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璐璐看完彩蛋,一边哭一边怒骂,骂完觉得实在受不了了,冲进群里一通输出。
【我想骂脏话】
【崔乔你真混蛋啊】
【你就这么一声不吭跟同同分手了?】
【连个理由都没给,而且一个星期前刚答应同同的表白?】
【你跟同同叁岁就认识了啊啊啊啊啊】
【你连个借口都不找啊啊啊啊啊】
【王璇:那个婚戒差点没把我气破防】
【曾庭:我的学生把我认出来了,问我在你和同同之间是个什么角色 @崔乔】
【曾庭:我怎么回答】
【曾庭: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是跟你是兄弟】
【崔乔:?】
【崔乔:别太真情实感,我现在和同同的距离不到十米】
【?】
【那么远啊】
【(猫猫同情.JPG)】
【王璇:你同情什么同情】
【王璇:我受不了了,咱们陶片放逐吧,这人真该踢了】
【崔乔:记得把同同一起踢哦,双宿双飞还是要有的】
【崔乔:(猫猫可爱.JPG)】
【胡婕:崔乔滚出去】
【曾庭:崔乔滚出去】
【我要线下真人批判了】
【@崔乔 你在哪儿,放假到什么时候?】
【崔乔:我在同同身边】
【崔乔:(猫猫可爱.JPG)】
【胡婕:你在群里同同不在,看来今晚没侍寝】
【崔乔:?】
【崔乔:乖,这个群里不谈这个话题】
【王璇:笑死】
【笑死】
【曾庭:行,谈点其他的,你跟胡杏鸾到底什么关系】
【胡婕:笑死】
【崔乔:?】
【崔乔:退群了】
崔某在群里被群雄舌战,而夫人这边,正在跟太师被翻红浪。
宁昭同最近喜欢缠着韩非,从早起缠到晚上睡觉,好几次陈承平都是动手把她抢回房间的。其实俩夫妻睡觉也不是天天夜夜笙歌,抱在一起闲聊才是必不可缺的环节,不过她也承认,最近跟太师过得还是有那么一点荒淫。
没办法,你们不知道叁十出头的太师是什么极品。
每次把他衣服一脱,往常冷肃的脸红得比她还快,一张春潮带雨的漂亮面孔,往往眼眶还带一点红。但太师虽然长得有点受,在床上可是做足了主动的姿态,一边顶着一边在她耳畔一声声问她的感受,喘息声色得要命。
此情此景,她也算懂了男人的心态:逗就要逗羞的,逗不要脸的有什么意思。
字句入耳,太师耳尖红得滴血,但实在吐不出那些淫秽话语。最后只能仗着体力优势,按住她躁动的腰肢,执着教鞭教训她。她开始还求饶,后来也皮了,甚至主动坐上去,一边摇着腰臀,一边用指腹揉他的嘴唇,低声调笑:“妾要被、先生,教训坏了……”
先生。
他都不敢看她,却被夹得闷哼一声,快慰沿着脊椎冲上来,四肢百骸都是酥的:“同、同同……”
她骑了一会儿有点累,倒也不下去,只是趴在他身上磨蹭,蹭得他整个腰腹都是湿的。他颤着手捧起她的脸,一张湿润嫣红的芙蓉面,眼底含着媚意,压在高潮后的倦怠里。
他忽然想着,他好像没办法再爱她一些了。
“先生?”她小声叫了一句,低头亲吻他的手指,含住轻咬,遗下湿漉漉的痕迹,“要结束吗?”
先生,先生。
他跟她的确有一段师徒缘分。
乃至成婚过后,她还是爱这么唤他,耳鬓厮磨,床笫之间,一声声先生入耳,提醒着他的年长,与同她的不相配。
她不知道他曾有多难堪,也不知道他曾有多兴奋。
他握住她胸前绵软,捻着一点红樱,目光落在她被亲得微微发肿的嘴唇,带着一点撑出来的严厉低声问她:“裸身授课,授什么,孔孟学问,还是淫词艳曲?”
裸身授课。
眼里叁分清明,话里一点冷清,顿时把她带回昔日云梦课堂之上,可她此刻还同他黏腻相交。她新奇又难堪,嗫嚅几声,忍不住别开眼睛,脸上烫得不像话:“先生!”
