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自杀,最后彻底扭曲的恶灵。
……m,她真的太擅长击碎他人了。
吸引他们。蛊惑他们。最后……
又忘记他们,就像是丢弃不在乎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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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人都看作垃圾的、可爱又可恨、无比强大也无比该死的m啊。
只要想到那些愚蠢肤浅的女人,他总会想到独特的m。
目的地到了,监狱长摇摇头,脸上残余的恍惚褪去,换成喜悦。
是由衷的喜悦。
他推开门:“今天也来瞧你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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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黑暗里,一个披着白袍、戴有镣铐的影子正背对他,缩在角落。
监狱长非常开心地打开了灯——他这几天总是非常乐意打开灯瞧见小狗那张脸——
灯光亮起,角落里的影子动了动,回过头来。
他没发出什么声音,也没露出懵懂孩子的情态。
虽然正缩在角落里,但并没有“幼小”“稚嫩”的感觉。
因为那是个很高的成年男人。
……囚徒的本体怎么可能是孩子,“平静”本身就是一件需要彻底成熟才能掌握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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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突然亮起的灯光,缩在角落的金发男人没发出声音,只是手腕上的镣铐响了一下——他俯身,把两只手撑在了地上,就像是一条准备正坐的狗。
但监狱长知道那不是:他大抵只是没什么力气,疲于应付他,所以想趴下罢了。
毕竟哭泣是一件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而囚徒真的哭了很久。
比雪还白的脸颊上滚着未干的泪痕,睫毛湿成一片,或许是因为难过的情绪流淌了太久,眼角与太阳穴都漫着一层略显病态的红。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发了高烧,或整个倒进了最高度数的酒。
哭泣让这个非人的怪物极其鲜活。
监狱长发自内心地赞叹:“我真爱看你这幅样子,小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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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甚至破例允许他待在外面的房间、允许他拥有那短暂的在永生会走廊的开放式厨房徘徊的小自由、允许他暂时不返回永生监狱最底部的囚室。
就是为了能定时打开房门,打开灯光,看到这一幕。
——真可怜,真凄惨,好狼狈的流浪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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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一个永恒平静的存在是极其有成就感的,哪怕只是旁观。
谁让m就是这么擅长崩坏他人的心。
——呵呵,发生在他人身上,确实挺有趣的。
【我被拒绝时可都没像他这样哭得这么惨】
【真没用啊,明明也算是个雄性,比女人还脆弱】
【再怎么哭泣也找不到撒娇对象,就只是一味地想哭瞎自己而已吧】
【被关押在这里淌眼泪又能做什么呢?弱小就是原罪,获得再多的青睐本身弱小也是个废物】
监狱长走过去,嘴角的微笑是这几天来最真实的微笑。
哪怕他的永生会得到了空前绝佳的扩张机会,他也没露出这样的微笑。
啊,每天都可以看着这样凄惨的狗,每天还能够——
他伸出胳膊,直接掐住了囚徒的喉咙,手掌慢慢向上,捏开嘴巴。
后者没有反抗。
永生监狱选定的【监狱长】就是囚徒最不可能逃脱的镣铐,他无法对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做出任何反抗。
“一直不说话呢?没听到哭声,也没听到汪汪叫,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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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长笑着从囚徒张开的口中扯出鲜血与碎块。
“原来是这样啊。昨天被我割下的舌头还没长出来。之前被她刺穿的喉咙也坏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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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没有笑。
但他猩红色的眼睛里也没有疼痛,没有怨恨。
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用被哭得更加鲜红的眼睛投来非常冷漠的注视,好像只是在盯视咖啡、琴谱或黑面包。
无法发出哭声、也无法发出狗叫的这家伙……
却依旧拥有这么平静的注视?
监狱长放开手,突然索然无味。
“真可怜,真丑陋……真脏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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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被血染脏的手背。
这段时间,他基本每天都要来这房间一次,欣赏流浪狗的惨状,施加重复的刑罚,再给出一点无聊幼稚的嘲讽。
虽然拥有非常成熟冷静的态度,但囚徒是个连吃冰激凌与喝酒都不太会的非人存在,用人类懂得的种种常识来讽刺他是个白痴——囚徒其实是会有点在意的,毕竟这方面他的确不懂。
所以监狱长很喜欢做这件事,尤其是囚徒彻底结束了那段【放风时间】后。
想到这里,他丢开被擦脏的手帕,再次捏住了囚徒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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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捏着,像是单纯提起一颗头颅,打量早该死去的东西。
囚徒依旧平静地看着他,仿佛监狱长掐紧的不是自己曾被餐刀捅穿的喉咙,而是一颗干瘪的橘子。
这样的囚徒,总令他想起……
监狱长动动手指,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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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你的喉咙,依旧很方便,小狗。”
囚徒的喉咙从不佩戴镣铐,非常方便被穿透、被掐碎,是最常承受刑罚的部位。
因为监狱长本身就是永生监狱用作禁锢他的【项圈】,监狱施加给他的镣铐只在手脚上。
脚腕上的镣铐是为了标记他的步伐,手腕是为了给他的弹奏施加疼痛。
说到底,囚徒并不是会被这字面意义上的镣铐锁住的东西,他手脚上佩戴的东西可以被认为是装饰品。
把囚徒锁在这里服刑的东西有三个,监狱长是永生监狱选中的管理者,也只掌握了三份权限之一。
……监狱长本身,也只知道自己所负责的这三分之一。
所以他也是有些厌恶永生监狱的:依托永生监狱后来收容的囚犯建立了永生会后,监狱长本身也开始慢慢地拉远永生会与永生监狱之间的联系——
他更愿意被叫做【会长】,而不是【监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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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他自愿创立并担任了永生会的【会长】,永生监狱的【监狱长】,却只是被监狱挑选过来担任而已。
没有他,别的恶灵或许也可以。
……监狱长甚至至今都不明白永生监狱选中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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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了。
因为囚徒曾彻底捏碎过自己的存在,那次破碎删除了监狱长刚诞生时的所有记忆,也一并删去了管风琴与黑女妖之间许下的愿望与回应。
如果监狱长还记得那时那个逸散着能量的囚徒,记得自己是因为吸取了囚徒伤口里流出的能量才逐渐强大,意识到那绀色的光点与系统世界与囚徒的联系——
监狱长绝不会耐下心建立永生会的,他只需要彻底把囚徒破碎成块,吸干每一口骨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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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风琴始终待在离黑女妖最近也最安全的后方,与那只女妖之间存在着没能彻底兑现的愿望与赌约,它们之间的联系如此紧密。
p先生本身,就是杀死m小姐的速通渠道。
他支离破碎,但却握着能置她于死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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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像m删除了许多记忆,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保护那些“抛弃”自己的家伙。
p先生同理,面对监狱新任的管理者,他有太多不得不捏碎自己藏住的秘密。
这是疯子逻辑里的互利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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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又算什么?
可以删除,可以伪造,可以替换,记忆说白了不过是信任度可疑的东西。
黑女妖从不珍惜记忆,管风琴也不怎么在意。
他喜欢的是新鲜东西,为她不停创造设计新的“初遇”本身就是一种令他沉迷的乐趣,谁让管风琴远比黑女妖讨厌“无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