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陈先生好好配合我们,我当然会好好对这个小姑娘的,再说,我也是有过女儿的人嘛。”金龙笑着说。
陈妄鼻腔发出冷哼,“你们最好说到做到,到底捉我来干什么?我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你们想从我身上套任何信息,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大不了就把我‘拆零件’卖了呗。”
“你没钱没事,他有钱就行,带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金龙颔首。
“他?什么时间?”陈妄皱眉,心里顿时涌上猜测,看向郑业,“草,你们想用我来威胁怀璟?”
郑业狞笑,“陈妄,你这条命还是很值钱的,放心,我会把你和怀璟一起送上路,今天,你就能和你的小情人殉情了,怎么样,想来个香槟庆祝吗?”
陈妄拳头握紧,恨不得将郑业当场手刃,恨恨地说:“你还真他妈不要脸,除了玩阴的,你还有什么本事,废物!”
郑业刚想上前揍人,就被金龙出手拦住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阿业,不要轻举妄动。”
郑业被迫收手,瞪了陈妄一眼,伸手对他一指,“你今天死定了,等着去喂鲨鱼吧。”
陈妄冷笑一声,像是浑不在意。
尽管表面冷静,但陈妄内心焦灼沸腾,像翻滚的岩浆。他不敢想象这些人是怎么去威胁怀璟的,他也真的担心,如果怀璟真的听话乖乖过来了,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希望怀璟蠢一点,自私一点,就算要来,把心心救走就行,没必要为了他搭上自己的命。
他已经和对方撇干净了,并不希望怀璟再为他付出什么,更不希望再欠对方什么,金钱,还是人情,他都不想再欠了。
既然要撇清,那就彻底撇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陈妄腰间始终抵着一把木仓,冰凉坚硬的触感,让他心脏剧烈跳动,额间冒汗。
没有人喜欢被这样一个危险致命的东西威胁的滋味,就算胆大如陈妄。
他被人带上了一艘游艇,金龙“友好”地邀请他在甲板上坐下,他和郑业二人分别坐在金龙的两侧。
眼前小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和一瓶罗曼尼康帝,配合着漂亮的海景和惬意海风,在明媚阳光的映衬下,还真是一副惬意的景象。
如果没有虎视眈眈拿木仓抵着他后脑勺的人的话。
金龙拿着望远镜,看向远方,浩瀚无边的海面上,隐约可见远处有几个小白点,那是过路的游艇和邮轮。
陈妄的心提了起来,他眯着眼也望向远处,桃花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你看什么,担心你骈头不来救你?”郑业嘲道,“放心,他肯定会来,我会送你们一起去死,让你们做一对地下野鸳鸯。”
“去你妈的骈头,你个傻逼知道什么!”陈妄冷冷地说,他觉得郑业这人脑子不正常,就像一条难缠的索命恶狗,一旦被这人盯上,对方就像疯狗一样死缠不休。
“你说什么?”郑业恼怒起身,抡起拳头就想揍人。
“阿业,坐下。”金龙淡淡警告道。
郑业猛地拍桌,“我忍你很久了,你想把我当你小弟使唤,是不是忘了我给你提供的那些消息,忘了我给你的那笔钱啊,我他妈不是你的喽喽,别想把我当你孙子!”
这时,冰冷的、坚硬的东西,顶上郑业的后背,霎时间,他噤声了。
“坐下。”金龙平静地说。
郑业只好忿忿坐下了,他还是怕死的。
一旁的陈妄见状,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声,“让你不老实。”
郑业气得牙痒,却不敢在轻易动弹,他亲眼见过金龙把湾区绑架的一个富豪家私生子当场撕票,而且是极其残忍的月支解方式,现场血流成河,那个年轻人痛到极致的哀嚎让他始终刻骨铭心。
金龙的手段,他是畏惧的。
郑业已经开始隐约后悔了,当初选择跟着金龙,是否是个错误……
这时,远处驶来一辆快船,速度极快,而且朝着他们这艘游艇而来的。
眼见着那个远处的小白点不断扩大,甚至隐约能看见船身的形状,陈妄内心低骂了一句。
陈妄心急如焚,但他却束手无策,但是遥遥看见对面的警船后,心里略微松了口气,起码怀璟不可能蠢到只有一人过来。
可金龙拿着望远镜,嘴里喃喃道:“果然是警船啊,发消息给那艘船,只能让一人带着东西过来。”
陈妄捏紧了拳,后背直冒汗,他希望怀璟不要蠢到自己孤身一人前来,尤其是这些人有木仓的情况下。
然而,陈妄极佳的视力,能让清楚看到那艘船上放下来一个救生艇,然后从船上下去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年轻男人,对方穿上救生衣后,开始一点点划了过来。
打死他都不可能认错,那就是怀璟,不知道这人怎么和警方交涉的,对面居然真的将他一人放了过来。
这个混账玩意儿,不怕着这些人把他也给弄死了吗?
陈妄咬紧牙关,心跳几乎凝滞。
“怎么,心疼你的小情人了?一起死在大海里,不应该是种浪漫的殉情方式吗?”郑业笑得很讽刺。
陈妄黑着脸,不发一言。
他眼睁睁看着那艘救生艇离游艇越来越近,直到几乎能看见怀璟的脸后,陈妄彻底失神了。
郑业见状,冷笑一声,他对镇定岿然的金龙强调一遍,“记住我们之前的交易,你答应过我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