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女孩子的带领下, 眼神逐渐慵懒至极魅惑至极, 抓起来长发, 故意露了迷人的肩颈线,眼眸缓缓睇过去, 轻扫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好整以暇观赏她的男子。
直到她在公众场所,做出如此撩人的动作,赖司砚才彻底坐不住,腿放下来,正了正袖口,端起来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回头对钟商言温柔一笑, “我带她去醒醒酒。”
说完之后, 看都不看钟商言的反应,倏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 一把钳住钟意的手腕,顺着走廊往酒吧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这家洗手间男女混厕,反而方便了赖司砚教训人。
路上钟意还有些不情不愿,皱着白净的小脸,往后挣扎着, 试图挣脱被他紧握的手腕。
“还没玩够呢, 好嘛呀……”
赖司砚回头看她一眼, “不好嘛, 带你醒醒酒。”
钟意口齿不清地辩解,“我没喝醉……”
赖司砚轻哼,“只跳艳舞勾引我,有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来这里玩的人,还有一个喜欢做的小游戏?”
钟意这才停止挣扎,眼眸晶亮地看向他,“什、什么小游戏啊?”
她因为喝了酒,语气越发轻飘慵懒,尾调拉的特别长,特别撩人特别好听。
就像某些时刻,又压抑又隐忍,被赖司砚故意弄出来的调调。
赖司砚回头看她,喉结不由自主地,用力滚动两下,嗓音倏然变得低沉沙哑,“你进来,我告诉你?”
他本来是开个玩笑,只想带钟意远离音乐嘈杂,灯光让人迷乱的酒吧内,出来卫生间这个安静清冷的地方,单纯醒醒酒的。
谁知钟意今晚,确实有些让人把持不住。
是以稍微考虑,就拉了钟意,直接闪身进了一个独立卫生间,
把她推进去,转身,修长地指尖慢条斯理落上锁。
回头,眼眸幽深,仿若看不到底的深潭。
语气带着一丝性感,试探询问:“真想玩小游戏?”
二人身高悬殊,距离如此近,越发显得钟意娇小纤细,她扬起来眉梢,不受控制地,头点下去,柔的一塌糊涂地身子,贴着卫生间的墙壁往下滑,浅浅发出一声:“当然……要玩……”
下一秒,赖司砚上前一步,勾住她的腰,半托半抱把她勾起来,他垂下头,与她气息交织。
半晌,拨开钟意额前的绒毛碎发,温柔地理到耳后,捏着小巧精致地下巴,往上提,两人四目相对。
他凝着她,不忘霸道地问:“我是谁?”
钟意蹙了一下眉,有些不明就里,“赖司砚啊……”
赖司砚沉吟了会儿,“这三年,有没有男人碰过你?”
钟意偏过去头,费解地看着他,“啊?”
这个回答,反而让赖司砚松口气,身子越俯越低,在唇齿相交的前一刻,低叹着说了句:“算了,我试试就知道了……”
*
一丝微凉侵袭之时,钟意贴着卫生间的墙壁,忍不住仰起头,仰头去看头顶,那耀眼的白灯。
光晕在视线中,一会儿无限放大,一会儿慢慢收缩。
赖司砚好变态,竟然在卫生间,在这种公众场所,而且,灯光就头顶……
换作平时,钟意早就生气地,亮出来爪子挠他了。
不过就是因为喝了酒,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提醒着:你在干嘛,钟意你快打住!
另一个坏坏的声音,又在怂恿她:很喜欢对吗?很刺激对吗?那就让他继续吧……
最后疯狂战胜理智。
她贪恋地喟叹一声,缩起来肩膀,闭上眼睛,撇开头。
也不知过去几分钟,钟意突然睁大瞳孔,用力地,一把抓住赖司砚的手臂。
疯狂摇头。
赖司砚弯下腰,额头用力贴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
低声让她做选择:“你配合,我就只这样,你不配合,我们就进行到底。”
钟意迟疑不决,看着他呼吸不定,他看过来,继续追问:“想好怎么选了吗?”
