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年耳根泛热,任由他的掌心贴上自己的手背,羞赧地咬住唇,点头。
签字盖戳画押,礼成。
叶敛把一式两份的协议收好,扶着她起身。
沈灿灿倒吸了一口气,又被狗粮味熏醒了。
她木着脸,双手插进嘻哈裤兜里,像只游魂一样晃晃荡荡往外走。
“我去送送你朋友。”男声温柔,回荡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诶,不留灿灿吃早饭吗?”
男人:“她公司还有事。”
沈灿灿:“。”
她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挺阔的背影,白他一眼,又吹了下自己额前的粉毛刘海。
沈灿灿回头,见孟年独自摸进了电梯,回了楼上,她才敢出声:
“大老板,要不我找人做个我的人形立牌吧,牌上别个喇叭放我的声音,你看怎么样?”
下次这对小夫妻再作妖,她就不用再苦哈哈地陪着。
早起就罢了,关键是她狗粮真的吃撑了!
“你这阳奉阴违的,找我来有什么用?”沈灿灿怨念十足,头顶着乌云,也顾不上面前的男人是不是大老板,“下次我可不来了。”
叶敛打开家门,淡声:“十倍加班费。”
沈灿灿一只脚都迈出去了,硬生生地拐了个弯,转身。
啪——
沈灿灿两只手用力拍在一起,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像拜菩萨似的,闭着眼睛深深鞠了一躬。
气吞山河一声吼:“谢谢您嘞!下次我再来打扰。”
作者有话说:
沈灿灿社畜日常:
3倍加班费——我真是服了,这是什么傻x领导!
10倍——谢谢老板夫,我还能再战500年 (*^▽^*)
ps:下雨的时候很适合码字,感觉自己灵感就跟这狂风暴雨一样哗哗的,我努努力,争取明天能浅加个更(不负责任的flag,没有拉倒orz)
——
第33章 很行的丈夫。
沈灿灿心满意足离去, 叶敛转身回房,才刚推开主卧的门,就听到孟年在打电话。
她开的免提。
“不是约的下午吗?”
那边一个年轻女生回:“是啊,但是成总说她下午的飞机要走。”
孟年疑惑, “是临时有工作安排?昨天我和她通话她没说有事啊, 我本来想约她上午还被她驳回,说自己起不来。”
那边女生无奈道:“原本是这样的, 但谁能想到有意外发生呢?成总刚刚打来电话时人兴冲冲的, 说在酒店遇到上了她的truelove, 他们下午要飞巴黎去度蜜月,一秒钟都不要耽搁。”
孟年一阵无语:“……她上次把画存在这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理由。”
去年说在法餐厅里遇到了soulmate, 跟着人去了罗马。
那边女生还没说什么, 叶敛倒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性感震耳,调侃:“你的顾客都这么……多情?”
电话那边呆滞了片刻, 而后激动尖叫:
“哦哦哦老板!你家里藏男人了!”
孟年面红耳赤, 捧着烫手的手机,“挂了!”
眼疾手快挂断电话, 她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叶敛没有为难她, 越过她,笑着去拿自己的衣服。她眼睛看不见,有时候他换衣服时不会特意背着她。
叶敛站在床头,手扯住居家服的下摆正要往上拉。
衣服刚脱到胸口,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只手试探着,不小心碰了上来。
她一边伸手, 一边叫他, “叶先生, 你把协议放哪里了呀。”
叶敛微微挑眉, 眼睁睁看着她的指尖触到了他的身体。
触及到一抹温热时,孟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以为是自己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刚想开口说抱歉,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拽着她继续往前。他摊平她的掌心,往自己腰侧贴时,孟年才如梦惊醒,猛得抽开手。
终于意识到自己摸了什么,她被吓得不清,脸颊嫣红如朝霞。
“你你你你……”
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叶敛任由她跑,手指勾着衣服一把脱掉,他低笑着拿起一件白色衬衣,慢条斯理地穿上。
“躲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
孟年顶着一张沸腾的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是夫妻没错,可这大早晨的,尺度是不是有点大。
“亲也亲过,抱也抱过,难道是我身材太差,吓到孟小姐了?”
孟年红着脸摇头。
她身不由己,竟然开始回忆那触感。
虽然只有一瞬,但掌心下的肌肉紧绷而富有力量感,她丰富的想象力叫她几乎是瞬间就脑补出了画面——
劲瘦的一截窄腰,劲挺有力,富有弹性,腹部大概还有腹肌,壁垒线条分明……
“……”
滴滴——
孟年好像听到了自己脑袋发出了火车汽笛的声音。
cpu过载,甚至冒了烟。
快住脑!!
孟年在心底唾弃自己不受控制的脑子。
就在她努力挥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暗自反思时,男人又开口:
“啊,忘了在协议里多加一条。”
“什、什么?”
“你可以随时行使感受我这具身体的权力。”
“……”
“你流氓!”
孟年恼羞成怒,推他一把,手拄着盲杖,慌不择路地逃了。
*
匆匆吃过早饭,刘婶开车送孟年去了画室。
‘初月画室’门口,孙付嘉眼睁睁看着从一辆库里南上走下来一女孩。
刘婶卡着左右两辆车的边缘,将体型庞大的suv刚刚好停进最后一个停车位里。
看得安保小哥鼓掌叫好。
“我真是松了一大口气,生怕你们把客户的车刮了。”小哥擦擦汗,为二位开门。
刘婶推门下车,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家里的车都送去保养,只剩了这一辆。”
保安小哥也笑着道:“您跟我这炫富呢?哈哈,快请进。”
孟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孙付嘉推门从车里下来。
他双目灼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已经关死的门,扣着车门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用力,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李助理看到熟悉的一幕,心里暗叹了口气。
他跟在老板身边十几年,上一次在这画室门口,他也是这幅样子。
那时他们即将离开南城。
“老板,咱们走吧?”
孙付嘉一个字都没听到,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晃而过的身影。
上次在医院看到的果然是她。
这么多年过去,她长大了,出落得更加漂亮,比小时候还要好看。
笑容灵动,眼睛会说话一样,干净纯洁得让人忍不住想弄脏看看。
看着男人越来越疯的神态,李助理硬着头皮,上前劝道:“老板,您别忘了陆先生对您的警告啊。”
这个称呼一出,果然立竿见影。
他的癖好在京城的圈子里不是秘密,几年前有人多嘴把他的事捅到了陆家,那位年轻气盛的陆家大少毫不留情地惩戒了他一番。
他只短暂地进看守所待了几天而已,放出来的那天,那位陆家大少已经成了陆家家主。
那天他走出看守所大门时,男人正靠着车门,手里夹着一只雪茄,百无聊赖,朝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