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听错了?来,你再帮我听听看。”李蓁蓁感到不可思议,她只不过是闹着玩的,绝对没有想到还真的有发现,她把耳机摘下来戴到周然头上去,就见他听了一会儿之后,猛然朝她点了点头。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呢,李蓁蓁迫不及待地就想挖开来看看,还是周然及时阻止了她说:“先等等,我们先去吃饭吧,等天黑了再让他们去挖。”
李蓁蓁抬头望了望街上,现在是下午四五点,刚好是居民出来运动的高峰期,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她就看见好几个人牵着狗从她家门前跑过去,她现在可是小镇里的名人了,要是大白天的在院子里挖到宝贝,出不了明天就会传得全美国都知道,有许多新闻媒体就喜欢报道她的消息。
虽然在她的院子里无论挖到什么宝贝都是她的,但李蓁蓁不愿意自己的私生活也被人关注,所以就听从了周然的话,回到别墅里吃完了饭,又拿出金属探测器把前院和后花园都探测了一遍,结果就只有前院的那一处草坪有反应。
现在保镖们也都知道了,还特别专业地讨论出了一套挖宝的方案,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当做是难得的消遣,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等小镇都渐渐安静下来了,李蓁蓁他们才像做贼似的来到了院子里。
街上已经有人去放风了,还有一个保镖爬到了树上去放哨,李蓁蓁和周然就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保镖们下铲子,那心情就跟偷挖宝藏一样兴奋。
保镖们身强体壮,不一会儿就在地上刨出一个大洞,却依然没有见到任何宝贝的影子,李蓁蓁有些疑惑地说:“不可能,明明听到那么剧烈的响声,周然,你去把我的金属探测器拿来,我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保镖们惊喜地叫了一声:“挖到了。”
她赶紧低头望下去,就看见在这个大坑的底部,静静地躺着一个小木箱子,那箱子上的木头已经有些腐朽了,破了一角露出金灿灿的光芒,竟然真的是金子。
保镖们很兴奋地把这个箱子刨了出来,它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却很重,需要两个保镖合力才能把它弄出来,不用李蓁蓁吩咐,以后有保镖机灵地飞奔回了别墅,拿来金属探测器下到坑底,想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不一会儿果然又挖出了五枚散落的金币。
李蓁蓁和周然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拿一条毛巾把这个沾满泥土的箱子随便擦拭了一下,就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居然满满一箱子都装满了金币,她拿起一枚出来看,这枚金币很小却很沉重,证明印着站立的自由女神像,女神像的后方还光芒万丈,旁边印着1933的字样,看来这是1933年出产的金币,这枚金币的背面很简单,只有一只飞翔的美国白头鹰,旁边印着20的英文字母,也就是说,这是一枚20元面值的美元金币。
但是它印着20元,可不是说这枚金币就真的只有20元,在美国历史上曾经有一个金银本位的货币时期,那时候的美元纸钞是真的和真金白银挂钩的,拿着20元的纸钞就可以换一枚面额20元的金币,它的购买力也和黄金一样,非常值钱,要不怎么老说美元是美金呢。
李蓁蓁最高兴的还不是这一点,她自己可不缺少黄金,这一箱子金币就算折合成黄金,也比不上她空间里的一点零头,她欣喜的是这种金币的珍贵价值。
李蓁蓁拿起这枚金币对着手电筒照了照,非常高兴地笑着说:“周然,你听说过双鹰币吗?这就是了,你看它背后的这只鹰印着20美元,这样的金币就叫做双鹰币,如果印着10美元就叫鹰币,我听说这种双鹰币很稀少,这里居然有一大箱子。”
周然也很惊喜地点了点头说:“我听说过,我家里还收藏有单鹰币,你忘了罗斯福曾经是致公堂的律师吗?这种金币就是他下令铸造的,不过后来这两种金币都被回收铸成了金条,所以留存在世界上的很少,我小时候曾经收过卫叔给我的压岁钱鹰币,所以我还专门去了解过,蓁蓁,这一枚双鹰币的拍卖价格至少在100万美元以上,你数数这里有多少?”
李蓁蓁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只知道这种金币很值钱,却不知道它竟然这么值钱,都不用数就知道这里至少有一两百个,那岂不就是一两亿美元?!
