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骋野垂眸,视线碰撞,耐人寻味的挑起眉梢,“你喜欢玩碰碰车啊,真巧,我也喜欢。”
“……”
什么碰碰车,谁要跟他玩碰碰车!
很快,季行简回过味来,恼的话都说不出来,憋足了劲儿将身体后仰,然后猛地用脑袋撞向霍骋野的胸口。
最好能撞死他!
霍骋野只是稍微晃了下,不仅没被撞死,还笑出了声。
他的肌肉不是白长的,结实的跟石头似的,季行简撞的脑袋疼,鼻子也跟着泛酸,一阵晕乎乎的,要是再使点儿劲儿,怕是要撞成脑震荡。
能将季行简惹到这个地步,霍骋野属实是个人才。
垂眸看到季行简捂着额头一言不发,alpha一时心疼,一时又觉得好笑,抬起他的下巴一看,果然红了一片,又不敢伸手去碰,怜惜地对着他的额头吹气。
“都红了,你要是再撞的狠点儿就晕过去了,你想当守株待兔里的兔子,我可不想当木头桩子。”
季行简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疼痛渐渐消散,只剩下烫。
霍骋野揉了下他发红的眼尾,建议道:“下回别撞了,就你那点儿力道我又不疼,咬就行,咬哪儿都行。”
“……”
句句不正经!
一个用两根棒棒糖当嫖资的alpha,能正经到哪儿去。
季行简气的咬牙,“你……你脸皮怎么这么厚……”都可以拿来当防弹衣了。
霍骋野忍着笑意凑近,故意将呼吸喷洒在他的面部:“你又不知第一天知道我脸皮厚,我要是脸皮薄的话怎么把你娶到手,再说了,你不就喜欢我这种随时随地跟你撩骚的吗。”
“……才不是!”季行简小声反驳。
霍骋野舌尖顶了下腮,想了想说:“确实,要是换做别人跟你撩骚你肯定理都不理,直接扭头走人,甚至有可能报警告他性骚扰,但是对我容忍度就特别高,就算生气也只是不理我,不会像别的omega一样闹着说分手,你肯定特别喜欢我……”
“嗯。”
霍骋野话音一顿,没想到季行简会应声。
“嗯是什么意思?”alpha明知故问。
季行简避开他炽热的视线,音量还不如蚊鸣:“喜欢你,特别喜欢。”
很少表达爱意,蓦然听到,霍骋野的心悸动不已。
他轻咳一声,手动压下翘起的嘴角,得意地开始蹬鼻子上脸:“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在他热切又期待的目光中,季行简微抿了下唇,“我说你耳背,得去医院。”
“……”
霍骋野不满的将他的下巴抬高,鼻尖儿贴着鼻尖儿,唇瓣相隔只有几毫米,然后挺了下腰,“欠/草了是吧?”
季行简睁圆了眼睛,脸跟被火烤了似的发烫,抬手猛地推了alpha一把。可他越是羞恼,alpha越来劲。
老旧的桌子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散架。
季行简气急,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好提高了音量,带有警告意味的低声呵斥:“霍骋野!”
霍骋野挑眉:“怎么了?”
咯吱声中,似乎夹杂着木头断裂的脆响。
老旧的桌子不堪重负,其中一条腿开始倾斜,季行简开始往一边倒。
察觉到情况不对,霍骋野赶紧将季行简从桌子上抱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刚站定,桌子腿就折了,但还没完全倒下去。
季行简回头看了一眼,心情极其复杂。
霍骋野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尴尬:“……这桌子质量不行。”
“你、你得赔……”
“你坐坏的,你赔。”
季行简表情错愕,“明明是你……”太用力撞坏的!
后半句季行简憋着没说,微拧着眉斜眼看霍骋野。
“你说是我就是我吧,我赔。”霍骋野得了便宜还卖乖,托着季行简屁股的手正在揩油。
季行简晃了下腿,“放开,我要下去。”
“不放。”霍骋野挑衅般大力揉搓着,“桌子坏了还能坐窗台,窗台坏了还可以站着扶墙,就算墙塌了还有我抱着你。”
“你敢!”
“嗯,我敢。”霍骋野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小树林他都敢,这里他有什么不敢的。
故意往上颠了下,因为突然下坠,季行简反射性的搂住了霍骋野的肩,心有余悸的同时看到霍骋野露出得逞的笑。
清咳一声,霍骋野凑到季行简耳边,嗓音低缓:“这样可以更深,尤其是身体坠下去的那一刻,知道这姿势叫什么吗?”
不给季行简捂耳朵的机会,霍骋野沙哑又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那两个字如同大摆锤直接砸在季行简身上,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同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从脊背攀升,如过电般,迅速蔓延至全身,电压太大,不在承受范围之内。
季行简睫毛簌簌,几乎抬不起头,耳朵整个烧起来,腰后能明显感觉到潺潺之意。
红润的唇近在咫尺,alpha有些急切的吻了上去。
唇瓣吃痛,季行简勉强找回一丝理智,眼含水汽,“回家……”
“现在?”
“嗯。”
“只要回家怎样都可以吗?”
季行简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霍骋野压下身体内的躁动,想着好不容易把人哄高兴了,应该顺着他,而且家里隔音效果好,季行简能放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