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往前走,穿过了吊脚楼,打卡了古建筑,最后是一缕清爽的江风暂且留住了他们。
他们倚着围栏,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江桥上有车来来往往,车灯为夜晚又增加了几点亮光。
温知新偏头看向应如是,应如是笑着,吹着晚风,似乎很愉悦。
“开心吗?”
“开心啊。”应如是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要是每一天都有这么惬意就好了。”
“那我们就不回去了吧。”
应如是将要垂下的手顿了一下,她偏头看温知新,温知新是很认真的模样。
下一刻,玫瑰花砸在他胸口,温知新眼疾手快立刻接住。
应如是轻笑,“你不答辩了?我不上课了?”
“有什么要紧。”温知新攥紧栏杆,低声说,“读了四年不还是个废物。”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应如是胳膊搭在栏杆上,朝温知新笑了笑,“还是要回去的,这样的生活是限时体验卷,十二点钟声一响,它就到期了。”
“如果我可以给它无限续期呢?”温知新话语急切,“我有足够的积蓄,可以让我们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不用面对鸡零狗碎,不用面对那些痛苦的问题。”
“你没发现你的话前后矛盾吗?”应如是说,“无忧无虑的生活里,怎么还会有没解决的鸡零狗碎和痛苦问题?”
温知新哑然。
“所以我们现在也不是真的无忧无虑,我们只是在逃避,这样的生活当然可以续费,但却消除不了梗在心头的刺。”
应如是拍拍温知新肩,“我也不懂你发生了什么,突然这么丧,看你也不想说的样子,那我也不问,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解决的。”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因为你真的解决了很多事啊。”应如是掰着手指,“就你的主持生涯来说,你总说你不擅长,但是你考上了燕南大学,学校各类主持也游刃有余,还是启明台最年轻的跨年晚会主持人,你是比大人还要厉害的大人。”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很怕主持人大赛失败吗,最后不是也好好的吗?”
应如是笑道:“一切都会好的啦!”
温知新眉头松了又紧,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揽过应如是,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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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应如是和温知新几乎跑遍了山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每天日常基本是,白天闲逛,晚上做爱,如果凌晨就结束战斗,那再点个烧烤当夜宵。
当行程结束,返程飞机上,应如是枕在温知新腿上,睡得格外沉。
温知新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又撩过散乱的头发,指节轻轻擦过细腻的皮肤。
“我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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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后,应如是继续上课,温知新准备答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
然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都是格外平静。
五月中旬,天热了起来,校园的桃花都谢了,结出了一点点大的果实。
温知新答辩顺利通过,但与此同时,主持人大赛放出了播出预告。
他毫无疑问成为了比赛焦点,节目未播,就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讨论度。
【四年室友,一个声名大噪,一个默默无闻,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么大的差距?】
【新锐主持温知新,主持功底到底如何?陆学屹对此评价道……】
节目有预热是正常的,但应如是看了预告和评论,却隐隐觉得这个走向不对劲。
她立马打电话给温知新,然而,电话无法接通。
无论拨打多少次,都是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