她笑着捂住嘴说:“老天,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我当初买下这栋别墅,可没有想到地底下有这么多黄金,这些黄金的价值可以买几百栋别墅了,它的主人怎么没有把它挖走?”
周然望着不远处的深坑说:“你看那个坑那么深,不一定就是别墅的主人埋的,要是他埋的还会留给我们吗?我估计他建这栋别墅的时候都不知道下面有金币,直接就在上面种上草皮了,要不是你用金属探测器去探测,也不知道底下有什么东西。”
不管怎么说,这些金币的主人现在都变成李蓁蓁了,她虽然不缺少黄金和古董,一两亿美元的价值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但是亲手挖出宝贝来的喜悦是无穷的,她看着这些埋在地底下几十年,却依然光亮如新的金币说:“这些金币我要留着自己收藏,也不打算卖了,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完整的一批双鹰币,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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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恐怖光头
这一天李蓁蓁还跟以前那样去学校上课, 她抱着书来到教室里, 直接走到她平时经常坐的位置上, 刚想把手里的书放进去, 就看到抽屉里有一个信封, 不会是情书吧?她伸手拿了出来, 一眼瞥见信封上的内容, 惊得大叫了一声,当场站了起来,信封也掉在了地上。
教室里的同学都被她的叫声吸引过来了, 强尼布莱恩蹲下去捡起信封,李蓁蓁刚喊了一声“别拿”,但是已经晚了, 强尼布莱恩捡起了这封信, 班里的同学也看见了这信上的内容,一个两个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这封信上面写满了黑黑红红的字母, 正中间画着一个滴血的倒十字架, 右下角还有一个红色的公羊角, 同样也在滴血, 信纸上弥漫着血腥气, 竟然是用真正的鲜血泼洒上去, 看上去恐怖又诡异,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一个女同学惊恐地捂住嘴说:“这是黑弥撒,李, 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李蓁蓁刚才已经在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但是听这个女同学这么说,还是在心里猛地一沉,黑弥撒什么的,不用仔细去打听也知道是邪恶的教派,她立刻就联想到了那次在印度的遭遇,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发现同学们都在关切地望着她,她勉强地笑了笑,强装淡定地说:“应该是恶作剧吧?你们有看见谁接近过我的位置吗?”
同学们都摇头说“没有”,强尼布莱恩还脸色凝重地跟她说:“李,这是撒旦的记号,收到这种恐吓信的人,有可能还会收到邪恶教派的滋扰,我建议你先报警,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当你的证人。”
那个最开始尖叫出来的女同学也说:“是呀李,我听说我听说……总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千万不能一个人知道吗?”
李蓁蓁原本还以为没那么严重,毕竟她对这些外国的教派都没什么研究,但是这些同学的表现却让她知道事情恐怕有隐情,她抿着嘴试探性地说:“难道他们还会杀了我吗?”
那个女同学皱着眉头显得很痛苦地说:“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黑弥撒不仅喜欢杀人,还会残忍地把人折磨致死,据说是为了献祭给撒旦。”
这下李蓁蓁也不由得蹙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严重了,她很快又联想到了什么,立刻点了点头说:“你们先不要碰那封信,我出去一下。”
她急匆匆地跑出去教室外面,在花坛的前面就看到了伪装成游客的几个保镖,她赶紧走过去说:“有情况,我在课桌下面发现了一封黑弥撒的恐吓信,你快点通知你家少爷,我们要报警吗?”
为首的保镖猛然一缩瞳孔,他比李蓁蓁知道更多内情,立刻就联想起那次在白山公园的遭遇,他们后来还私自调查了一回,虽然没有找出背后的真凶,但也意外地了解到了黑弥撒的很多事,所以他不敢大意,让其他的保镖护住李蓁蓁,他自己打开微型对讲机就通知了外面的人,然后他神情镇定地说:“小姐,我告诉少爷了,也让人去报警了,我们先回教室里去。”
李蓁蓁带着保镖回到了教室,她的同学看见了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李蓁蓁每次来学校都是和保镖一起来的,他们早就见过很多次了,还认为像李蓁蓁这样的有钱人就应该带这么多保镖,他们在教室里待了一会儿,负责这门课的教授也走进了教室,看到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还有些吃惊地说:“你们在干什么?”
