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子的突然闯进来,在场的人均感到诧异无比,什么人这么大胆,明知道黑帮在大火拼,还敢闯进来,不要命了么?
杜青冷冷地盯着那辆车子,只见那辆车子停住,车门打开,花子走下车来,心中暗道:“不好,辉哥多半也来了。”口上却喝道:“花子,你凭什么撞我的人?”
花子下车后,扫了一眼四周,冷冷一笑,似乎不屑,说道:“我按了喇叭,他们不避开,怪得了我?住手,都住手!”
杜青冷哼一声,道:“你花子凭什么对我们青山帮大呼小叫,你以为你是谁?”
花子道:“我花子不是什么人,不过这是辉哥的意思,你是给他面子不给?”
杜青一怔,随即说道:“辉哥呢?让辉哥跟我说话。”
花子道:“你等着。”走到后排车门,将车门打开。
辉哥走下车来,看了一眼四周,皱眉道:“怎么回事?打成这样子了?杜青,你老大呢,我要跟他说话。”
杜青望向时浩东所在的位置,装腔作势地怒哼一声,道:“海爷被时浩东带人围攻,现在还没出来,只怕凶多吉少了。辉哥,海爷的仇我们一定要报,还请辉哥别插手。”
辉哥呵呵笑道:“你老大是死是活都还没弄明白,你报的什么仇?让你的手下先住手,等问清楚了再报仇也不迟。”
杜青道:“这3f3f3f3f3f3f3f”
花子喝道:“怎么?辉哥的面子你也不给?徐少强还给我们辉哥面子,你他么杜青算什么东西?是不是真的要干?”
辉哥摆手止住花子,说道:“杜青,先让你的人住手,等问清楚了再谈。”
杜青咬牙道:“好,我就给辉哥这个面子,不过我有言在先,如果时浩东真的杀了我们海爷,辉哥别阻拦我。”
辉哥含糊其辞地道:“等问清楚了再说。”
杜青大声道:“都给我住手!”
青山帮的小弟纷纷住手,愕然地看向杜青,杜青又再挥了挥手,那些小弟方才退后,远远地将时浩东等人围住。
时浩东身上被砍了二十多刀,全身都是伤痕,好在没伤到要害,待见到青山帮的小弟退开,便强撑着爬起来。爬起来时,时攀鬼七等人纷纷迎上来,问道:“哥(东哥),你怎么样。”
时浩东道:“我没事。”说完时不见火鸡,连忙问道:“火鸡呢?”
时攀等人这才发现火鸡没有在场,四下里一看,就见火鸡躺在大门右边的地板上,白花花的肠子从肚子间流了出来,都是一惊,齐齐抢奔过去,查看火鸡的伤势。
时浩东随后一瘸一拐地赶到,蹲下去抱起火鸡的头,只见火鸡双目紧闭,连忙用手去探鼻息,竟是一点气息也没有,不禁心中悲恸。
“时浩东,你先过来,辉哥有话要问你。”花子说道。
时浩东知道这时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强压心中的悲恸,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将火鸡搬进酒楼里,我过去和他们谈谈。”
时攀道:“哥,我和你过去。”
时浩东点了点头,径直走到辉哥身前,看了一眼杜青,说道:“辉哥,你有什么话请问。”
辉哥道:“杜青说你杀了他老大,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时浩东知道辉哥这么问必定有原因,但庄四海是自己亲手杀死的根本无从抵赖,点头道:“没错,庄四海是我杀的,他3f3f3f3f3f3f3f”
杜青听时浩东亲口承认,立时打断时浩东下面的话,说道:“辉哥,你听到了,他亲口承认杀了辉哥,我们青山帮替海爷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辉哥眉头微皱,时浩东亲口承认杀了庄四海,现在可不好说话了,沉吟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杜青,他们杀了你们帮派的人,你们青山帮也杀了他们东帮的人,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把这件事揭过了吧。”
杜青道:“辉哥,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我们死的是老大,他们死的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时浩东本来对火鸡的死就有些耿耿于怀,听他的话有讥讽的意思,不禁怒道:“杜青,你他么的说什么?”
杜青冷哼一声,道:“说什么?你听不懂么?就那些阿猫阿狗的角色也抵得上我们帮主的命?”
时浩东握起拳头,上前一步,道:“你他么的有种再说一次,谁是阿猫,谁是阿狗!”
