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双向的选择,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和足够的尊重,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清楚,如何选择。”慕晏看着齐文阳,表情认真。
齐文阳眯了眯眼睛,淡淡道:“我以为我所表现的已经非常清楚,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是我的,你没有逃避的机会。”
听到齐文阳的这句话后,慕晏顿了顿,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如释重负:“好,你没有再后悔的机会了。”
齐文阳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慕晏的衣领,将他带到自己的面前。慕晏也不挣扎,顺着他的力道俯身过来。
齐文阳也不客气,咬上了慕晏的嘴唇,直到慕晏的嘴唇上留下他的齿痕,这才满意的松开,“是你没有再后悔的机会了。”
不,应该说慕晏从来没有能够后悔的机会。
从慕晏走进齐文阳视线的那一刻,从齐文阳对慕晏产生兴趣的那一刻,从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无法挽回的那种事后,慕晏就被齐文阳钉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齐文阳原本如同荒原一样的世界在他亲手埋下的慕晏的血肉里长出花,最后漫山遍野,所有烂漫,都是慕晏.......
与其说是他强势霸道的不允许慕晏离开,不如说是他根本就无法离开慕晏这个人。
如果他从未见过花开,自然不惧满目苍凉。可当他见过漫山遍野花开烂漫后,又怎么能够接受贫瘠的沙漠?
他离不开慕晏,而慕晏,也从一开始对他的排斥和不耐中逐渐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说的就是他。
或许在外人看来,两人并不相配。一个是豪门贵公子,齐家大少爷,齐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一个只是流落在外数年,不被所有人重视的慕家儿子。
两人之间的距离,虽说不至于天壤之别,但也隔着一道长河。
但慕晏却是个内心强大的人,他从不认为自己需要自卑,更不会觉得他配不上齐文阳。
他跟齐文阳之间,不掺杂任何利益,只因为感情。
他不认为他的感情配不上齐文阳。
两人温存了片刻,才从床上下来,穿衣服的时候,齐文阳没忍住小声抽着冷气,烦躁道:“等会儿我就让人来把这里装修一下,该弄的东西都弄进来。”
慕晏摇了摇头,无奈道:“没必要装修,又不住人,弄进来也都是浪费......”
齐文阳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说不住人?你不是人?我不是人?”
慕晏不解:“我们又不住在这儿。”
“你每年都要回来祭奠,总有用得到的地方,总不能年年都这么睡吧?”齐文阳勉强抬手,将衣服穿上,长吐了口气,“我是肯定要给你回来的,但是这种床睡一次就够了,我是肯定不会睡第二次的。”
听他这么说,慕晏嘴角浮现一丝笑意,点点头:“你说的也是,那就让人稍微弄一下,省的偶尔回来连热水都没有。”
听到热水两个字,齐文阳顿了顿,瞪了他一眼,这才抬脚出去。
两人简单的吃了点儿早饭,慕晏就准备收拾行李了。
结果齐文阳却按住了他的手,淡淡道:“我来都来了,不带我去见见你的爸妈?”
慕晏一滞,抬头朝齐文阳看过来,语气难得迟疑:“你......认真的?”
齐文阳轻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慕晏深呼了一口气,“好,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
说完,放下手中的行李,拿了点儿贡品和纸钱,就带着齐文阳上山了。
山路不好走,尤其对齐文阳这样的人来说,更是走的东倒西歪,可尽管如此,从头到尾他都没说一句不想去了,就地返回的话。
一直走了半个来小时,沿着小路,终于走到了。
低头去看,墓碑前面还有昨天慕晏来祭祀时留下的痕迹。
两人上前,将贡品摆好,又将纸钱拿出来,一边点燃,一边低声道:“爸,妈,我又来了,这次是带个人来给你们看看,他叫齐文阳,以后我就跟他生火在一起了,您二老别担心我,我不会孤单一个人了......”
听着慕晏的碎碎念,齐文阳心里莫名堵得慌,他也拿出纸钱,跟着烧了起来。直到慕晏说完,他才看着墓碑认真道:“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齐文阳,慕晏的男朋友,他的伴侣,我向你们保证,一定好好对他,否则你们就来索我的命......”
慕晏顿了顿,颇为无奈道:“胡说什么呢.......”
齐文阳不理他,依旧认真道:“我虽然是他的男朋友,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一起走过后半辈子,我对他是认真的,不会欺负他,您二老放心。以后有我照顾他,他不会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听出了齐文阳的真情实感,慕晏尽管面上平静,心里却仍是控制不住的荡起涟漪。
两人在山上待了一会儿,就下山去了。路上,齐文阳一边跌跌撞撞的任慕晏扶着,一边问:“你一年回来几次?忌日、清明,其他时间回来吗?”
慕晏摇了摇头:“不一定,有时间的话逢年过节都回来,没时间的话,就是忌日、清明和春节。”
听到这话,齐文阳皱了皱眉头,却道:“那家里就不能简单的装修一下,得好好收拾一下,以后要经常回来,总要时不时的住,不能次次都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