强尼布莱恩是班里的联络员,也就是国外大学的班长,他走上前去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教授,把教授也惊得走过来仔细看那封信,然后他捂住胸口表情凝重地说:“报警,必须报警,这不是恶作剧,这是最邪恶的巫术,大家都不要离开这里,保护好现场。”
李蓁蓁就算之前再不懂,现在看到教授和同学们的反应她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在美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教派,像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肯定知道邪恶教派的可怕。
周然比警察来得更早,刚走进教室就把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说:“蓁蓁,你让保镖先护送你回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李蓁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我要留在这里,这件事情就是针对我来的,我就算走了,他们也还是会找到我。”
周然盯着地上那封血红的信,脸色阴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李蓁蓁的话之后,他也没有继续反对,而是把她拉到一边说:“蓁蓁,他们能够准确找到你的位置,要不就是这些学生中有内应,要不就是注意你很久了,你千万不要单独一个人行动,就算要去洗手间也要让保镖跟着你一起进去,知道吗?”
李蓁蓁很认真地答应说:“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比谁都珍惜自己的小命,他们不是要针对我吗?别让我把他们揪出来。”
在这一瞬间,李蓁蓁怀疑到了很多人,包括她最近刚刚得罪的沃克戴维斯,也包括这教室里面的某些人,她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同学,但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经不住考验。
这
趁着大家都在惊慌讨论的时候,保镖们把教室的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了一遍,又去了李蓁蓁平常经常逗留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没再发现其他异常,也就是说,对方知道李蓁蓁今天早上第一门课就在这件教室,还知道她平时就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蓁蓁和周然,就看见他们两个都同时沉下脸来。
警察来得比他们想象中的快,最开始是哈佛小镇的巡警查理最先跑来看过,他这个职位几乎是世袭的,因为他爷爷和爸爸也是小镇的巡警,他们家在哈佛小镇盘桓了多少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恶性事件,查理来了之后又匆匆离开,显然是呼叫支援去了,半个小时之后,波士顿的警察就赶到了这里。
警察们把教室封锁了,还把同学教授和保镖们都请去问询,当然李蓁蓁这个当事人是重点关照的对象,因为她不仅是哈佛大学的学生,她还是美国最著名的风云人物,大人物总是会比普通人有优待,警察们都非常重视,由他们的探长埃文亲自出面询问:“李小姐,你今天早上来上课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行为异常的人?”
李蓁蓁现在已经恢复了镇定,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是坐车来的,一下车就有保镖跟着我,就算有奇怪的人,他们也会比我更早地注意到。”
埃文低着头在笔记本上面快速地登记着,又抬起头来问:“那么你有怀疑的人选吗?我是说,合理怀疑的人选?”
李蓁蓁扯了一下嘴角说:“警官,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一个人,当然我也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就是了。”
埃文耸了耸肩膀,收起笔记本说:“李小姐,你的案件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的,如果到时候有需要,我们可以派警员来保护你。”
李蓁蓁却毫不犹豫地拒绝说:“警官,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不需要保护,我有保镖就够了,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埃文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毕竟有钱人的秘密也最多,他们当然不愿意带一个警察在身边碍事了,他理解地笑了笑说:“我们会留意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李蓁蓁就在周然的陪伴下走出了教室,站在周围的保镖立刻就把他们两个包围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团移动着的黑云,这团黑云的头上还罩着厚厚的防弹雨伞,一直掩护着他们坐进了装甲车里。
在远处的一座高楼里,一个年轻白人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他们的防守这么森严,我们怎么可能得手?”
