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临时改成的休息室内弥漫着番茄牛腩的味道,季行简放下筷子,拿起奶茶小口的喝着。
奶茶是半糖,放了很多珍珠,哏哏啾啾,是季行简喜欢的那家。
玩累了的霍苒趴在霍骋野肩头睡着了,肉乎乎的小脸蛋被挤歪,嘴巴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流到霍骋野衣服上。
季行简用纸给她擦了擦,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一旁的小折叠床上,示意霍骋野将她放下。
她的衣服后面有圆球,是兔子尾巴,躺下去硌得慌,必须脱掉。
霍骋野的动作不算轻,若是换做其他小孩儿早就被吵醒了,但霍苒却睡得很香,还砸吧嘴。
担心她再次感冒,霍骋野脱了外衣给她盖上,又把窗帘拉上,室内昏暗一片。
季行简愣了下,还未完全适应光线,一直不防险些被霍骋野拽到怀里,踉跄了下,“你干什么!”
“老婆……”霍骋野圈着他一步步往后退,“半个多月了,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嗯?”
“放开!”视线一点点清晰,季行简后背似乎抵上了桌子,微微仰头,嘴唇触碰到了一片柔软。
alpha身形一顿,似乎没料到会刚好亲上。
视线微垂,不受控制的落在季行简唇上,唇瓣一张一翕,隐隐带着奶茶的甜腻,看的霍骋野嗓子发干,心里发痒,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
季行简的唇有多甜多软,霍骋野被谁都清楚。
握着腰肢的手越来越紧,像是要掐断一样,季行简吃痛,眉心微拧,“松手,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言外之意只他现在不怎么生气,可惜alpha当下没反应过来,一心只想着哄老婆。
霍骋野低下头凑近,呼吸滚烫,“我想你了。”说着,他伸出一条腿挤在季行简腿间,确定他不容易逃离后抬手脱去自己的上衣。
季行简气恼的别开眼,一边推着他的胸膛一边低声呵斥:“霍骋野你混蛋,你要是敢乱来我……”
“是是是,我混蛋,混蛋诚心诚意给你道歉来了,转过来看一眼。”
闻言,季行简犹豫了好久,最后按捺不住好奇将头转了回去,他倒要霍骋野打算怎样跟他道歉。
四目相对,霍骋野戏谑挑眉,“低头,往下看。”
“……”
霍骋野在发光。
难怪他要拉窗帘,难怪他要脱衣服,原来他用荧光笔在自己身上写了字。【季行简,对不起,我错了,求原谅】
霍骋野的字龙飞凤舞,因为是反着的,季行简辨认了好久。
“咳……”霍骋野将裤子往下扯了扯,内裤边缘也在发光,“下面还有。”
他没有继续往下扯,似乎是在等季行简自己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霍骋野身上的那些字季行简莫名觉得羞耻,手指收拢,唇瓣紧紧抿着,脸颊微微发烫,目光却紧盯着霍骋野的小腹。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很难压下去。
季行简暗暗吸了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伸出手往下拽了一点。
季行简视力很好,荧光中霍骋野的人鱼线清晰可见,肌肉线条流畅,甚至还能看到往更下方延伸的青紫色经络。
【我爱你,】
其实最下方还有,挨着小霍同学,画了两片胡萝卜叶子,但季行简因为羞耻没仔细看。
收回视线,季行简脸都是烫的,尤其是想到接下来的半个月他都能看到霍骋野身上的字,耳朵也跟着红了。
“笔给你,随便画。”alpha诚意满满的从口袋里掏出荧光笔递给季行简,又耐人寻味的补了句:“画哪儿都行。”
他毫不掩饰的视线像是团无法闪避的烈火,季行简招架不住,别开头不去看他,耳尖儿不禁发烫。
霍骋野欺近他,放肆的低头,猝不及防地亲了下他的耳朵一下,“季大画家,你想画后背还是下边……”
“不画!”
手中的荧光笔似乎变成了滚烫的烙铁,季行简红着脸丢到地上,心中暗骂霍骋野不要脸。
霍骋野见状直接将人抱到桌子上,一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去揉他的耳垂。
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alpha开始得寸进尺,“老婆……”
下唇被含住,季行简眼睫颤了下,alpha的眼神像头觅食的狼,瞳孔映照着淡薄的荧光,不断的对猎物发起攻势。
温热的手掌在季行简后背游走,炽热的气息不断交换,季行简起初还带着点儿恼意,渐渐的情不自禁的回应霍骋野的吻。
从试探性的浅吻演变成带有侵占和掠夺之意的湿吻,喘息换气之际,季行简睁开眼睛,对上alpha的眼眸。
像是盛满熔岩的火山,危险,令人心悸。
alpha握住季行简的手掌,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然后紧紧扣住。
毫不留情地夺走季行简口中的所有空气,然后心满意足的看着他脸颊薄红,眼眶中氤氲着水汽的样子。
这样的季行简最为勾人。
气息不稳,季行简的手不知何时贴上了霍骋野的腰窝,微微仰着脑袋,唇瓣翕张,轻喘着吐出几个字:“手拿出去……”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整个城市都泛着潮气,空气湿润,隐约可以闻到泥土的味道。
alpha的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从季行简衣摆下方潜入,贴着胸口游走,像是解闷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食指撩拨着季行简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