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着这份运动员的职业素养和对大赛的重视,舒宝便只和史骋站在栏杆外围看旁人滑旱冰了。
“这个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吧?”见妹妹这般,史骋不由问道:“要不哥给你租双鞋,你上去滑一会儿?”
“不难。”舒宝摇头,“场上人太多了,我怕受伤。”
好多人都在场地里滑冰玩,这么多人有会滑的,也有不会滑的,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就很容易误伤到她。
“我带你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听到舒宝这么说当即就摆出一副自认潇洒帅气的样子毛遂自荐。
没等跟着舒宝出门的两个保镖动作,史聘就直接挡在了舒宝与那个青年中间。
两人站在一块,好学生和小混混的感觉特别的明显。
史骋:“不用了,我们看看就走。”
“这有啥好看的?”那青年无视史聘的拒绝之意,隔着史聘对舒宝喊道:“我带你滑,保证伤不着。”
史骋还要拦着,舒宝就在后面拉了她哥一下,“改天吧。我和我哥一会儿还有事呢。”
说完舒宝也不看了,直接拉着史骋与已经走过来的保镖会合,之后四人又上了史胜利那辆面包车回东瓦胡同了。
再呆下去肯定会发生冲突,无缘无故的让人记恨完全没必要。而且她们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大姨和她哥还要在这边生活呢。
舒宝性子随了云团团,但长相却是继承了贺之亦的仙气飘飘。她生长于富贵之中,又自小学习花滑和为了花滑而增加的舞蹈课,可以说长相好,身材好,气质好,她往那里一站哪怕没有聚光灯,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有男孩子上前搭讪不足为奇。
最有意思的是前年在棒子国比赛,还有财团的什么人扬言要包养舒宝呢。
舒宝也绝对是个心黑手狠的,她竟然直接装病将云团团引到了棒子国……
从那之后,舒宝就再也不怀疑她汪叔叔造谣污蔑她妈妈了。
至于她妈妈的巧合论...她自己相信就好啦!
←_←
除了云敏一家,云团团他们离开的时候,只通知了几个一直有往来的朋友。另一边云利组好局了想要联系云团团了才发现云团团已经回京城了。
云利当即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可他又不敢给云团团发脾气,只问云团团舒宝没跟你说这事吗?说了你咋还走了呢?
“咋没说呢,舒宝还说她二舅的朋友都是做大生意的,能认识他们都是我三生有幸。”云团团坐在炕梢,一边看舒宝和云老太他们在那边说话,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为了妈的丧礼我出来小半个月了,那公司压了不少事,原本还想多呆几天的,谁成想就有那十万火急的事催着我回来。说起来还是二哥你有福气,几个孩子都大了能帮得上忙了,不像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还上交国家了。”
云利:“……”
不用说这些,好话赖话他还是能听出来的。
知道在云团团这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了,云利也懒得装了,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不能没占到便宜再浪费长途电话费吧。
云利挂了电话又将钱结了,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里咒骂个不停。
娘俩个合起伙来逗他玩,那死丫头片子跟她妈一样不是个东西。
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云团团知道云利气狠了,不过她不在意就是了。
回了京城,云团团白天上班,晚上陪云老太,因明年要去挪威,云团团又将家里人的身份证件都拢到一块让人办护照。
不光如此,因第17届冬奥会是在挪威的利勒哈默尔举办,云团团便又让人查了一回利勒哈默尔这地方,发现那里不过是挪威中部偏南的小城镇,长驻人口不过两三万。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城市怎么接待冬奥会,但为了让自己一行人不会没有地方住或是提前租住的地方出现什么问题,云团团直接派人去挪威那边以舒宝的名义买了一套房子。
她奶,云彩,她和贺之亦,云敏一家仨口,自己家的人就占七口。除此之外,她还会从国内带一位国际法律师,两个翻译。一个是英语翻译,一个是挪威语翻译。对了,家里的四个保姆保镖是必须要跟着的,这些加起来就十四人了。