萨特就坐在他后面的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两个铁球说:“那个老家伙又骗了我,他们有这么多保镖,我们是不可能突破重围的,有钱人就是麻烦,我们伟大的神也不缺少这一个灵魂,还是找个别的什么人替代吧。”
那个教徒有些犹豫地说:“这样真的好吗?我们已经两次变幻目标了,而且加州的那家伙也给了我们钱。”
萨特眯着眼睛盯着这个教徒,直到他羞愧地低下头去,他才隐含着得意说:“他敢说一个不字吗?我们是什么人?我们的撒旦的使徒,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人,钱收下来就是我们的了,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
蔺山一直在关注事情的进展,他很快就知道了萨特那帮人又失败了,他简直气得要发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停地摔东西,还抱着脑袋大声吼叫,看上去离疯子也不远了,让前来汇报消息的小弟吓得双腿发抖,却不得不开口说:“老大,萨特刚才打电话来还说,这次就先算了,如果下次我们再骗他们,他们……他们就要我们好看。”
“哈哈哈哈,好看?我去你妈的好看!”蔺山气得脑门上都要冒烟了,只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忍不住就冲这个站在前面的小弟拳打脚踢,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还不肯罢休,鲜血刺激了他的狂性,他最后重重地往他的背上踢了一脚,把他彻底踢晕了才停下来,让站在周围的手下都面如菜色,他们抬起眼皮偷偷地瞄了蔺山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懑,却压在心里敢怒不敢言。
蔺山看他们一个个都缩着肩膀垂着头,更加觉得生气了,朝其中一个人扔过去一个烟灰缸,吼叫着说:“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现在就去给我打通安东尼奥的电话,我有事要跟他说。”
那个小弟战战兢兢地走出去了,蔺山也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蔺山拿起电话的时候,那头就传来安东尼奥的声音:“老伙计你做人不诚实,你为什么不事先说明目标的防守力量那么强大?我今天收到消息,他们还找到了警察不是吗?”
蔺山不慌不忙地说:“安东尼奥,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洪门,难道你对洪门的实力有什么误会吗?如果你没有这个勇气报仇,就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我蔺山也不跟胆小鬼合作。”
安东尼奥在电话那头恼怒地说:“你不用跟我说这种话,我安东尼奥也不是吓大的,想要我出手帮你?可以,我要你把华人街的那家酒吧让给我,我的人要进去里面卖白面。”
“什么?”蔺山心中气得直想喷血,果然墨西哥人都是不守信用的王八蛋,他生气得声音都变调了说:“安东尼奥,你上次明明答应得好好的,铲除洪门你我都有好处,我凭什么把自己的场子让给你?你是在做梦。”
“嘿嘿嘿,”安东尼奥非但没有生气,还笑得十分得意地说:“老伙计,明明是你比我们着急,我们反正无所谓,哦对了,上次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派人去小小打听了一下,原来你这家伙在香江得罪了洪门,怪不得灰溜溜地逃回来了,我听说他们现在还在找你对吗?如果我把你的消息告诉他们,你看……嘿嘿嘿嘿。”
安东尼奥无赖地笑起来,敲诈勒索的心思已经十分明显了,蔺山心里恼怒到了极点,只要他能铲除洪门,他发誓他立刻就要踢爆安东尼奥的狗头,想到了这里,蔺山这才忍气吞声地咽下到嘴的咒骂,假假地笑着说:“安东尼奥你说的对,那好吧,我就答应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今天的承诺,必须替我铲除掉洪门,否则,我就算死也要拖你一起下水。”
