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征微感诧异,似乎没见过霍骋野这么听话的模样,故而越看季行简越觉得满意,终于有人能管住他了。
    “咳咳……”轻咳两声,霍征又拿出一张银行卡,这次是直接递到了季行简面前,脸上挂着和善的笑,跟看霍骋野时判若两人,“原本应该请你到家里坐一坐,吃个便饭,但考虑到你身体不便,就省了这些繁文缛节。今日突然前来,希望没有让你感觉唐突。一点见面礼,请收下。”
    长辈初次见儿媳,一般觉得满意便会送上红包,但像霍征这样直接送银行卡的却不多见。
    季行简愣了下,下意识抬头去看霍骋野。
    “给你的,收着吧。”霍骋野语气轻巧,好像那只是街边发的卡片小广告。
    双手接过沉甸甸的银行卡,季行简稳住心神,露出一个温和礼貌的笑:“谢谢叔叔。”
    “你不用拘谨客气,说起来我这个当父亲的失职,没教育好儿子,让他做了不少混账事,为此我代他向你道歉。”说着霍征就要起身给他鞠躬。
    季行简被吓到,惊惶的站起来往旁边挪了挪,他怎么能让长辈给他道歉。
    在霍骋野的描述中,他爸是个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高血压的老头,只讲利益不讲情理,但今日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心慌意乱的扶住霍征,季行简僵笑着道:“其实他挺好的。”非要说的话,一开始是他没抗住信息素的诱惑,睡了霍骋野。
    “他?挺好?”霍征看着霍骋野就来气,嫌弃之意溢于言表,但在季行简面前又不太好表现出来,“你觉得好就好吧,坐坐坐,别站着。”
    霍骋野冷笑,一边扶季行简坐下一边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你突然站起来他能跟着站吗?”
    父子二人每次见面都要吵上几句,霍征早就习惯了,心想一定不能生气,要给儿媳留个好印象,要是以后儿子把人家气的想离婚了他还能出面说和。
    再次喝了口茶,霍征问季行简:“关于婚礼日期上的安排你有什么想法吗?”
    季行简微抿了下唇,看了眼霍骋野后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想等他毕业之后。”
    其实办不办婚礼对季行简来说不重要,他甚至不想办婚礼,觉得麻烦。但既然要嫁给霍骋野,就要为他的家庭考虑,商人看重面子,所以婚礼还是要办的。
    “也好。”
    霍征一个小时后有高层会议,待了没多久便起身离开,季行简让霍骋野去送,霍骋野不情不愿的跟着下楼,顺便将霍宇凡一并拎出门。
    “都是要当爸的人了,还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像什么样子。”
    霍骋野掏了下耳朵,看在他亲自来送户口本的份上不跟他吵,“少说两句吧,一会儿血压又上去了。”
    父子俩一个脾气,霍征冷哼着上车,霍骋野将腿上的人形挂件扯下来丢到车上,重重关上车门,懒散的和李叔挥了下手,“路上慢点儿。”
    汽车缓缓驶离小区,李叔浅笑道:“其实小霍总还是挺关心您的。”
    ——
    周一早上七点半,季行简尚在睡梦中,恍惚间感觉有人在捏自己的手,不自觉发出几声低咛。
    “醒醒,该出门了。”alpha将头埋在季行简肩头轻轻蹭着,嗓音低哑又性感。
    季行简勉强动了下眼皮,往被子里缩了下,迷迷瞪瞪开口:“几点了?”
    霍骋野报了时间,掀开被子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抱着去了盥洗室。
    吃完早饭已经是八点多,alpha伺候季行简换衣服,提裤子的时候还很贴心的帮他摆好小季同学的位置。
    换完后,季行简上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alpha正光裸着上身站在衣柜前找衣服。
    阳光渗入皮肤纹理间,勾勒着绷起的肌肉线条,蕴藏着野性和强劲的力量,让他看起来很凌厉,也很有安全感。
    就和教科书上的那样,像一件完美的雕塑。
    缓慢移动到床尾坐下,季行简开始欣赏alpha的背部肌肉。
    从三角肌到背阔肌,腹外斜肌,腰下三角……
    察觉到季行简直白的视线,霍骋野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因为光线原因眼睛显得尤为深邃。
    季行简一时没反应过来,目光依旧停留在原位,消失在内裤边缘的马甲线。
    alpha眉梢挑起吹了个口哨,“好看吗?”
    被抓包的季行简略显窘迫的移开视线,随即想到两人都坦诚相见n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又将视线挪回去,盯着alpha的腹肌真诚的点了点头。
    霍骋野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一边靠近一边问:“摸两把?”
    季行简眨眼看着他,然后伸出了手。
    白中透着粉的指尖沿着肌肉线条走向一点点往下滑动,季行简很认真的欣赏,甚至还想让他给自己当人形模特。
    当手指滑到小腹,季行简明显感觉到指腹下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视线上抬,对上alpha意味不明的眸子,季行简动作稍顿,然后抬起手指戳了两下,“你放松,线条不流畅了。”
    霍骋野握着他的手在他手心上亲了下,“先去领证,回来再研究线条。”
    —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季行简的孕期反应几乎没有了,除了腰很沉之外,能吃饭能睡觉,还长了些肉。
    霍骋野早上九点就要到公司,下午六点多才能回来,一开始他还担心季行简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