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库 > 恐怖灵异 > 狐胎 > 狐胎 第71节
    灵儿示意我接过她端在手里的茶水,娘娘,请用茶。
    我连忙接过,触碰到杯盏下面的时候,果然被我摸到了类似纸条一样的东西。
    我四处打量一番,见没人注意着我,连忙打开纸条。
    胡仙家得分水珠暂无危险,但已打回原形,恐难以为继。
    我看着这字条上的字,眼眶一湿,心疼的难以呼吸。
    看来胡玄卿现在已经没有灵力再足以支撑他坚持人型了。
    一想到那只小红狐狸被大锁链固定在柱子上的样子,我就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化作哪吒,把敖广叫过来,管他是龙还是蛟,先抽筋剥皮再说!
    我正摩拳擦掌,咬的后槽牙吱吱作响时,敖广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小丫头这是寻思起什么了,这般愤恨?莫不是,在嗔怪为夫来晚了?敖广嬉笑道。
    这人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刚刚脑子里正幻想着如何抽他筋,剥他的皮,他突然就出现了,惊得我一时半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敖广抬起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小丫头,寻思什么呢?入了定了?
    这我才反应过来,收了神思,瘪瘪嘴道:原以为这河神娶妻是个多隆重的事,左不过就是你又去河面上收了个祭品而已。
    哈哈哈,敖广突然大笑,你这,是在吃醋?怪我冷落了你?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有些无语,这个自恋的脑回路是跟谁学的?周四野?
    不过我寻思着,还要从他身上偷到赦神符,也不能即刻和他撕破了脸,于是便展开我精湛的演技。
    方才我在你这府邸中逛了逛,感觉这地方其实也不错,总之我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你容貌尚可,财力看起来也雄厚的很,思来想去,嫁与你也是桩美事。
    敖广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略微惊讶的看看我,不过他也没有接话,似乎是正期待着我说下去。
    第150章 东海龙王敖广之通天河分广
    本都想着,今日和你成婚以后,便安安心心的在通天河底做我的河神娘娘,可谁知你竟是这么个喜新厌旧的主,没等和我怎么着呢,就去抱养下一任了。
    我故作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周围的女使见我竟说得此话,互相望了望,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敖广嘴边勾起一丝轻浮的笑,你可知道,与我成亲后需当如何?
    你又可知,我为何每十八年都要亲手养一名女婴,待她年满十八才与她交合?
    难道你也不好奇,这么多年来的这么多名女婴,都去了哪了?
    敖广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轻浮的笑容愈发的狂放。
    我紧张的咽了咽唾沫,不过脚下却并未后退半分,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无非是要采处子精血,涨修为灵力罢了!
    哈哈哈哈,是!然后敖广话锋一转,眸子一寒,也不是!
    什么玩意是,也不是的,怎么说着说着话还在这饶舌上了?
    敖广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示意女使们都退下。
    然后回过头缓缓的开口道:我本就是一条小水蛇,但我开窍快,得了修为以后经年就潜在通天河底修炼。
    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也数不清我蜕了多少层蛇皮,慢慢的我额头上鼓起两只坚硬的东西,我知道我再加以修炼就能一飞成龙了。
    我没想到敖广会突然跟我说起他的前尘往事,我在一旁点点头,心里琢磨着,动物仙家修炼,无非一心想扑奔个得道飞升,龙乃天地间皆认的正神,自是个好结果。
    可谁知道就在我蛟化成龙的那一晚,河面上就飘来个木盆装着的女婴。
    这村子的人重男轻女,每几年就有弃婴被扔到河里,其实我本不应该多管闲事,只等着应了雷劫飞升就好。
    但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似被迷了神志一般,看着天上因我要渡劫落下的黄豆大的雨滴,砸的这女婴啼哭不止,我心一软,就将她救了下来,送上了岸。
    好巧不巧,正在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贪玩的小子从芦苇荡里钻了出来。
    指着我的真身,吓得一边跑,一边狂喊,蛇!好大一条蛇!大蛇吃小孩了!!
    这男童一张口便唤我为蛇,在这飞升成龙的关键时刻,瞬时间就破了我的修为,此时此刻应劫的数道天雷依次落在我身上。
    我真身被劈落在河边动弹不得,这男童此时领着一大波村民返回,见我躺在河边奄奄一息,也没什么危险性。
    他们便将我首尾钉在了木桩上,在炎炎烈日下暴晒,这帮愚民,竟将一些天灾人祸怪到我头上!甚至连生不出男孩都要说是我坏了这的风水!
    我被破了修为,还见了日头,根本无力抵抗,任由他们折磨我
    我看着敖广凄冷的身形,暗自感叹,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往。
    我略微有点可怜的看看他,所以,你才让这些村民给你献祭女婴,为的的就是报复?
    我有些不理解,敖广没有回答我,而是继续说道:可能真的是我命不该绝,我被这些村民暴晒的那日,天降奇雨,毁了不知道多少农作物,冲垮不知道多少见屋田。
    我当时还以为,是天可怜见,后来我才知道,是东海龙王爷敖广,路过此地,见我被愚民如此玩弄,一气之下出手施救。
    等一下?你说的是东海龙王爷,敖广?我就说第一次听他说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怎么这么耳熟。
    你跟龙王爷犯一个名讳,活的不耐烦了你?我惊讶道。
    敖广却笑了笑,面色中透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我本名不叫敖广,但自从龙王爷救下我以后,我对飞升成龙更加极度渴望。
    东海龙王就是我的爱豆,所以我给自己改了名讳,敖管,是你自己听成了敖广而已。
    我一时哑然,这蛟还是个追星族?