现在运动员参加奥运会所产生的各项费用基本上都是由参赛国自己出的,舒宝没进国家队,她参赛就需要自己出费用。暂时不知道这边是要求统一住宿还是怎么的。如果不需要统一住宿云团团也要将舒宝和她的团队算进去。
这次去挪威,他们打底就是20人,呆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短,如此一来住酒店的成本不比在当地买房少。
买了房,他们这么多人还能省下一笔餐饮费用。毕竟从国内带些食材去,也可以自己做饭吃。
让花国人一天三顿的吃上一个星期的馒头都会腻。更何况是面包这种并不比馒头好吃多少的西洋馒头了。
反正洋餐什么的,一顿两顿还好,要是连着吃上三两天,云团团他们的花国胃肯定受不了。
因为人多,云团团还强调了一回房子面积,她怕买小了不够住。
派到国外的工作人员不光按着云团团的要求买了房,房子的位置距离比赛场馆还非常的近。就算没有车,步行过去也不过十五分钟。
除此之外,工作人员还将这里的地图,以及附近几个城市的一些必要的服务机构的联系方式都带了回来。
不光如此,这位工作人员还走访了利勒哈默尔所有的冰场,最后将冰场的情况说给云团团知道后,云团团又让这位工作人员想办法弄个私人冰场……
房子买下来了,护照也提前办下来了,剩下的就是看戏了。
没错,就是看戏。
云团团那笔钱可不是白花的,侦探社的人买一送一,像过筛子一般的将所有可能参加第十七届冬奥会的裁判们都调查了一遍。
有违|纪的,查出来一个就给云团团发一份证据,之后云团团再将证据复印一份发给那个她提前就找好的新闻记者团队。
这个新闻团队是连总统政要,财团富豪都硬扛的主儿,拿到云团团送过来的证据,更是以搞连载的方式,按期曝光这些违|纪裁判。
不光如此,他们还会派人去采访相关运动员。弄一种「你告他呀,我们提供证据,跟踪报导」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将原本没有夏季奥运会有热度的冬奥会彻底炒了起来。
外国人最喜欢示|威游行了,大事小事都要来一波,云团团花钱请人去国外煽动那些外国人,随着一批接着一批的裁判曝光,游行也成了一大看点。
花了不知道多少钱,才将有劣迹的裁判递除裁判圈。但这也不能保证舒宝能够在比赛过程中得到公正公平的对待。
毕竟这世上还有不少外国人对花国存着极为浓烈的鄙夷轻视和排斥心理。
于是临出门前,云团团还特意去拜了回佛。
求老天爷跟她一块前往挪威。
奥运会有两种参赛方式,一种是以国派运动员的身份参赛,一种是以个人运动员的身份自己通过赛季比赛积攒积分拿到赛赛资格。
舒宝没进国家队,所以她的参赛资格都是她自己在国际赛场上抢回来的。这次花国的冬季项目组又一次联系了云团团,一是招揽舒宝,二是表示愿意为舒宝出这笔参赛费用。
云团团的回答仍是家里不缺钱,不占用国家队资源。并且表示无论什么时候,舒宝都是花国人。不管她是以个身份参赛还是国派运动员的身份参赛,她若获得荣誉,荣誉除了属于她,也属于花国。
没跟着国家队出发,怕时差影响状态,也怕水土不服等原因让舒宝受影响,云团团让舒宝带着她的人提前一个月去了挪威。而她们亲友圈的人则在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五六天的时候才出发。
买的那处房子有地下室,但地下室无论是高度还是面积都不够,好在这边的房子都有私人草地,云团团派去的人直接让人丈量了一回草地后,发现面积大小正好合适,不由又找了工匠过来施工。
因知道也就是使用这一回,所以并没用最好的材料。而是用了最省钱的方法以盖仓库的方式盖了一间冰场。
云团团对别人都那么大方了,对自家闺女又怎么可能小气。为了支持舒宝的爱好以及让花滑生涯没有任何遗憾,云团团就觉得这钱花得值。
回头他们离开了,这处房子不想要了就再卖掉。除了盖仓库,哦不,是除了盖冰场花的钱可能会赔一些,他们就跟白住了一回也没两样。
要知道哪怕是在国外,房价也在涨,他们买了房子住上了两个月,之后回国了,房子就算没卖上高价。但价钱也肯定不会卖的比买房子的时候低。
冰场不好卖,但以仓库的名义卖,也不会赔多少钱。
想想吧,这么多人的酒店钱省了,吃饭的钱也省了一大半,省下来的钱又填了卖冰场的赔差……可以说他们一行人顶多就出了个往返的路费。
听到云团团买房,再听到云团团这个算法后,不少人都觉得怪不得人家能发财呢。
瞧瞧这算法,这都精到骨头缝里了。
若不是家里真不差那点路费,说不定这女人都会搞一批花国特产到挪威卖了。
别说,云团团还真这么干了。
花滑要送玩偶,运动员表演完,观众们会将带进来的玩偶丢到冰场上,玩偶越多,就越表示运动员受欢迎。
从知道花滑有扔玩偶这么个传统项目后,云团团就投资了一家玩偶工厂,每次舒宝去比赛的时候都会安排人在她比赛后丢玩偶。
这次,云团团按着所有参赛选手的玩偶认证制作了一大批玩偶。除了给舒宝准备的,其他的都准备在这次的冬奥会上赚一波。
你想呀,全世界各地的冰迷都来看比赛了,他们都能舍得这笔出行的费用还能舍不得送份玩偶的钱?