蔺山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如果他现在没有被通缉,他一定组织手下去干掉安东尼奥,但是形式不如人,他如今所做的隐忍都是值得的,蔺山在心里不断地开导自己,殊不知他身旁的属下已经是气得脸色都变了,他们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场子就被蔺山这样让出去了,这一年以来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收入大幅度减少,跟以前根本无法相比,再也无法花天酒地了,他们跟着蔺山虽然有义气的成分,但是义气又不能当饭吃,更何况现在蔺山压根不把他们当人看,让这帮兄弟都彻底寒了心,已经有人在心里想着谋求出路了,这些当然是蔺山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李蓁蓁收到恐吓信之后,虽然第一时间报了警,但是波士顿的警察经过仔细的调查,也没找到可用的线索,就连一个嫌疑人都找不到,让李蓁蓁对他们的效率十分不满,但是再不满也没有办法,他们学校里没有监控,从信封上也没有检验到指纹,根本找不出可疑的人。
这也让李蓁蓁更加警惕了,对方明显是一个作案的老手,恐怕还知道怎么对付警察的调查,所以才能做到毫无痕迹,而且他们那次送来恐吓信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那次的事件就是一场恶作剧。
周然也派人去调查这件事,他心里还压了另外一件事,就是上次在白山公园遇到的虐杀案,直觉告诉他,这两起案件中肯定有某些关联,他已经让人去重新调查,但奇怪的是,他们甚至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对方在作案之后没留下一点线索,也没有再继续作案,让周然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李蓁蓁忽然收到了来自沃克戴维斯的邀请函,就显得有点耐人寻味了,沃克还亲自打电话来说,他认为自己和李蓁蓁之间有点误会,既然以后都是戴维斯银行的股东,希望双方能够见一面好好地聊聊,潜在的话语就是他想跟李蓁蓁和解。
周然拿着邀请函脸色摇摆不定地说:“蓁蓁,他邀请你去打高尔夫球,你真的要去吗?我不是阻止你去,现在敌我还不明确,上次的事件还没查出来是谁干的,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如果你一定要去,就把我也带去吧。”
李蓁蓁接过那张邀请函说:“你真的要跟过来?那好,我就跟你一起去,我们自己打高尔夫球,我倒要看看这个沃克到底想要干什么。”
到了约定的周六下午,李蓁蓁就和周然乘坐着飞机,飞往纽约北部的洛斯卡洛斯小镇,那里有一个戴维斯家族的高尔夫球场,完全是私人封闭的设计,面积大到甚至要把整个小镇都给囊括进去,李蓁蓁的飞机飞在半空中,就看到了一大片绿莹莹的草场,景色非常宜人,这个沃克戴维斯倒是很会享受。
他们的飞机盘旋下降,球场里的人就已经知道了,有十几个工作人员跑出来指导他们降落在地面,沃克戴维斯就带着随从站在一旁,等李蓁蓁和周然从机舱内走出来,他一点也不意外地看着周然说:“很久不见了,周先生,你近来还好吗?哈哈,很高兴你们能来我的球场,请吧。”
出乎李蓁蓁的预料,沃克走到她的面前笑得特别热情,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毫无芥蒂,笑着跟她握了握手说:“很高兴你能来,李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不是吗?我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弥补它,哦抱歉,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话,我们来打球吧。”
李蓁蓁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高姿态,并不因为沃克的热情就假以颜色,就算是沃克笑得再热情,她也只是眯了一下眼睛就当做回应,她可不相信她让沃克摔了那么大一个跟斗,对方真的能做到毫不介意,她一开始就表现出非常矜持的样子,倒要看看对方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球童给他们带了球杆过来,李蓁蓁就跟随着他们在球场里漫步,时不时漫不经心地打上几杆子,她对高尔夫球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是应付一般的社交场合还是过关的,况且他们这一次来也不是为了打球,因此李蓁蓁只是默默地打球,看都不看沃克一眼。
沃克等了很久,也没见李蓁蓁主动跟他说话,他心里知道对方是个比他还要狡猾的商业老手,他也不想继续假装,就笑得很和善地说:“李小姐,你来看看我这颗球打得怎么样?”
他走上前去摆出一个标准的姿势,就把地上的小白球打向了远方的草地上,看见球童已经跑过去找球了,他往后退了一步笑吟吟地说:“你觉得我这颗球能够找回来吗?如果能够找回来的话,我不介意给帮我找球的那个人丰厚的回报,这颗球对我很重要,李小姐,你觉得呢?”
