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杜若清的视线,侧眸,动作不停,语气不咸不淡:“还有事?”
杜若清不得不提醒,“赖总,还有十分钟就开会,您是准备出去?”
赖司砚这才慌神儿,抿唇。
“嗯。”
抬起曲线流畅,时不时有性感流露的下颌。
语调淡淡地说:“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那会议?”
“没有我,公司明天就倒闭吗?”
轻飘飘一句话,果然堵住她的嘴。
赖司砚看她一眼,继续解衬衫领口,一枚,两枚,解到第二枚,他停下手。
一边挽着袖扣,一边往外面走。
绕过她离开的时候,杜若清纯碎随便扫了一眼,谁知惊鸿一瞥,只看到男人结实的小臂,青筋凸起,隐藏着巨大的力量。
赖司砚皮肤偏白,小臂除了结实,还很修长,平常锻炼才会有的那种紧致肌理。
男人白了,果然好看,就连握在门把上的手指,也是又修长又白,指尖还带着健康的粉。
对于美,尤其是男人的美,杜若清虽然过了花痴的年龄,不过还是很懂欣赏的。
除此之外。
她歪了歪头,不知怎么,就想起办公室里,那几个花痴的女孩子,经常在耳边调侃赖司砚的一句话——
指尖越粉,扶腰越稳。
在看到自家表哥这一幕之前,杜若清一直体会不到这句话的深意,就觉得现在的小姑娘特可怕特变态。
可这一瞬,她脑海里突然就有画面感了。
而画面里那只手,还是她表哥的。
作者有话说:
二非:二更晚上十点哦,以后尽量就是下午六点,晚上十点。最近甲流,全家都倒了,所以更新比较拖延~抱歉~愿大家身体健康,不生病,免疫力棒棒~感谢在2023-04-08 08:36:00~2023-04-08 17:44: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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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就是想见你(二更)
赖司砚:她去哪里约会了?
顾遂:阳湖边的餐厅。
赖司砚:跟谁?
顾遂:你先别激动, 成年人,你情我愿的。
顾遂:先不管和谁,她又不是小姑娘, 出去吃个饭, 多正常……
赖司砚丢了手机, 单手旋转方向盘。
车子掉头,直奔阳湖边。
阳湖, 好地方。
不仅是年轻情侣的约会圣地,还是全阳城最有名的网红打卡地。
不管刮风下雨, 人流络绎不绝。
湖边有一座横跨石桥,被绑了不少锁和红绳。
如果没被清理的话,赖司砚记得,上面还有两人的。
想到这里,赖司砚脸色愈发阴沉。
就不知道换个地方?
他不知自己的气愤,更多是因为钟意带着别的男人, 踏足了曾经两人留过记忆的地方, 还是钟意和别的男人约会这件事。
半个小时的车程,赖司砚压缩到二十分钟。
到了阳湖,甩车门下来。
天空下着雨, 虽然比下午小了,不过仍旧断断续续。
湖面雾蒙蒙的,整个天地潮湿,让人心情压抑。
赖司砚拿出来手机,打电话给顾遂, “哪一家?”
顾遂愣了一下, “什么哪一家?”
赖司砚眼睫很快蒙上水珠, 他眨了眨, 水珠落到脸庞上,“钟意,在哪一家跟人约会?”
顾遂一时间陷入两难,“你先别激动啊砚哥。”
赖司砚眼神带着冷意,“你妻子跟别人约会,你能不激动?”
顾遂轻咳两声,“关键,你这是前妻——”
赖司砚从牙缝挤出一句,“说不说?”
顾遂有些烦躁,擦了擦汗,真怕这个时候,两人撞上,会打起来。
都在一个圈子,父辈之间,都是老关系了。
且不说长辈们很难堪,顾遂夹在中间都为难。
“不是我不跟你说,我真不知道具体哪一家,我只知道,去了阳湖……”
赖司砚唇线抿紧,危险地眯了狭长眼眸,“那好,那我就挨家找。”
赖司砚不是开玩笑,说完之后,直接挂断电话。
收了手机放兜里,直奔湖边最外面,第一家餐厅。
这条湖边的约会圣地,餐厅之多,堪比北京后海的酒吧夜店,灯红酒绿,一家挨着一家,让你眼花缭乱。
且不说赖司砚这样地毯式搜索,又多不明智,就说一家餐厅,楼上楼下那么多客人,得找到何时?
可,越冷静的男子,发起疯来,越骇人听闻。
眼下猛兽脱笼而出,不受控制,至少在找到钟意之前,赖司砚很难恢复冷静。
第一家,第二家,第三家,第四家——
赖司砚仿佛疯魔了一样,眼眶微红,在雨夜中,一家挨着一家,找的仔细。
任何一家餐厅,哪怕犄角旮旯的角落,哪怕卫生间,赖司砚都没放过。
强烈的感觉告诉他,钟意就在这里的某一家,下一家,就能找到。
挺拔劲瘦的身影,在阳湖街,推门进了一家,不多时出来,转身又进另外一家。
顾遂驱车前来,打过来电话时,赖司砚不知疲倦,已经找了十几家。
顾遂撑着伞,跺了剁脚,走到相对干燥的地方,“你在哪?我已经到阳湖街了。”
赖司砚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云淡风轻,语气,只是比平常低沉嘶哑,“做什么?”
顾遂叹了口气,“你又不知道在哪,怎么找?还真一家家挨着搜?”
赖司砚眼神沉了沉,没说话。
顾遂挠了挠头,烦躁地说:“赖司砚,现在你这个德性,真不像你!”
赖司砚行为举止太疯狂,顾遂其实有点儿被吓到,“我看到你车子了,你先冷静一下,过来找我,我帮你想办法联系,行了吧?”
赖司砚捏着手机,从其中一个店里走出来,走下台阶,这才感觉到疲倦。
他抬了骨节分明,细长而白皙的手,支着额角说:“你过来,我累了。”
顾遂叹息:“位置给我。”
赖司砚挂断电话,发过去位置。
十几分钟后,顾遂惊讶着朝赖司砚走去,一路还数了数。
震惊地瞪大双眼。
这丫疯了,竟然搜了十三家餐厅。
不过再往前,阳湖街又长,店面又多,至少还有三十家。
这一刻,赖司砚蹲在湖边,向来一尘不染的衬衫已经湿透,皱巴巴湿漉漉粘在身上,向来精致的短发,也被雨水打的破碎凌乱。
贴在额角,实在有点儿……有点儿可怜。
顾遂偷偷给秦一然发消息:哥们,到底在哪,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能让钟意出来聊聊吗?你告诉她,赖司砚来了,这逼现在很疯!
之前诸多消息,秦一然理都不理。
顾遂一提赖司砚,秦一然才回:有赖司砚什么事?
顾遂说:一两句话说不清,你让钟意出来,或者给赖司砚打电话,行吧?
想了想又说:你他妈,先避一避吧,回头再跟你细说!
顾遂发完消息,走到赖司砚跟前,提了提裤子,随他一起蹲下。
赖司砚此刻衬衫仍旧腕在手臂上,沉着脸一言不发。
比方才冷静不少。
看顾遂一眼,站起身,手臂往湿漉漉滴水的栏杆上一撑。
扬了修长脖颈,吐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