只要她这里的玩偶够精致,够大,够震撼,再在冰迷圈里小小的搞个不算良性的攀比风...还怕卖不出去吗?
前脚卖完了这些玩偶,她再找人说一回孤儿院的情况。她家舒宝也是个好交朋友的,回头让舒宝组织一个将玩偶赠送给孤儿院小朋友的活动,带头将那些玩偶捐出去。那这些玩偶她就又可以带回国了。吸上一波国际蚊子血后,玩偶还有了更好的去处。之后她再以感谢这些运动员的善良爱心为由在国内搞个冰演。
所得门票收入一半分给这些运动员,一半采购成物资分发给孤儿院和贫困山区的小朋友。
嗯...回头再让舒宝安排这些人来个花国深入游,带动一下旅游业。以宣扬花国功夫为亮点…她家的少林寺必须榜上有名。
汪泰:“……”
云老太:“……”
云敏/云彩等人:“……”
就问她这心眼子是咋长的吧。
出事了!
在云团团带着人赶往挪威的时候,第一批抵达挪威的裁判竟然出了电梯事故。
电梯没有下坠,也没有出现故障,出现故障的是电梯井上方的一个圆型盖子脱落了。
那圆型盖子就跟国内的下水井盖差不多,厚重结实,它从最上面一路坠到电梯里,砸穿电梯轿厢的顶,将站在下面的四位裁判当场砸死了。
“当时电梯里一共有五个人,一个是组委会为这次的冬奥会招募的志愿者。”汪泰为了看这次的效果也跟着来了,不想其他人都登机了,他却接到了国外的消息晚了一步登机。登机后,一脸一言难尽的来到云团团面前,死皮赖脸的挤走贺之亦,然后坐在贺之亦的位置上与云团团说起刚刚得到的消息。
“志愿者没有受伤,他站在角落,正好避开了中间的位置。”
云团团:“……”
直视汪泰,云团团的眼睛下意识的眨了几下,随后与汪泰默契的转头看向飞机窗。
这就开始了吗?
是的,随着云团团等人前往挪威,这次的裁判组和组委会以及不少工作人员都在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或死或伤。
就像多少年前,不不不,就像是多少年后的那个死神系列的电影一般,死法都让人在听到「意外」两个字时心生惊惧。
洗澡踩了香皂,以自尽的方式用头撞墙将自己磕得头破血流的。
站在窗户前吸烟,打被开的窗户拍了后脑勺,慌乱中从窗户跌出去的。
坐空了椅子,直接摔坏尾椎骨的。
有站在冰场外观看运动员训练,运动员冰刀鞋上的冰刀脱落,将其砍得血流不止的。
因为门锁故障被关在冰场里冻了一整夜冻伤的。
还有什么酒精中毒的,冷空气过敏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意外」不到的。
最让人觉得惊恐的是某位裁判竟然睡个觉还搞出了人体自燃这种几乎可以称做超自然的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