李蓁蓁心里冷冷一笑,这个沃克果然沉不住气了,他兜来兜去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回戴维斯大通银行么?或许他还想要回戴维斯商业中心?做梦去吧,她收入囊中的东西,什么时候见她吐出来过?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手里却胡乱用力,直接把一颗小白球打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才灿烂地笑着说:“真是不巧呀,我刚才打的这颗球估计找不回来了,我想它就算找回来了,也不是刚才那一颗了,我相信沃克先生是不会再要的,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沃克在心里有些失望,他其实在开口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请求是多么无望,只要李蓁蓁不傻就不可能把戴维斯银行还给他,如果他是李蓁蓁他也会这么做,所以他只是失望了一瞬间就调整过来,继续笑容满面地说:“李小姐,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不会吗?如果我之前冒犯了你,那么我现在郑重向你道歉,毕竟我们都是戴维斯银行的股东,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合作,还有香江的股市,我明人不说暗话,如果李小姐愿意跟我合作……”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蓁蓁打断了:“戴维斯先生,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在银行方面是合作伙伴,但是在香江的股市上面,却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合作伙伴,这不仅是对你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沃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恼恨,如果说他提起戴维斯银行只是顺便,那么他后面的提议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现在已经到自己当初犯了多大的错误,不该主动去招惹李蓁蓁,他对自己在香江的操作很有信心,只是不想看到李蓁蓁继续和他作对,他已经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思,因此瞥了周然一眼,就温文尔雅地笑着说:“李小姐真是一个优秀的人,我恨不得早点认识你,不过我觉得现在也不完,不瞒你说,我一直都在寻找像李小姐这样的人,所以我至今还保持单身。”
李蓁蓁错愕地看着他,如果她刚才没有听错,这个沃克是在跟她表达好感吗?她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直到此时才正眼看着他,然后她意外地发现沃克其实很年轻,听说他才30岁,但是他身上却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严,身材和相貌也保持得很好,在白人中也算是英俊的那一挂。
周然就在旁边,他此时已经面色铁青了,沃克竟敢当着他的面就对李蓁蓁表白,是把他当成死人了吗?他眼眸幽深嘴角却微微上扬,轻轻地扶住李蓁蓁的肩膀说:“沃克,曾经有许多人在我面前说过类似的话,但他们现在的坟头草已经三尺高了,而我还在蓁蓁的身边,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沃克被他这句话惊呆了,他虽然早就调查过周然的身份,但他认为李蓁蓁应该不会对这种黑帮中人感兴趣,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对他敢打喊杀,而且看李蓁蓁的表情还确实如此,这让沃克悚然一惊,这才猛地想起来周然的身份并不是摆设,他的内心深处并不甘心,面对周然的死亡威胁下,也只能强笑着说:“哈哈哈,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们继续打球。”
李蓁蓁的肚皮都快要笑破了,强忍着才没有直接笑出来,等她跟沃克再打了一会儿高尔夫球,她就找借口告辞,一登上飞机她就拧着周然的胳膊说:“坟头草都三尺高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周然任由她拧着,气定神闲地说:“不这样说他怎么能知难而退呢?要是他真的敢对你动歪心思,我不介意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李蓁蓁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冷静下来之后却思路清晰地说:“周然,我觉得黑弥撒的事情并不是沃克干的,他一个大家族的话事人,如果要对我不利,不会用这种手段,我觉得应该是有内鬼,也许我班里就隐藏着这么一个人。”
周然也同意地点了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你班上的人了,看他们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你每天上学都有保镖跟着,外人不可能知道你的行踪,唯一的可能性就在你的班里,蓁蓁,要不你先不要去上学了?”
李蓁蓁侧目看着他,耸着肩膀说:“我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败类就不去上课?那不是如了他们的意吗?我不但要去上学,我还要活蹦乱跳地眼馋这些人,让他们自己气死,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危险的地方我都不去。”
由于血腥撒旦教已经放弃了伤害李蓁蓁的计划,也很长一段时间销声匿迹,所以周然调查了很久也没有调查出来,李蓁蓁还是回到学校继续上课,黑弥撒的事件似乎就这样过去了,但是她和周然都知道,躲在暗处的敌人不会善罢甘休。
这
蔺山观望了很久,终于提前掌握到一个重要讯息,他立刻打电话告诉了安东尼奥,还不忘叮嘱说:“你说的计划可以开始行动了,安东尼奥,别让我后悔把场子交给你,你知道我的手段。”
安东尼奥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说:“放心吧,我安东尼奥向来最守信用,这一次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我弟弟报仇,我现在就联系那边送人过来。”
安东尼奥在墨西哥拥有很强大的实力,他一通电话打过去,那边就开始安排来人,在一个午后的黄昏,从墨西哥提华纳到加州的公路上,行驶着一辆运送农场工人的卡车,这辆车在边境的检查站接受了检查,美国的警察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看,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场工人,这些人都晒得很黑,也都有合法的签证,警察挥了挥手就让他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