“倒是叫得乖巧,”他将她掀下来,从背后压上去,轻轻咬了一下她背脊的纹身,“大道不修,文章不习,日日唤着先生先生,是想乱谁的意?”
肉刃顶在湿淋淋的入口处,她忍不住兴奋得直夹腿,鼻音里哼出一点哭腔:“先生、若能先正其心,岂能让妾乱了意……”
还是这么不逊的姿态,仿佛天底下的理据都在她这里。
总让人又气又爱,恨不得咬她一口。
他也的确咬下来了,温热的口腔含住耳廓,微微用力,留下一个湿润的印子。喘息里压着叹息,他环过来吻她的侧脸,底下满满地塞进穴肉里,撑得她又唤了一句:“先生……”
又听得如此声响,可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只能抵得更深,任她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他。
她是他的学生,妻子,君主。可他为人师,为人夫,为成帝王业,都没有什么东西再教予她了。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句先生。
何况,哪家师徒会这么荒唐。
先生伏在学生身上,性器绞合。如同兽类交媾,顶得她春水潺潺,呜咽低哭。
她被涨得直蹬腿,也被太从容的节奏磨得不上不下的,只能绞着穴催他。他稍稍吸了一口气,不容置疑地按住她的腰,将自己抽出来,再全部没入湿红的穴口。
躺平了被插入,感觉清晰到她几乎觉得恐惧,而更要命的是那只按在腰上的手,让她感受到久违的威仪感,兴奋得甬道都要立即痉挛起来——她犯错了,她最倾慕的先生在不留情面地惩罚她。
他被夹得难受,将她掀过来,从前面顶进去。长发落下掩住大半张脸,一点不该有的好奇迫着他低下头,看着他们汁水淋漓的结合处。
他挤开花瓣,深深顶进,听到她低低的呻吟,再抽出,翻出一点娇嫩的红肉,穴口虚虚含着他的顶端。
太淫靡的景象,他不敢多看,吻上她的嘴唇,加快了出入的节奏。她的身体被他顶得不断摇晃,他亲不到她的唇上了,最后轻轻咬住她的肩膀,找到一个支点,将她送上高潮。
磨蹭太久,感觉来得有点太强烈了,等余韵过去,她倦怠得眼皮都掀不开。他将她抱进怀里,她倒是抬着手臂攀了上来,又是唇齿相接,一个很长的吻。
“然也,然也……”她磨蹭着他下半张脸,他现在实在比她高了太多,“可以再重一点。”
他揉着她的腰肢,声音不高:“是可以,还是想要。”
是他可以再重一点,还是想要他再重一点。
她一下子轻笑出声,将自己严丝合缝地嵌进他怀里,捧住他的脸,逼他低头看她的眼睛:“学生顽劣,需得先生严加管教,里里外外,再重些也无妨。”
又说这种话。
的确是个不敬师长不顾人伦的小孽障。
他轻轻咬她的手指,将滚烫的脸贴在她同样滚烫的面上,将不愿出口的羞赧告知于她。
至于其他的……那就如她所愿,再重一些。
意料之外的第二次,她被他抱着大腿插入,顶得气都喘不上来。眼泪很快就模糊了视线,而他突然放了手,整个人往下一沉,让她慌得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下一秒,胸前被含住,用力地吮吸。
一点轻微的刺痛,她将手指探入他的头发里,轻轻握住他的发根。可他骤然加快了操弄的节奏,她惊叫一声放开手,接着便被顶得呻哭求饶,浑身颤抖。
他松口,乳尖红得滴血,在堆雪上随着动作摇曳。
她有点受不了了,含着哭腔叫他的名字,一会儿韩非一会儿然也,却说不清到底想要他怎么办。察觉到她小腹发紧,他抬着她的腿狠狠朝里顶了一阵,蓦地春风破冻,一腔春水顺着穴口喷溅而出,淋了他一腿。
她在潮吹里猛烈地哆嗦,他觉得应该先哄她,却发现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连忙把她抱进怀里,问她哪里不舒服:“如何有血?”
