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起来,由前朝历代至如今,景国也有数百年的历史,其中不乏有超世杰出之才,功德无量之辈,打造盛世王朝的帝皇更是有五六位之数。
夜修冥在位时间不是最长的,但他在位期间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众位景国大臣心惊不已。
不管是独宠虞子苏一人,将兵权交给虞子苏,还是根本不在乎帝位,敢于放权,亦或是这不太平的天下,乱世征伐,景国历经众多危难,在他的统治下却并没有消亡,反而踊跃而上,都让人心中啧啧称奇。
理所当然的,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虞子苏,更是带着无数神秘的话题,曾经有许多人私底下议论这个皇后不可思议的能力,大胆的作风,但终究消散于弥弥。
不少景国大员都以为今日之前所经历的种种,便是帝后二人所有的惊世之举,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们还是想的太简单。
千百年来,除了当年传说中的东启女帝和现如今的飞凤国,也有不少帝王试图让女子入朝。
“前朝灵杬帝,也曾设想过让女子入朝,但结果试行不到两日,便朝纲混乱,最后引起内乱,导致外敌入侵,因此不振了三十年!”
王子帼第一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精瘦的身躯因为太过于愤怒,以至于微微发抖。
“陛下皇后这是将朝政当做儿戏啊!”王子帼竖目冷对景真,“尔等不劝阻帝后,反而……咳咳……”
“王大人冷静一点。”夜文颐随即也回过神来,看着大殿之中,神色各异的众人,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王子帼所说的那位灵杬帝,当初为景国打造了一个太平盛世的诺大王朝,结果就是因为一个决定失误,导致后面几十年景国在其余几个国家之中,都抬不起头来。
这完全是活生生的实例,夜文颐其实也受到这消息不久,这会儿想要反驳王子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从内心来讲,他也不希望让女人入朝,这完全是对男人地位的挑衅,但是看夜修冥对虞子苏的宠溺程度,他又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势在必行,毕竟收到命令准备此事的他,也不敢反驳。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他虽然如今与德太妃和景真有着隔阂,但是还是希望景真在朝中的地位高一点,日后对她对自己,都没有坏处。
王子帼年纪大了,咳了半天才停下来,嗓子都压了,“王……爷……”
“王大人不要心急,多消消气。”
夜文颐望了一眼四周,见所有人都尖着耳朵,他温声道:“这件事情本王和容大人都是才收到消息,诸位大人放心,现在暂且处于准备阶段,具体的,还得会等娘娘回京之后才出来。”
夜文颐见王子帼胡子一翘又要念叨,挥挥手道:“这件事情不是咱们今天要说的,议论到这里就行了。现在要做的,是将华洲的粮草早点准备好,给姜大人他们送过去……”
随着夜文颐话落,众人就算心中有再多的小九九和好奇,也都得憋着,将话题转移到给华洲准备粮草一事上来。
景真早就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事情,一直躲在容宴身后,见此努了努嘴道:“六哥最近变了好多……”
容宴笑了笑,没有说话。
十几年的执念渐渐放下,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改变,不过倒是王子帼之前所说的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还得让人下去查查才行。
飞凤国因为东陵屠城一事,叫嚷着休战的声音倒是少了不少,又因为景国带领军队前往华洲支援,使得那些整日里叫唤的人被人质问的时候,羞愧得面红耳赤。
还有就是,岳龙大将军接手周游手中的大军之后,很快就稳稳守住天明城,隐隐有着反攻之势。
但是与此同时,不知是谁触碰了东陵商策在飞凤国一直以来的布局,飞凤国和东陵的战事,全面爆发。
从飞凤国土以北至国土以南,只要和东陵相连的,皆是战火纷飞,反倒是景国,情况好上不少。
端平帝一边飞快下令,让诸位将士严守边疆,一边紧急联系夜修冥。
“端平帝要去一趟东流,帮华洲缓解一下压力。”夜修冥皱眉道:“这样一来,她到达苏城的时间,只怕会晚很多,东陵商策留在东流的人不少。”
虞子苏皱眉道:“东陵商策现如今在哪里了?”
“还在飞凤。”夜修冥神色沉凝,“不过那是前几天的事情了,咱们的人昨天传信过来,已经将东陵商策跟丢了。”
外间马车停下来,虞子苏猜测着是已经找到了休息的地方,看了一眼车中睡着的三个孩子,虞子苏给夜修冥使了个眼色,就打算下马车后再说。
结果因为坐着的时间太长,导致她起身的时候,大腿和小腿全是麻的,一软,幸好夜修冥一直注意着她这边的情况,及时揽住了她,才没有让她跌倒。
“走吧。”夜修冥皱了皱眉,扶着虞子苏下了马车,又吩咐人拿来软垫垫在地上,才让虞子苏坐下。
虞子苏对于夜修冥如此细致的服务,已经习惯得差不多了。
一开始还试图劝着夜修冥别这么小题大做,告诉夜修冥她没有那么娇贵,然而后面被夜修冥多念叨了几次之后,虞子苏就再也不想反对夜修冥的决定了。
这男人讲起大道理那是一溜一溜的,真的有点婆妈……
“照这么说来,端平帝也不一定就晚了。”
虞子苏见夜修冥朝自己挥了挥手,停顿片刻,将脚伸出来,才继续道,“不过咱们也要做两手准备,别到时候引到了苏城去,反而让自己得不偿失。”
夜修冥力度适中地给虞子苏揉着腿,从大腿到小腿,甚至连脚腕也给虞子苏揉了揉,他手中动作不停,“那倒应该不至于,对了,杨严来信,敏仙郡中果然出现了傀儡的踪迹。”
虞子苏脸色微沉,“当初丰辙和玉无痕他们花费了大力气除掉那些鬼东西,一开始我也以为除掉了,要不是溪淙跑了一趟,只怕……”