,他不?拘着她了。
他确实是年纪大了照顾不?好明窈,司羡元对幺幺怀着心思虽然让他看着生厌,但却?实实在在能护住她。
昭羽宫的宫人被调走一些,剩下一部分每日来打扫昭羽宫。贴身宫女本想帮着她收拾东西,没想到司羡元下了朝之后来了昭羽宫,接过宫女的活。
她东西不?多,两只?小兔子交给宫人养了,衣裳首饰之类的司府都不?缺,明窈只?拿了一些常用的物件,其余都留在了皇宫里?。
等中午跟嘉和帝一起用过午膳,明窈陪着他处理了一会朝务,等嘉和帝要午休明窈才离开。
司羡元早已等着了,明窈跟着他出了宫,久违地坐上了司府的檀木马车。
第89章
马车驶出皇宫的时?候, 明窈还有些如落梦中,直到?驶入安雀道,司府恢弘奢丽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她才有种真?实的回来的感觉。
她从司府离开的这短短几个月仿佛一年之久, 门口的石狮子她都快不认识了。
司府的下人?并?没有提前收到?消息, 因此显得有些安静。司羡元领着她进去, 门口洒扫的嬷嬷吃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揉揉眼。
明窈穿过前堂、庭院和廊道,路过乌螣堂看了看,最终来到贝阙阁前。出乎意料的是, 贝阙阁仍然干净不染,如她走前一般模样。明窈立刻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看到?院子里扫撒落叶的姜婆婆, 大声道:
“姜阿婆!”
姜婆婆疑惑地回头,看到?明窈时?微微睁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慢慢走上前来, 口中喊着道:“乖乖?乖乖你怎么?回来了?”
“姜阿婆,幺幺出宫啦!”明窈笑?眸弯弯道, “以后可以回来司府住啦!”
“此话当真??!”姜婆婆仍有些不相?信,小心翼翼地捧起明窈的手看了看, 又看了看她的脸,心疼道:
“姑娘怎么?瘦了, 都有下巴了!”
明窈以前在司府里有一阵子被养得珠圆玉润, 小脸上都有婴儿肥,这几个月间脱胎换骨般长大, 小脸下巴尖尖的,俨然从小美人?胚子长成楚楚标致的美人?了。
“姜婆婆, 以后还由你和张婶照看她。”司羡元道。
姜婆婆欢喜地应下,不仅是她,听闻动静前来的仆从们都在贝阙阁院子大门口偷偷张望着,皆是欣喜和不敢相?信。
明窈的行囊也被仆从拿过来放在贝阙阁,按照她离开?之前的模样规整好。本来就没怎么?带走东西,现下稍微一收拾就恢复如初。
明窈在贝阙阁转了一圈,看着下午时?间充裕,她又在整个司府都逛了逛。司府很大,角角落落的院落有很多,明窈去看了温泉池,里面居然是温烫清澈的池水,被保护得极好。
夕阳落下的时?候明窈跟司羡元一起用了晚膳。司府不比皇宫,皇宫虽然照顾她的口味但千篇一律都是那些菜式,司府的厨子花样就很多,各种菜类几乎不重样。
明窈吃饱了后赖在案桌边打嗝,身侧司羡元也搁下碗筷,道:“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吗?”
明窈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嗝,什么?啊?”
司羡元看着他她,淡道:“我?帮你回到?司府,你怎么?报答我??”
明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有这一茬事,歪着脑袋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呀。”
司羡元道:“我?记得当时?说的是,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嗯?”
明窈嗯了声,从桌边站起身走过去,眨巴着眼睛趴到?他怀里,撒着娇道:“那你说个简单的,不然幺幺做不到?。”
“你做得到?。”司羡元低眸,眼神在屋内烛火之中显得有些暗,道,“只是我?想要你做的可能有点过分。”
“啊。”明窈从他怀里爬起来,“什么?事情?”
她想不到?有什么?过分的,但司羡元移开?视线,淡淡转移话题道:“先去沐浴吧。”
“哦。”明窈没什么?意见,她现在吃撑了,脑袋有点转不动,慢吞吞翻出橱柜里换洗的衣裳去了净室。
仆从早已备好热水,明窈也没深想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自己的小衣小裤还在乌螣堂放着,褪去衣物,懒懒泡进浴桶里。
等她慢吞吞洗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明窈看到?司羡元在床榻边坐着翻看朝务,忽有一种莫名踏实的感觉。这一幕才是她熟悉的场景,而不是从净室里出来发现要面对冷凄凄的昭羽宫。
明窈穿的不厚,乌螣堂里烧着地龙。她裹着雪白绒袍,光着脚走到?床边,小猫儿般往他怀里躺去。
司羡元放下朝务,拢了拢她的头发,有点潮湿,他拿来手边的帕子给她擦拭,道:“洗好了吗?”
明窈娇声软气地嗯了声,大概是今日太舒服了,她心情很好,乖巧地扬起脑袋喊了声:
“昭昭。”
司羡元道:“昭昭?”
明窈点点头,头发被他擦得很舒服,她眯起眼睛,彻底趴在他怀里,用鼻音细细地喊道:“幺幺的昭昭。”
“幺幺。”
司羡元把帕子放在一边,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中央。他俯下身,看着她:“答应我?的事,现在能兑现吗?”
明窈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微哑嗓音里的暗示,裹了裹锦被,慢慢有点清醒了,道:“司大人?想做什么??”
“我?不对你做什么?。”司羡元拢了拢她额间的碎发,道,“给我?看一下,我?不做什么?。”
明窈心理发育的晚,又素来体虚,小日子就没准过。虽然他与?她亲昵多次,但都是擦着撩拨着过去了,他心里其?实是不太确定的。
假如她还是稚童一般的身子,他就要好好再给她养一养了。
他带着暗示,但却是坦然的语气。
明窈有些没懂,迷迷糊糊地问?;“看……看哪里呀?”
“玉|沟。”他倾身低声,没再掩饰。很诚实,又重复一遍,“玉|沟,我?不动手,我?只看一眼……幺幺。”
明窈怔怔地,又啊了声。她终于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耳廓慢慢染上薄红色,“你怎么?……”怎么?会想看尿尿的地方。
明窈想问?,又觉得有点羞赧,最?终别过脸去,脚丫子蹬在他胸膛上,似是拒绝。
“幺幺。我?只看一眼。”他道。
看看它?如何,是否要调养。他自己的尺寸他知道,会吓着她。届时?别再弄伤她了,把她弄得疼。
他低声说:“我?只看一下,我?保证。”
明窈小脚动了动,收了回去。她用锦被蒙住脸,不再动了。
司羡元知晓她这是同意的意思。
他垂下眼,拿掉她腰间系的小花坠子。
没有很久,甚至可以说只有一小会。
他抬起头,稍微平衡了下呼吸,用冷静的神态细细帮她整理好。
明窈慢慢放下锦被,面颊上泛着阳春三月般的潋滟,嚅糯着问?:“你看到?了什么?呀。”
“没什么?,幺幺很好。”
他把她抱进怀里,凑近亲了亲。
幸亏他提前看了看。
倒没什么?问?题,只是小姑娘骨架小,处处都是收着的,小小的一朵。他稍微莽撞些就有可能把她弄出痛。
顿了顿,他似有所思地低声说了一句:
“只是,恐怕需要你提前适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