杜青却是不惧时浩东,冷笑道:“时浩东,你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还想逞威风么?要打架,我杜青可没怕过你,有本事你就过来。”
辉哥道:“两位先别动怒,慢慢说。”
时浩东冷哼一声。
杜青道:“辉哥,今天我非杀了他替海爷报仇不可,您不必再劝了。”
花子听他的话竟然对辉哥不敬,跨步上前,盯着杜青道:“杜青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辉哥这么说话?”
杜青虽然忌惮辉哥,但更不想错过这次杀时浩东的机会,当即说道:“今天就算我杜青得罪辉哥了吧,改天亲自登门谢罪。今天时浩东非死不可。”
辉哥笑道:“好,好!杜青你很有胆识,不过你弄错了,我不是来劝你。”
杜青愕然道:“那辉哥是来?”
花子忽然扯开外衣,从腰间拔出一挺mp5—n冲锋枪来,指着杜青道:“我们辉哥是来要人的,你他么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这mp5—n冲锋枪是海军专用,配用三十发弹夹,寻常得不到,估计是辉哥从军队带出来的。
杜青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冷笑道:“花子,你这枪最多三十发子弹,能打得了几个人?”
花子冷笑道:“是打不了几个人,但打你一个人足够了,你要不要试试。”
杜青冷冷道:“你敢3f3f3f3f3f3f3f”
“砰砰砰砰!”
花子忽然将枪对准杜青脚前的地面开了扣动了扳机,那子弹便倾泻而出,在杜青脚前扫起了一圈弹孔,尘土飞扬,吓得杜青直往后缩。
花子开完枪,又以冲锋枪指着杜青脑袋,说道:“老子还在当兵的时候杀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杜青不答花子的话看向辉哥,说道:“辉哥,您真要这么做?”
辉哥淡淡一笑,说道:“我做事还用向别人交代?哼!杜青,别说是你,就是徐少强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人我今天带走了,你要是不服,随时可以来找我报仇,不过我劝你在动作之前想清楚,有没有那本事。”随即侧头对时浩东道:“小东,带你的人先走。”
时浩东道:“那辉哥你们?”
辉哥挥手道:“你只管走你的,就凭他杜青也敢在我面前叫板,还不够资格。”
杜青心中一急,说道:“辉哥,你这是明摆着偏袒3f3f3f3f3f3f3f”
话未说完,花子一枪管砸在杜青脸上,喝道:“给你三分面子你他么的就开染坊了。”见杜青狠狠地盯过来,又伸出巴掌轻轻拍着杜青的脸颊,道:“怎么不服?不服找人来干我啊。”
杜青生平哪里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一双眼睛就快喷出火来了,但知道辉哥在军队里颇有影响力,这个花子出身军队,也是个疯子,还真有可能开枪,只得冷哼一声,将怒火生生咽了下去,只想着总有一天要杀了花子和辉哥,一雪今天的耻辱。
时浩东见杜青忍气吞声,知道杜青被辉哥和花子镇住了,便说道:“那好,我先走了,改天再登门道谢。”
辉哥点了一下头。
时浩东转身一瘸一拐地往酒楼大门走去。
青山帮的人眼见着时浩东离去,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阻拦,只能任由时浩东离开。
时浩东到了酒楼里和时攀等人,以及蒋文涛等人回合,随即搀扶着东帮受伤比较重的伤员,抬着死者往后门走去。
蒋文涛等人亲眼见到这一场惨不忍睹的大火拼,早已吓得心惊胆战,一路上直哆嗦,只期盼着早点解决完华兴市的事情回见北市去。
时浩东等人到了后门时,后门处的两帮人马均已经接到通知停止了战斗,后门处的战况虽然不如前门惨烈,但两方人马受伤的人数也不少。
时浩东带着人回到车子上,倒车出了路口,随即开车回乌蒙山。路口的大货车,在后门处停止战斗时,也已接到通知退了开去。
一路回乌蒙山,时浩东心情很沉重,火鸡又死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倒下去,真不知道到了最后,身边还会有谁?
好在蒋文涛等人救了出来,赌场的归属权也宣告一个段落,接下来只要蒋文涛等人在招标会现场宣布赌场的所有权归于博鳌博彩公司,并将与陆主席约定的事宜以书面形式拟定下来,一切就可以按部就班的进行了。
赌场执照终于快到手了!
时浩东心中感叹,这赌场执照来之不易,为了它不知死了多少人,闹了多少风波,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赌场做好,让整个华兴市都因为这个赌场而闪耀生辉,成为整个东方最闪耀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