她哪里有功夫探查那点感知不到的鲜血,扑进他怀里度过漫长的余韵,躁动得不停蹭他。他有些无奈,又实在担心,落了几个长吻安慰住她,将她按住,往她腿心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外部没有伤口,是那个软烂穴口里溅出来的。
“哦,我皮埋又该换了,”她想起来了,“上次体检王欢跟我说过,让我及早拿出来,还说一直不来月经也不好,以后换个避孕方法。”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收回目光:“现在去吧。”
“不急,我都没觉得疼,肯定没什么大事,观察一晚上再说,”她攀着他磨蹭了两下,身上还是软的,“还没射,怎么办?”
他轻柔地摸过她的脸:“不用理会,片刻后自己就下去了。”
真是,这么乖干什么。
她仰着脸眨眨眼:“不想让我给你舔舔吗?”
舔。
他叹气,讨了个吻:“陛下,臣不喜欢。”
他不喜欢也不习惯,她伏在他腿间,吞吐他的肉刃,那样,令人难堪的姿态。
他都说不喜欢了,她肯定不勉强,只是带了点坏心,一边跟他说话还一边玩他的阴茎:“在广东玩一个星期,然后去浙江找聂郁。”
他握住她的手,倒是没阻止:“他为何在浙江?”
“他以前在演唱会认识了一个小姑娘,现在小姑娘生的小姑娘都要嫁人了,特地请他,他说去看看,”她笑,“让他休假了,觅觅和赵思源也跟着,到时候看看飞北京还是回云南,咱们拍个全家福。”
全家福?
他没忍住,轻笑一声:“若是觅觅换了男朋友,又该再拍一次了。”
“到时候拍个没有赵思源的,那就不怕换了。”
“那位后生也算难得赤子。”
“是,挺好的孩子,”她顿了顿,“你想见见师兄家的小乐乐吗?”
傅东君给小江流起的小名叫乐乐,姜疏横吐槽了一句好像狗,听说当时夫妻俩差点打起来。
“顺道去见见吧,”他摸着她的腰,顿了顿,“如今又有月事,今日……会不会怀孕?”
“我怀孕很困难的,不来月经,子宫内膜太厚了,受精卵着不了床,”她懒洋洋地解释,“就算怀上那就怀呗,家里又不是养不起,何况还是你的孩子。”
你的孩子。
他心口有点热:“不想你再遭那么多罪。”
她闷笑:“那你给我生也行。”
“好。”他道。
她愣了一下:“啊?”
他低眉,很虔诚地在她鼻尖落下一个轻吻:“若能为你开枝散叶,也不负此生一遭。”
第二天薛预泽陪着宁昭同去了医院,确认没什么问题,恋恋不舍地回去打工了。一家人办了港澳通行证,去香港玩了两天,而后跟着张肃一起朝潮州走。
张媚忙,任安和最近回山东老家了,没长辈待客,张肃也就没强求大家住他家里。有东道主带着,家里人好好吃了整一星期,吴琴是真的很喜欢粤菜,拉着苏笙说回去跟承平一起研究研究。
明天就要飞杭州了,当天的晚饭是在张肃家吃的,张肃和大姐夫当主厨,大姐吴倩和崔乔打下手。吴琴和苏笙倒是想帮忙,但凑过来看了一会儿,发现食材大部分都不熟悉,最后只能帮着择了菜心。
嗯,顺便帮儿媳妇骂了两句大孙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幸好找了个贤惠老公宠着自己。
念念抱着亲妈呜呜了两声,宁昭同安慰他:“没事,你爹也一样。”
韩非默默看来一眼。
宁昭同对儿子亲爹眨了眨眼:“无妨,先生是君子,自该远庖厨的。”
“妈妈,你说错了,”宁瓅凑过来,“君子远庖厨,是因为见其生不忍见其死,不是君子就不能做饭。”
宁昭同诧异:“你还会看书了?”