    我不屑的哼了一句,还敖管,你干脆叫东海龙王敖广之通天河分广算了!
    龙王爷将我救下以后,村庄的人都以为触怒了我所以才引发的这次洪灾。
    立马变了个嘴脸,将我供奉起来,还给我封了个河神的称谓。
    我虽然受着他们的香火,有了供奉能继续修为,但我对他们的恨远不止于此就能消灭。
    毁了我的道行,破了我的飞升,现在随随便便给我按个河神的称谓就要将我打发?
    我熬过的那么多暗无天日的日夜又当如何?修炼的锥心之苦,每百年又要历的劫难又当如何?
    想要快速恢复我以前的修为,处子精血乃为佳,但若想不破坏我体内的仙根,就要自出生起由我亲手培养,不让她沾染尘俗的一点混污,这样我才能保证仙根尚稳,得以快速精修。
    难怪他现在还能稳稳的坐在这河神府邸,立着神位,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术法来修炼,都没有污了仙根,可见他用心之深。
    那...那这些女孩长满十八岁以后呢?她们....我看着面前的敖管有些狰狞,我胆怯的问了问。
    喂了虾兵蟹将了。敖管十分云淡风轻的说道,就好像再说一根肉骨头丢给狗吃了一样。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好歹你也亲手养了十八年,明明可以放他们回去好好生活,为什么?!
    我脑补起周围那一队队巡逻的虾兵蟹将分食灵儿身体的画面,要不是她的肉身被熊天立带走了,过了今晚她就是一堆饲料了。
    为什么?为的就是她们托生在了这个村庄!!敖管显然十分愤怒,刚刚略显狰狞的面孔,随着这一声咆哮更加扭曲!
    第151章 被胡九灵救走
    我要让这个村子的人永远摆脱不了我,一代一代,永远!
    我不禁有些无语,看着面前几近癫狂的敖管咂舌道:是不是过了今晚,你也打算把我喂了虾兵蟹将?
    敖管情绪好似稳定了些,然后又恢复了他那特有的轻浮笑容。
    不会,你体内的东西是个宝贝,我和你在一起会源源不断的提高修为,怎么会舍得把你丢给虾兵蟹将?
    所以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至于这女婴,全当我为你找了个解闷的玩意儿吧。
    我一直以为天上也好,地上也罢,能称之为神的一定是有极深的道德修为,才能为一方百姓谋福。
    就算是我们东北的动物仙家,也是秉承着惩恶扬善,为民谋利来提高自己的修为。
    谁料到这竟然存着这么一个脏心眼的玩意,要是东海龙王敖广知道,他当年救下的是这么个货色,还会不会施以援手。
    你就不怕你做的这些事暴露了,遭天谴吗?我厉声厉色的问道。
    敖管轻蔑的看了看我,天谴我自然是怕的,不然我会随身带着赦神符?
    赦神符!我一下子想起来,就是需要这张赦神符去救胡玄卿的!
    敖管见我反应如此激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你听说过?
    我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我哪听过这种稀罕物件儿。
    然后我笑嘻嘻的凑上前去,河神老爷,能给我瞧瞧这是个什么物件儿吗?
    敖管十分狐疑的打量了我一会儿,我被他盯得紧张,不自然抚了抚头发。
    不急,你这番打扮甚美,先随我去河面走一遭,想必岸边上已经挤满了想一睹河神美妻容貌的人。
    说罢,就被他拉着手,将我往上一托,就被他带出了河面。
    这分水珠果然神奇,我身子所到之处,周身的河水都自动的分开,然后形成一道虹桥供我行走,周身没有一丝水气。
    方才他说,这珠子能帮我分水开道,但不能让我破了他的结界?
    我一拍大腿,这不巧了吗?我体内这珠子正能破你的结界!
    我心想着一会要如何随机应变,破了他的结界逃出生天,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劲,胡玄卿还没救出来!
    我需要他的赦神符,我跑了有什么用呢,就算能找来救兵,没有赦神符也救不出胡玄卿啊。
    我踏水而来,周围的河岸边果然有很多村民正在开坛祭祀,大概就是拜今晚新晋的我这位娘娘。
    不过很显然他们看不见我,也看不见我身边的敖管。
    忽然间我在人头攒动的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了周四野!
    周四野!我挥手朝他的方向高声叫他。
    但他好像根本听不到我说话,我回头问敖管,这些人也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叫我打扮成这样出来走这一圈要干嘛!
    敖管淡淡道:仪式感要拉满。
    我真是差点被他气的吐血身亡,这明显就是个作精!还要求仪式感!?
    我琢磨着怎么才能给周四野通风报个信,正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掌心一热,我低头一看,是那个心形符号在发红发烫。
    难道是胡九灵?我抬头巡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见胡九灵的身影。
    可我手心的这心形符号越发滚烫,好像有一块烙铁攥在了手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