钟意摇头,他顿时逼近一寸,“嗯?”
话音落地,两人都意识到她身体比嘴巴实在的反应,赖司砚低笑起来。
贴近她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
钟意顿时无地自容,红着脸庞为自己狡辩:“我、我是正常人,当然……有正常的反应……”
谁知下一秒,赖司砚撩开布料,钟意扬起来脖颈,看向他。
赖司砚薄唇随着她轻启,舌尖轻抵牙齿,目光贪婪地攫住她,把她的每一丝表情尽收眼底。
仿佛她的愉悦,更能愉悦他……
*
钟商言在卡座等了又等,大家都已经喝了几圈,都不见赖司砚带着钟意回来。
一时间就有些担心,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刚站起来,“我去看看。”
下一秒肩膀被摁住,又被狠狠摁了回去。
友人坏笑着,皱眉打趣他,“你懂不懂规矩啊,你去扫什么兴,人家夫妻二人,说不定在说什么悄悄话。”
钟商言忍不住解释,“什么夫妻二人,这不还没复婚。”
友人早就看出什么,身子往旁边一倒,支起来额角,好笑地提醒钟商言,“赖总没喝醉,你放心吧,他知道在做什么。”
钟商言心里咯噔一下,“可我妹妹喝大了,不行我得去——”
还没站起来,手臂又被拉住。
是旁边另外一位,端着酒杯,塞进他手里,“你这就是护犊子,说不定啊,赖总和钟姑娘能不能和好,就看这临门一脚,你就是瞎捣乱!”
钟商言迟疑地接过来酒杯,想了想,也罢也罢。
钟意虽然酒量不行,不过鲜少断片,且不管喝多少酒,情愿还是不情愿,她都是个心中有数的人。
况且只要实在酒吧没走,量他赖司砚,也做不出什么出格之事。
刚想到这里,手机叮咚一声——
赖司砚的消息:钟兄,钟意有些累,我带她先回去。
钟商言一把放下酒杯,态度认真:回哪?
赖司砚:凌晨一点了,附近找个酒店下榻。
钟商言立马坐不住了,想回一个“不行,你他妈的想得美”。
不过转念又想,这种事,美不美的,也得先问问钟意的意思。
于是回他:让我妹妹打语音给我说。
消息发过去不足三秒,语音就过来了,钟意在电话那头,声调又无力又慵懒:“哥哥。”
钟商言委婉隐晦地问:“嗯,你俩先走啊。”
钟意垂下眼,面红耳赤,内心拧巴了会儿,“嗯,累了。”
钟商言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又问:“喝醉了没?”
钟意抿了抿红唇,不自在地说:“刚才醉了,这会儿……醒了。”
钟商言这才松口气,“行吧行吧,那你俩先撤吧。”
钟意挂断电话,这才低眉顺目地,把手机交给赖司砚。
她此刻发丝凌乱,不过衣衫整齐,就是比方才进卫生间的时候,多了一些褶皱。
有气无力坐在卫生间门口的台阶处,目光微微呆滞。
赖司砚收起手机,弯腰扶她,“还好吗?没力气?”
钟意目光瞥向别处,没答。
赖司砚用力带起她,搀扶着往外面走。
凌晨的酒吧,人逐渐少了。
外头马路也很清冷。
两条长长地影子并在一起,低声交谈的声音,被风带出去老远。
“你说了只是……不讲信用……”
“嗯,等下会好很多。”
“……什么?”
“没事。”
“你如果——”
“嗯,单纯睡觉。”
第72章
到底谁旱
男人嘴里最不可信的话, 就是“我带你去酒店,就单纯睡觉”之类。
不过钟意还是单纯了,主要喝了酒, 思考能力下降, 再加上之前在洗手间两人吻得难解难分, 大脑有些缺氧。
所以就信了。
两人到松林酒店办理入住,赖司砚提前让李泽林打电话预订了房间, 等走过去,直接登记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