“瓅瓅一直在学习好不好!”宁瓅轻哼一声,“而且这句我小时候就会背了,非非早就教过我的。”
韩非忍不住笑,少有地直接将女儿抱进怀里,很亲稔的姿态:“瓅瓅真厉害,还记得那么清楚。不过妈妈是开玩笑的。”
“瓅瓅知道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宁瓅蹭了蹭他,“非非,妈妈叫你先生是老师的意思吗?可是妈妈比你大,你才应该叫她老师吧,但你也没当过妈妈的学生啊。”
这话一出,家里人都看过来了。
那些往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跟瓅瓅说。
宁昭同跟韩非对视了一眼,顿了顿,韩非摸了摸女儿的头:“先生可以是老师,可以是男士,亦可用于称呼丈夫。”
一个含糊的回答,宁昭同收回目光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看。
他们都不愿意向孩子织补谎言,哪怕其中并无恶意。
只是,的确是时候未到。
晚餐螃蟹很肥,但除了几个本地人,男人们好像都嫌吃着麻烦,最后大部分都进了几个女人的肚子。
喻蓝江海鲜过敏,大半的菜都下不了筷子,最后叁十斤重的老卤狮头鹅让他啃了大半,吴倩试探着问要不要给他弄点鹅苗回云南养。他还没给意见,宁昭同连忙阻止了,说自己那鸟语花香的院子可不能一股畜生味儿,听得一桌子人都笑起来。
其实真想吃的话,就算复刻不出来,寄真空的也不费事,顶多风味上差了点。海鲜就真没办法了,昆明不靠海,就算肯花钱,很多品类也吃不到。
一顿饱餐,一个美梦,第二天下午一家人落地萧山,先跟过玄见了个面。
刚从潮汕离开,家里人不想迎来太惨烈的落差,晚饭是在西湖国宾馆的紫薇厅,但是落差依然惨烈。
宁昭同看见张肃将一口西湖醋鱼送进口中,克制不住地痛苦面具,忍着笑跟过玄说起一个很久远的笑话:“这道菜还是楼外楼正宗。”
这笑话过玄就太熟了,挑了一下细眉:“差不多啦,这里多走几步也能吐进西湖里的。”
崔乔差点笑傻,偷偷摸摸将自己那一份推给喻蓝江:“你试试,这不是海鲜。”
“我不爱吃鱼,”喻蓝江又不傻,推给韩璟,“你多吃点,吃鱼补脑。”
韩璟推给旁边的闺女:“我脑子够用了,孩子多吃。”
宁瓅怒道:“信不信我吐你碗里!”
喻蓝江乐得不行:“这东西老巴应该吃得惯。”
韩璟抢了他不吃的鳝丝和杨梅醉虾:“你们那么久不出去了,他在干嘛?”
“在美国陪爸妈吧,说过几天来找我们集合,从上海过来。”
“他现在拿的什么签证啊?”
这事儿崔乔清楚,他前两天才特地问过,毕竟再过几个月他就是驻美大使了:“F签,邀请函是薛预泽写的,他是第一责任人。”
韩璟没明白:“怎么让他发?”
“我们这边人员工资都走的他们公司的帐,免得税务上麻烦,”喻蓝江解释,又跟崔乔说,“他说他老进小黑屋被盘问,等你过去了看能不能打个招呼,给他整个高级人才签证什么的。”
“该问还是得问,”崔乔不是很想掺和这个事,他不了解那条金毛,但光是他的退役海豹队员身份就很麻烦,“他其实没有必要来中国吧,你们出去再跟他汇合,要是他犯什么忌讳,还带累了你们。”
喻蓝江一听,坐直了:“我靠,对啊。”
直接不让巴泽尔入境,还免得宁昭同哪天贪口新鲜的,一家子男人都把帐算自己头上。
声音有点大,大家都看过来,宁昭同问:“对什么?”
“哦,没事,”喻蓝江糊弄过去,“聂哥啥时候来?”
苏笙笑道:“说进湖州了,最多俩小时吧。”
喻蓝江继续问:“那聂哥今晚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吗?”
“你想他了啊?”宁昭同开玩笑,“肯定来,敢看不起我们,让妈妈揪他耳朵。”
又要见到儿子了,苏笙心里高兴,乐呵呵地跟喻蓝江说:“那你今晚跟他一起睡!”
紫薇厅一般是需要预定的,家里人之前没打算,为了不留下遗憾,最后是选择订房入住,使用了留给住客的位置。
宁昭同对国宾馆这东西实在是去魅了:修得太早,总是多少有点显旧,要让她自己选,还不如周围价格持平的五星。
不过看崔青松和吴琴住得开心,拉着儿子绕了一圈拍全家福,宁昭同觉得这钱花得也还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