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江可对此非常同意,“你之前还给我下毒。”
    “你不是已经查清了吗,那不是毒药,我没有害过你。”
    陆辞有些苦恼的靠在椅背上,轻轻抚摸着腕上的黑檀木佛珠,语调仍然很平和,“所以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逃走,我不杀你,也不伤害你,在物质上完全满足你的需求,甚至顾及你的感受,我都没有在床上强迫过你。”
    他甚至还有点儿委屈,“你我都是男人,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努力忍着,而且忍得很辛苦。”
    江可身体微微一抖,但一想到他现在已经没有活路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毫不客气的顶嘴:“那你想怎么样?干脆在车里,当着别人的面强/暴我吗?!你不是很擅长干这种事吗!”
    面对他阴阳怪气的指责,陆辞并没有生气,他问道:“宝宝,你知道什么叫延长满足吗?”
    江可一时没跟上他跳跃的思路,愣了愣,“什么?”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下落,但等了几天才过来找你,你猜是为什么?”
    “……变态心里在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陆辞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阐述道:“因为开始几天你一直提心吊胆,我这时候找到你符合你的心理预期,你并不会太绝望,但是当你过了几天舒服日子,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逃离我的时候,我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才会感受到那种几近崩溃的情绪。”
    江可脸色一沉,他的心理完完全全被对方拿捏了,这些天的情绪变化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当他看到那支玫瑰时,真的差点儿就崩溃了。
    “昨天早上你收到玫瑰时,那个表情真的是非常精彩,让我感觉这些天的等待和克制没有白费,这就是延迟满足。”
    陆辞话锋一转,又道:“同理,还有延迟惩罚。”
    “等回到家之后,我会一步步开始实行对你的惩罚,或许到最后你会失去生命,不过你放心,这个结局不会来的太快。”
    他伸手捧住江可的脸,怜爱的注视着他,眼睛里仿佛有一池深情的潭水,“惩罚会在到家之后才开始,这一路上你可以细细品味这种未知的恐惧。”
    他半真半假的戏谑道:“如果实在害怕得受不了,可以寻求我的安慰。”
    江可脸色苍白,嘴唇轻轻颤抖着,喉咙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辞那句“你可能会失去生命”,当死亡真正降临时,无人可以完全抵抗那巨大的阴影,浓浓的恐惧感攥住了他的心脏,像一只大手似的用力挤压,直到他的心脏不再跳动。
    这一路上江可都是在恐惧与不安中度过的,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却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习得性无助。每当他试图反抗时总是受到强硬的打压,每一次努力都是徒劳的,于是他已经习惯了处于无助的状态,即使眼前出现新的机会,他也会视而不见。
    他就像一个被戴上镣铐的囚徒,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等着头顶的铡刀落下来。
    夜幕降临时,江可再次回到了那栋熟悉的别墅。陆辞亲昵的牵着他的手,穿行过花园,一进客厅,男佣便迎了上来,接过他们随身的行李,一一归置好。
    陆辞随意问道:“那边收拾好了吗?”
    男佣低了低头,“已经打扫干净了。”
    “很好,你先下去吧。”陆辞回过头,对江可道:“宝宝,你跟我来。”
    他迈开脚步往走廊尽头的走,江可十分抗拒的跟在后面。从陆辞走的方向来看,很容易就能猜到对方的目的地。
    江可愈发害怕了,那个地下室里有好几个橱柜,当时江可只打开了一个,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各种各样的鞭子。那剩下的柜子呢,会不会是能轻易划开皮肤的刀子、切断骨头的锯子,或是其它恐怖的刑具?
    “进来吧。”陆辞拉开房门,里面向下的楼梯便出现在江可的视野中,一如往常的幽深阴暗,走廊的光线几乎照不进去。
    江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却被陆辞一把抓住手腕,不容拒绝的拽了进去。
    地下室还是老样子,笨重的大床、靠墙放着的橱柜、带着绳索的怪异椅子…
    陆辞把江可丢在床上之后便不管了,转身打开柜子,从容不迫挑选着趁手的工具。他用手指细细捻过藤鞭细长的尾端,轻轻甩了一下,空气中便发出尖锐的哨音。
    陆辞满意的笑了下。在青空灯的照耀下,那双眼睛愈发的漂亮,又格外的有风情。
    他对这支藤鞭很满意,通体是他所喜欢的黑色,只有手握的部分缠着红色布条。形状细长,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很厉害的刑具,但是打在人身上会产生火灼般的疼痛,而且痛感会持续很久,足以让某人长长记性。
    他拿着鞭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可,毫不留情的命令道:“把裤子脱了,趴下。”
    “?!”
    江可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陆辞一改往日温柔的性子,忽然变得傲慢冷酷起来:“我说的话你听不懂?裤子脱了,趴在床上,对你来说很难吗?”
    江可咬紧牙关,气得脸色铁青,身体都在发抖。狗日的!这到底算是惩罚还是侮辱?
    见江可还是不动,陆辞回头看了看其它橱柜,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你不喜欢这个惩罚,我也可以换一个,只不过就无法保证你身体的完整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